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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圣朝晋央十七年。以圣朝为中心,周围有东陵,玄冥,南岳,苍狼,北漠,天璃六个小国,各自互不干扰,天下太平。转眼又到六国朝圣时刻。

东陵国君带着娇妻稚女也赶往圣朝面圣。东陵王后乃圣朝女子,其姐姐是圣朝大将军上官云的正妻。趁东陵国君进圣城面圣的机会,她带着五岁的独女月汐公主前往圣朝大将军府探亲。

“清儿,你把汐儿妹妹带花园里去玩,我跟你姨娘叙叙旧。”将军夫人叫住一位十一岁的少年。

“妹妹过来,我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少年俊秀的脸上带着微笑,望着娇小的人儿说道。

五岁的稚女,眨着清幽的黑瞳,望望端庄的将军夫人,又望望俊秀少年,再看着自己的母后,像在征询她的意见。东陵王后美丽的面容带着宠溺地看着自己小小年纪就美丽绝伦的娇嫩稚女,轻轻一点头,算是默许。

小女孩粉红的娇靥上立刻印着雀跃的神情,欢愉地跟在少年后面。

……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汐儿,你是哥哥吗?”扬起小小的脑袋,娇嫩童音软软地认真地问。“母后说,我在圣朝有一位哥哥,我想就是你了,对吗?”

“嗯,我就是你哥哥。”少年上官清望着她小小,却美丽惊人的脸,也很认真地点头。自己有很多的妹妹,却莫名地在她第一次的哥哥声中,感觉到与往常不同的喜悦,让自己有一种突然逸出的责任感,从此担负着保护她,照顾她的责任。

“太好了,我有哥哥了,汐儿从此有哥哥疼了!”小小的心,因一点小小的事,就满足的欢声笑着。

“走,哥哥带你去圣城,那里你绝对很喜欢的!”少年因小小人儿简单的喜悦也扬起微笑。

“圣城?”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里充满期待。

“对,圣城是圣朝的京都。”少年回答。

……

少年领着小女孩在巍峨的城门前出示了一张金牌,城门禁军守卫立即放行。

“哥哥,这里就是圣城吗?”一路走过见到的都是华丽的宫殿,深深宫墙,绵延无尽,红墙中间的长道上,五岁的小女孩睁着美丽的水眸,思忖着这里比东陵国的王宫庞大多了。

“是的,圣城。”少年温和地笑。今日是朝圣时刻,圣城城门的禁军人数明显增加许多,防守更加的严密,丝毫不敢懈怠。他低下头,看着手中小小的金牌,上书一个“圣”字。

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十岁那年皇室狩猎中,他赤手活捉了一只麒麟,被圣君封为“圣麟将军”,小小年纪,已是千万人不及的身份。何况上官家世代出名将,且上官清的姑姑乃是当朝皇后,单单亮出上官这个姓氏,任何人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是以禁军守卫什么都不问,就放他们进圣城。

“可以看到圣君吗?”小女孩软软的声音天真地问。

“可以。今日不仅可以看到圣君,还可以看到许多国的国君,王子,公主……”上官清微笑着说。

“上官清!”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月汐一跳,她转过头,只见长道前方站着一个锦衣少年,与上官清年岁相似的样子,年龄不大,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

“二皇子殿下。”上官清微微欠身,行君臣之礼。月汐愣愣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浓浓的剑眉,目光灿烂如炬,眼神锐利的让人不敢直视。

锦衣少年微笑着对上官清道:“没有外人在此,你我之间还用的着这种俗礼?”然后看了一眼呆在那里的月汐,饶有兴味地问:“这是?”

“这是我妹妹月汐,东陵的公主。”

“哦?”那锦衣少年又看了一眼上官清身边的小女孩,才五岁的样子,没有放在眼里,随即移开视线,对着上官清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母后刚还问起你呢,你先跟我去一下。”

“姑母找我?”上官清看了一下旁边的月汐,说:“那妹妹怎么办?”

月汐惶恐地看着上官清,怕他走开了,自己在这陌生的皇城不知道怎么办。

“各个郡国来的公主王子们都在御花园游玩,你把她也送那里去就好了。”锦衣少年道。

上官清望了望月汐,思忖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温声道:“月汐,我离开一会儿,你别害怕,我马上回来。”

月汐小巧的脸掩不住失落,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

御花园里繁花似锦,各国的公主王子,此时已经相互认识,各自聊开了。月汐一个人惶惶恐恐地,因年幼且晚来的缘故,与他们聊不到一块儿去。

她一个人怯怯地四处张望着,清幽的瞳眸里满是惶恐。被脚下的草坪绊到,她轻呼一声,快要跌倒时,旁边伸过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抬头,看到一双清澈如潭的眸子,是一个着白色锦袍的十三四岁的少年。脸上有清风一样的笑:“要小心一点哦。”

她愣愣地盯着他,那风一样轻柔的笑,让人感觉很安心。

白衣少年扶她站稳,笑了笑道,“怎么不过去玩?”

“不,不,我在这里玩就好了。”她怯怯地望着远处的一大群陌生人,连连摇头。

少年又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点了一下头,就走了。似一阵清风般,让人舒心惬意。

她望了望那远去的白影,再看着脚下的路,继续走着。找了一棵樱花树,蹲在那里一边无聊地数蚂蚁,一边盼着上官清能早点来。

“蚂蚁好看吗?”一个稚嫩,却清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月汐抬起头,看到一双清亮乌黑的眸子,正认真地看着她。

“你是谁?”那个清亮眸子的少年见她不说话,又问道。

“我是月汐。”独自数着蚂蚁的月汐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到,怔忪回答。

“蚂蚁不好玩,我知道有一个很美的地方,你去吗?”清亮眸子的主人清秀的脸上带着诚恳的邀请。

月汐站起身,抬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约十余岁的陌生少年,点点头。

……

“哇!真的很美!”五岁的小女孩,坐在玉阶上,望着绵延无际的莲池,仰着娇美的小脸连连惊叹。

“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少年俊朗清秀的脸映着水光,真正的面若冠玉,清俊无双。

初夏的阳光,暖暖地照着莲池,碧绿的荷叶,红艳,粉白的莲花,交相辉映。微风轻送着缕缕荷叶的清香。

玉阶上的女孩,粉嫩的脸似洁净的白荷,娇软的唇如鲜艳的红莲,清幽的墨瞳水亮如荷叶上璀璨的明珠。俊朗的少年安宁地坐在玉阶旁,锦色华服,任由衣角吊在水里润湿,腰间束着的玉带上,挂着一只荷花玉佩。他静静地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秀气的脸上表情安静,清亮的眸子里是这无边莲池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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