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死死盯着林东,忽然”呵呵“笑了:“想要同归于尽?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这只落魂钟威力强大无比,咒纹奥妙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强行催动只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我赌你不敢打碎它,你还是乖乖滚蛋,我放过你一马。”说着,迈步向前逼来。
“王八蛋,我就让你长长记性,”林东狞笑一声,魂力透过太阴叉直接击在落魂钟,落魂钟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悬空而起,发出急促的钟鸣,无数的钟影汹涌而出。
而林东早已在催动落魂钟的前一秒钻进鼎足底部。无数钟影漫空飞舞,无论遭遇到什么阻挡都是一撞而断,片刻之间,大殿之中已没有完好的东西,一切全都变成了碎片。
无极双目闪烁,心中又怕又喜,对着悬空的落魂钟垂涎不已。一道钟影一闪到了无极的身前。无极面带狠色,银丝拂尘化作千针万丝,挡住钟影。面对着强大的魂力冲击,无极不但没有退缩,反而一脸跃跃欲试。
缚“,无极大喝一声,手中的拂尘幻化出无形银丝直向空中的落魂钟抓去,没等银丝靠近落魂钟,落魂钟突然快速旋转起来,一朵火花从钟内射出,银丝拂尘顿时燃烧起来。无数的火星像是烟花一闪而逝,无极神情痛苦,连忙松开拂尘,身体向后猛退,一直退到大殿边缘,张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无极望着空中落魂钟,越发眼红。
“拼了!”无极暴喝一声,身体飞起,右手幻形直朝落魂钟抓了过去,落魂钟光芒大盛,就在无极抓住落魂钟的一瞬间,一道白光从钟内飞出,穿透无极手掌带着一蓬鲜血飞向大殿之上,紧接着,白光再次一闪,已经缠绕在了无极身上。无极魂飞天外,体内魂力汹涌而出,希望将白光挡住,但是白光却根本不受影响,透过魂力直勒身体。
“噗!”血色迸现,碎衫纷飞,无极的脑袋骨碌碌飞到荆戈脚边,看着那依然带着诡异笑容的脸,荆戈忍不住打个寒战。
绞杀无极之后,落魂钟又盯上了荆戈,荆戈早已将大师兄赠的瞬移符握在手中,此时见情形不对,正准备施展瞬移符遁走。忽然,法囊内的龟鼓发出一声鸣响,随即自己从法囊中飞了出来,落魂钟在空中顿了一下,宛如两大高手般拉开架势。
落魂钟不断射出钟影,试图将龟鼓荡开,但龟鼓只是发出柔和光芒,便将落魂钟射出钟影吞噬,龟鼓发的柔光越来越亮,落魂钟似乎觉得不妙,开始在在殿内穿棱往来,时不时射出几道白光,试图冲出去。但一切都是徒劳的,片刻后,落魂钟已被龟鼓发出的柔光完全裹住,落魂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乖乖镶嵌在鼓壁上,紧接着,龟鼓“嗖“的钻回荆戈法囊中。
荆戈与林东早已看得瞠目结舌,直到龟鼓飞入法囊中,两人才醒悟过夹。林东贪婪地目光落在荆戈的法囊上。
荆戈耸耸肩,冲着林东无奈地笑了笑,林东突然对荆戈道:“小兄弟,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荆戈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你说吧,我听得见,这里又没外人。”
林东见心思被荆戈看穿了,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呵呵,你小子居然不上当,可惜,我还是放不过你。”
荆戈讥道:“大话说多了,容易闪了舌头。没见咱们无极兄说大话把脑袋都说没了吗?”
林东打了个哈哈,“你小子说话挺有意思,你马上就会知道我说的不是大话,杀!”
随着一声断喝,林东手中的太阴叉直奔荆戈刺来,荆戈早有防备,单手一指,身后的墨笛迅即飞出,叉笛连着交击了几下,双方不分胜负。林东见难以取胜,随即冷笑一声,身影忽然消失不见。
荆戈毫不慌乱,执笛对着虚空之中就是几下,墨笛所扫之处火花四溅,林东举着太阴叉现出身影,骇然道:“你竟然能看破我的隐身。”
荆戈不慌不忙道:“说来也巧,我今天才练的天眼神通,正好用来对付你。”
“好,好。”林东气极而笑,“那你再试试这个。”
林东双手连连挥动,大殿四周猛地燃起炙烈的火焰,随即林东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太阴叉上。原来林东得宝心切,生怕荆戈逃走,先布下火焰阵,随后又不惜损伤魂力,将精血注入到太阴叉中,太阴叉光华大盛,林东随即手执太阴叉,直奔荆戈袭来,荆戈举起墨笛相迎,身子被震得踉跄着后退几步,林东并不停歇,太阴叉一晃到了荆戈身前,荆戈手中墨笛连连抵挡,右肩仍然被太阴叉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荆戈不退反进,任由鲜血顺着手臂淌下,扬手就是一道雷符,林东躲闪不及,胸口的护心镜被震碎。
“你没有机会!”林东叫嚣着,手中的太阴叉猛地变长,带着摄人心魄的呼啸声直奔荆戈咽喉叉去。
荆戈此时已斗红了眼,拼着受伤,只是将头向旁边侧了侧,手中墨笛也突然加长,加速向林东点去。林东眉毛连连跳动,眼前的这个一珠修士并没有想像中的好对付。“蓬“,荆戈右肩爆起一团血花,荆戈却浑不在意,突然猛的一催墨笛,墨笛中光芒闪动,一只无影针笛**出,正中林东右眼,荆戈旋即向后猛退。
“啊——”林东疼得狂呼怒吼,抡起太阴叉疯狂地向前砸去,荆戈一退再退,太阴叉连连刺空,荆戈突然一矮身,钻入巨鼎低部。
“你快给我死出来。”林东气极败坏,太阴叉重重击在巨鼎上,发出阵阵金戈交鸣之声,整个大殿随之震动。
突然,林东和荆戈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震动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一声吼叫突然从巨鼎中传了出来,与此同时,巨鼎中传出了“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巨鼎上的寒雾突然浓厚起来,像瀑布般喷涌而出,整个大殿开始剧烈抖动,林东挥手打出一道咒符,想要将鼎盖上的寒雾镇压住,但咒符也阻止不了寒雾,巨鼎中的吼叫声和敲击声越来越剧烈,“轰,“的一声巨响,巨鼎夹杂着无数的咒纹冲夭而起,下方露出一个无底深渊,狂暴的旋风从下方的深渊内“呼呼“吹出,此时大殿内已如同末日降临一般。
荆戈毫不犹豫打出瞬移符,刹那间,荆戈体内魂力一空,一道光球将身体罩住迅速向外飞去,林东此时也拼命向外逃去,他见荆戈若无其事地躲在光球里,不禁又慕又嫉,跟在后面狂呼乱叫:“好兄弟,带我一同离开吧。”
荆戈站在光球内,无声地笑了笑:“好兄弟?亏你好意思说得出口。”
眨眼间,光球飘移到远处,荆戈回头望去,这时整个大殿已经被白色的寒雾充满,寒雾如潮水般向前蔓延,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冻成了坚冰。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大殿猛然炸开,白色的寒雾携带着巨量的沙石漫天飞散。光球连闪几下,荆戈已经遁到百里之外。
半个时辰后,荆戈悄然又飞回到雪山,四周依旧寂然无声,放眼望去,原本寒髓宫所在的地方已被寒雾笼罩,隐隐的,只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矗立其中,荆戈心中一动,一定是巨鼎,不知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竟然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或许里面有惊世的异宝?“荆戈按捺不住好奇心,打起精神,慢慢向寒雾走去。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修士飞行的破空声,随即,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荆戈,你的死期到了。”
荆戈猛地回头,卢宁硕大的脑袋首先映入眼帘,荆戈沉声道:“是你?”
卢宁舔了舔舌头,狞笑道:“没想到吧,自从进了冥火狱,我就四处找你,欣去死吧。”
说话间,卢宁“刷“的一下,到了荆戈近前,手掌猛地击中荆戈腹部,荆戈被打的飞出四、五米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刚一见面便受了伤。此时,荆戈心中惊骇万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卢宁的动作实在太快,自己虽然看到了,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荆戈擦掉嘴角的血迹,涩声道:“大头怪,为什么非要杀我?”
卢宁舔了舔舌头,咆哮道:“你少他妈装糊涂,自从你在冰峪谷口打了我一嘴巴,老子在风云宗早已成为笑柄,你不该死谁该死?”
荆戈盯着卢宁,摇头道:“我后悔了——”
卢宁连声怪笑,“现在后悔也晚了。”
荆戈笑道:“我后悔当初那一嘴巴打的太轻了,你个大头怪。”
“你——你——”卢宁气得说不出话来,双脚猛地一顿,荆戈感觉不妙,在卢宁顿脚的时候,身子便快速向一旁闪去。果然,卢宁如鬼魅般扑来,幸亏荆戈先行躲开,卢宁的手掌顿时击空。
卢宁不屑地笑了笑,“反应挺快,不过还是没有用。”
荆戈这时才看清楚,原来卢宁穿了一双奇怪的靴子,只要双脚一顿,便会产生神奇的速度。光靠躲闪根本不行,荆戈不等卢宁再发动攻势,抡起墨笛抢先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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