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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见不平

依然那日,自‘待缘茶馆’神秘老人一别南子文后。由于已是半晚,夜色正深,星汉无语,乌云遮月,萧风瑟瑟。由于南子文也是随心而走,自然也无固定去处,便留宿茶馆。边举杯独酌,边细细回味方才那老人的话语。

偶有所感,闭目入定,直至天明。忽闻喧闹声,定目瞧之,原是天已大亮,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又觉大地似有微弱震动,‘咯吱咯吱’声自街西边隐隐传来,街道行人皆纷纷驻足循声望去。只见一行队伍自西街而来,为首两人,一老一少。身后两队紫衣大汉分开两边,将两车辎重护与中间。众人俱叹那拉车牲畜。似牛非牛,眼如铜铃,头顶一支三尺长犄角,全身漆黑,身高半丈,肩宽体阔,腿如石墩般粗壮,牛尾甩得啪啪作响,一步一震动,好似移动小山。人群中忽有修士惊呼:“灵兽独角黑牛”。说其是灵兽,若是野兽有了人类智力,或者野兽也可玄气入体,二者都有,可称灵兽。只具备其一条件,只可称半灵兽。此独角黑牛,没有具备人之智力,只是略有玄气入体,实乃半灵兽。碎石半灵兽,也是珍贵无比。此牛,其皮如铁,其力可拉山,绝对战场利器。但见那车货物有千斤重,黑牛拉的毫无压力,走步如散步。

老者,紫衣,紫发,紫眉,瘦如枯木,双目深凹,面无表情。那少年,玉面细眉斜眼,长得倒是不丑,却满脸高傲暴力之色,也是一身紫衣,手持皮鞭开路。路人惧怕皮鞭打到自己纷纷躲避。

忽的,自街东边一队军士整齐跑步而来,为首一骑,正是眼下炎国国主夏见之---野爹,霹雳候夏野。

如今霹雳候夏野还有另一身份,炎国国师。

正在众人疑惑,不知何人能让霹雳候亲自迎接之时,但见夏野下马拱手问道:“来人可是药国大长老紫佐聂,紫长老”。

闻言,众人惧惊。药国有三位大能,皆是用药,炼药,医人之宗师。世人皆传,不论修炼走火入魔,还是战斗火并,不论身患何疾,病的多重。如若请得三位药师其一出手,想死亦难。药国盛产灵丹妙药,各宗,各国,各散修,具是长客。药国以此立国,以求最大利益。尤其大长老,更是药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正是老夫。受国主之托,携单薄贺礼,恭喜四皇子夏见荣登炎国之主。如何使得国师亲自来迎”

夏野推诿道:“唉,使得使得,如此贵客,当让要有分量之人迎接”。夏野又一怔道:“如今,我还不是国师,国师之位要等国主三日之后才公告天下,还请紫老称我霹雳候”。

两人相对一眼,嘿嘿一笑。

此时,一女娃,趁人不备,去追落地滚跑的竹球。不料,跑至黑牛腿旁。灵兽抬起一蹄,女娃口喷鲜血,顺势飞出,掉地滑出丈许远。众人一惊,看到一妇人大叫一声“我的娃”跑过去抱起女娃痛哭起来。猛的妇人好似想起方才众人议论,那紫衣老者,有活死人之能。怀抱女娃,跑至紫衣老者前,跪下道:“大人,大人行行好,救救我可怜的娃吧”。众人皆附合道:“是啊,请大人出手救救这女娃娃吧”。

此刻只见那紫衣持鞭少年,往前稍走两步道:“这女娃,好野蛮,惊吓我灵兽,可知罪。你这泼妇,还求我师傅救这女娃,真是无理之极。惊吓我们灵兽,还要我们出手相救,想甚矣。救也可以,我师傅出手很贵的,你这贱妇,乡巴佬,可出的起诊金”。

言罢,众人皆怒,有一剑修气不过,道:“我这剑,乃是祖传,重三斤三两,用深海精铁锻造,肖铁如切泥,杀人不沾血。虽不及灵剑宝贵,也是万金难求,如若大人肯出手相救,只管将我这剑拿去”。

紫衣少年道:“如此废铁,拿来切菜还嫌沉,兄台,你在说笑么”

妇人痛哭流涕道:“多谢这位义士仗义之言,如此宝物,老妇实不敢受”。又对那紫衣老者道:“还请大人救命,老妇愿为大人做牛做马,以报大人之恩.”

未等老妇将话说完,那紫衣少年道:“滚开,休在纠缠,要你这老不死的有何用。在聒噪,现在我就赏你两鞭子”。

“迟儿,休得无礼”。紫长老对夏野道:“让霹雳候见笑了,怪我平日里太纵容我这徒弟了。我这徒弟乃是吾国主第一百三十一个孩子,姓午名迟。‘只为纪念其上午出生,又是老年迟得一男儿。又因吾国主原本是姓午,得名如此,是乃天意’。因其有一百三十姐姐,平日里更是娇惯的紧。如今,国主年岁以高,有意让我带其出来见见世面。得知炎国新主是少年豪杰,故来祝贺”。表面上是为其遮羞,其实,这言外之意就是这少年,你们惹不起,懂否。

这紫佐聂手一挥那妇人便被扶了起来,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们医者,见此如何能出手不救呢,快让老夫看看这女娃伤的当紧否”。

言罢,紫佐聂神出一只手指,在女娃手腕处按了片刻,又翻了翻其眼皮,眼看着女娃娃出气多进气少。道:“唉,这女娃娃体质太弱,已经无人可救了”。这句话这紫佐聂说的倒是不错,这女娃娃本来身体就虚弱,又经此事,又经他故意拖延时间,即将殒命。

众人皆惋惜,老妇泣不成声。

南子文见此,三两个跨步穿过人群,向女娃飞奔而去。南子文本来想有这老者出手,应该能救此女娃。但见这老者,根本就是未尽全力,其实这小女娃这病之需要一颗活血丹即可。但这活血丹,是用多种名贵药材炼制而成,者老已经看出这妇人更本支付不出这诊金,救也白救。如何能让珍贵丹药浪费在一将死女娃身上,岂不是笑话。南子文想到此处,更是生气。

南子文三两步,走到老妇前,将女娃从老妇手中报来。问道:“老人家,小子,略懂医术,可否让小子试试,眼下,时间不多,请老人家速速决定”。

众人和老妇皆未搞清楚状况,这老妇只是听到眼前这小孩说要救她的女儿。想都没想便点了点头。老妇已经被方才话语吓蒙了,只感觉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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