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孙二位姑娘一进门,见王姑娘不在,心情稍安,但见云姑娘所说所做,感到过分。你又不是李宝的媳妇,你怎么能做这些事呢?柳姑娘早想说话制止,但被孙姑娘制止,怕吵起来不好。于是就对猎人说:“大叔,你们也看到李队长了,现在他以睡下了,不便惊动他,咱们走吧,找个旅店,还要吃饭吧。”
“也好,也好,我们走吧。”猎人同意了。
“你们走吧,我不走了,在这帮李妈妈侍候李队长。”云姑娘说道。
云姑娘的话使所有人都大出意外,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还是李妈妈反应快,她说道:“这可不行,你是客人,怎么好劳动你?家里也脏,还有两个兵在这里,不方便的。”
“李妈妈,我在这里是应该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她还想说县太爷已经同意做这个大媒了,我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难道还要客气吗?还未说出口,就听柳姑娘说:“快走吧,吵醒了李队长就不好了。”
猎人也对女儿说:“走吧,这的事有人做,改天在来吧。”
云姑娘听了,知道李妈妈不欢迎她,深情的往李宝的房里望了几眼,这才眼泪汪汪的随着父亲走出来。
李妈妈听着云姑娘的话,如同云里雾里,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刚才我估计对了?李宝与她有什么事了,那王姑娘怎么办?都以在大庭广众之处说了,怎么能节外生枝?明天她再来怎么办?与王姑娘吵起来怎么办?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呀,这可怎么办啊?他爸爸活着就好了,他总会有主意的。可惜,他走了,扔下我们不管了。李妈妈想着,落下了眼泪,小妹在一旁看见了,倚偎在妈妈的怀里抽泣起来。
这时,王姑娘一步走进房来,见此情形,大吃一惊,以为李宝有危险了,来不及多问,急忙跑进李宝的房里。咚咚的脚步声惊醒了李宝,他问道:“谁来了?”
“是我,你怎么样?有事吗?”王姑娘急忙问道。
“我?没事。”李宝回答,说完又躺下了。
“没事就好。”王姑娘答着,她想:没事妈妈哭什么?来到客厅,她悄悄的问:“李妈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刚才谁来了?”
原来,王姑娘回去吃了点饭,觉得累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蒙笼中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就过来了,李宝没什么事,那妈妈掉什么泪?她问,李妈妈又不言语,她真有点迷糊了,出了什么事呢?一定与来人有关。
这时,柳、孙二位姑娘进来了,一看几个人发愣,忙问:“李妈妈,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你们快坐吧,猎人安排好了?”李妈妈问道。
“啊,都安排好了,不用你老人家操心了。”柳姑娘说道。
王姑娘一听就明白了,她问道:“猎人父女来了。”
“来了,先到了县衙,又来这里看李队长,还求老爷做媒呢。”柳姑娘说到这里,还想往下说,被孙姑娘拉了一下,才觉自己说多了,作了个鬼脸,不说了。
王姑娘何等样人,她一听就全明白了,知道一定是求老爷给他女儿和李宝做媒,她暗自庆幸自己占了先。否则,这事可怎么收拾?
“这个云姑娘真不知羞耻,也是个赖皮,明天她一准来,还想不走了呢。”柳姑娘说道。
“她不走要干什么?”王姑娘担心的问。
“她在此侍候李队长啊。”柳姑娘又说道,她是以一吐为快,提醒着王姑娘提防云姑娘。
“老爷没与猎人父女说明白吗?”王姑娘问道。
“没有,只说以后再说这件事情,我看那,老爷糊涂,说明白了什么事都没了,可他偏不说明白,真叫人着急。”柳姑娘有点埋怨先太爷。
“我看那,老爷不说明白,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别怨他。他明白着呢,一时找不到好理由还是有什么顾虑是一定的。”孙姑娘明白事理,这些天,从上山,到李宝病了,又见猎人父女来县衙求婚,她都看得明明白白。她知道,猎人的女儿一定是恋上了李宝,此时,谁说什么她都说听不进去,明天,她一定会来的,谁也阻止不住。看来,要想不叫她们发生冲突,只有县太爷能做到这一点。
这时,又听柳姑娘说:“快点想个法子吧,明天咱们怎么对付她!”她想说别让她把李宝抢了去,但没说出口。
李妈妈在旁听着,干着急不敢插言,因为她不知道李宝对猎人的女儿究竟干了什么?
“实在不行,就叫李宝到你家去养病吧。”柳姑娘出了个主意。
“不行,不行,那误会就大了。”孙姑娘说道。
“那怎么办?我一见她就烦死了。”王姑娘说了真心话。
“那我们把大门关上,任她怎么敲门咱们也不给她开,不让她进来,就没事了。”柳姑娘又出主意说。
“我看那,咱们去找县太爷,叫他想办法,她不是会射箭吗,县太爷也说了此事,让县太爷请她教士兵们射箭,她就没时间来这里了。”孙姑娘出了这个主意。
“好主意,好主意。”王、柳都说好。
“那么,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县太爷。”孙姑娘说。
这时,两个护理李宝的士兵扛着大刀来了,三个姑娘才回到王家去休息。
第二天早晨,王姑娘就过来帮助做饭,煎药,收拾卫生,刚刚弄完,云姑娘就来了。一看王姑娘在,她有点不解,心想:她来干什么?又不是李宝的媳妇?而自己是李宝未来的媳妇。她帮助端饭端菜,王姑娘拦住说:“你是客人,快歇着吧。”
又收拾卫生,王姑娘也拦住说:“已经弄好了。”
云姑娘一时愣住了,她是怎么回事?怎么像这家的女主人?什么也不叫我动手,那我去看李宝。王姑娘一看云姑娘进去了,她急忙端着饭菜进去,把饭菜放在床头,然后说道:“李宝,慢慢起来吃饭吧,待会还得吃药。”
李宝答应一声,坐起来,一抬头看见了云姑娘,就问道:“你怎么来了?大叔也来了吗?”
云姑娘见问,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忙答道:“来了,昨天晚上来到的,特别不放心你的病,昨晚你睡着了,没惊动你。怎么样?现在好多了吧?身上有力气吗?还烧不烧了?”十分关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李宝回答说:“谢谢你们全家,现在好多了,你是客人,快坐吧。”
王姑娘马上说:“别让他多说话,现在还未好,你是客人,快歇着。我给他喂饭。”说完,一侧身挤到床前,用身子档住了云姑娘。
“我来喂饭吧。”云姑娘要接饭碗。这时,李妈妈进来了,拉了一下云姑娘说道:“你是客人,怎么好让你干这事,快到客厅歇着吧。”
云姑娘见老太太也不愿意自己侍奉李宝,心中好不烦恼,只得跟随老太太出来,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这时,李妈妈又说:“你父亲昵?还在旅店吗?都到家里来吃饭吧,李宝在山上时,病在你家,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李宝在山上时,都用你家什么了?啊,有床被子,待我拆洗完了就还给你家,还有什么?告诉我,我一定都还给你。还有就是有没有不对的地方。”李妈妈是想问问李宝在山上时,是不是干了过格的事,若没有过格的事,她就有话说了。
“啊,没什么,没用我家什么,他是个好人,被子是我的,是我愿意送给李哥的,不用还了。病了时,刘平王姐侍候他,没麻烦我们什么。父亲还在睡着,一会我去叫他。”云姑娘如实回答。
这时,柳,孙二位姑娘进来了,柳姑娘就说:“不用找了,县太爷吩咐了,叫我们都去军营吃饭,咱们走吧,吃完了饭老爷还有事要你办呢。”
云姑娘不想走,可叫柳姑娘一说,又不好意思不走。看王姑娘的意思,就是不欢迎自己到来,看她的样子,就是李宝的媳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二人早有事?莫非王姑娘早就以身相许了?见着县太爷非得问个明白。她带着疑问,和柳,孙二位姑娘来到旅店,叫起父亲,一同去县衙军营。
路上,云姑娘问柳姑娘:“王大姐可真行,侍候李队长真是尽心尽力。”
“哦,她们是邻居,又在一起共事,也是个热心人,应该的。”孙姑娘忙抢着回答,怕柳姑娘快嘴说她们以定婚的事,引出别的事来,干扰了县太爷剿匪大计。
“哦,他们是邻居呀,我说吗?她真像李宝家的主人。他们一定是多年的邻居吧?要不,不能这样。”云姑娘想理解王姑娘的做法,又试探着问,她想:但愿是邻居,不是媳妇。
“对,他们是通家之好,几十年的好邻居了,再过几年就是一家子了。”柳姑娘嘻嘻哈哈地说,弄的云姑娘又是一头的雾水,心里七上八下的。
二位姑娘把云家父女领到军营食堂,柳姑娘就去后院,见着县太爷,就把昨晚和今早的见闻学说给县太爷听,县太爷沉思起来。夫人倒是听乐了。她说:“李宝这孩子憨乎乎还真有人爱,这山里的妹子倒是大方,不行的话就让她做个二房吧。”
“别瞎说,”李士林训斥她。
“怎么是瞎说?非得走这一步,她就把李宝赖上了,你怎么办?我看那,你这媒做得还不够大,把柳姑娘孙姑娘都嫁出去,还有这个二房,你也省心了,我也省心了。”夫人说道,她也真怕这三个姑娘和老爷好上了,娶了二房冷了她。
“你省什么心?一派胡言!”
“怎么是胡言?把事情都给他们定下来,他们也好一心一意的办事,不是省心是什么?我看你是真糊涂了,这点事还看不出来?是不是柳姑娘?云姑娘如若看中了刘平,你能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