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人熊的帮助,老王头的小店搞扩建就轻松了很多。
接着嵇鹏又把孙锅头和九师傅合伙盖面馆的事情和白人熊说了一下,让他记得帮衬着一点。两位老人再怎么保证,嵇鹏也不敢完全放心。毕竟他们从来没做过这类事情,而且也都上了年纪。
事了,嵇鹏回家吃晚饭。
在今天八点钟,蓝京电视台的天气预报里,嵇鹏终于听到了期待已久的雷阵雨预报。
受西北高气压和东南低气压的影响,我市将迎来立秋之后的首场降雨。两股气压交汇的地方,还可能形成雷阵雨,希望出行的人有所准备。
老屋子上面是没有吊顶的,三个房间空空的连在一起。电视机声音稍微大一些,嵇鹏都能在小卧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几号啊,今天是九月二十一号,天气预报又说接下来的几天有降雨,估计就在下个星期了。
……
孔镇迎来了秋雨绵绵的一周。
路上行人没有断魂也没有增魂,满街都是黄色的油布伞。小雨滴打在街道的泥巴地上无声无息,天街小雨润如酥;路两边的野草远远望去青翠欲滴,草色遥看近却无。
阴雨绵绵的天气打乱了嵇鹏的锻炼计划,幼儿园的下午自由活动也因此取消。被合唱团选中的小身板们则被集中到了一起,下午参加合唱训练。
嵇鹏和孔雀都显现出了音乐上的天赋,孔晚晴老师还把他们拉进了中班的竖笛团和大班的舞蹈团。在合唱训练完了之后,他俩还要进行竖笛和舞蹈训练。
竖笛这玩意嵇鹏在小学的时候玩了很久,因为他的小学音乐老师就教竖笛。嵇鹏当时也觉得吹竖笛很有情调,虽比不上横笛的飘飘欲仙,也有它自己的几分空灵清脆。
后来上初中的时候学习任务重了,音乐课也变成了双周才一节,嵇鹏就放弃了竖笛的爱好。
至于被选上舞蹈团,嵇鹏是真的不明觉厉。他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街舞,popin和breaking,和民族舞没有半毛钱关系。两种类型都是比较立体型的舞蹈,充满了棱角感与hip-hop的节奏感。
不是像他现在跳的,那个叫劳什么个的《摘葡萄》的新疆维吾尔族民族舞蹈。不仅伴奏拖得比封建时代小女人的裹脚布还长,一个动作也要拖那么长:小手臂要像天鹅一样上下缓慢伸展哦。孔晚晴老师还要求他们脸上要带着笑容去跳,幻想自己在摘葡萄时的样子。
我顶你个肺啊,谁摘葡萄的时候笑的那么夸张。摘个葡萄啊,有必要那么开心吗?臣妾实在是笑不出来啊,你要我去幻想摘你身上的那两颗紫葡萄时的样子,我还差不多会笑出来。
于是出现了古怪的一幕:嵇鹏脸上挂着极其猥琐与淫|荡的笑容,盯着孔晚晴的胸|部痴痴地跳着《摘葡萄》。
孔晚晴只当是嵇鹏笑的比较难看,至于盯着自己看,应该是想好好把动作学到位吧。
可惜嵇鹏的眼睛太小了,完美的掩饰住了他眼神的真正目标。
孔雀就归纳的比较到位,嵇鹏笑的好难看啊,和他在一起跳舞,会不会影响大班的帅哥哥们对我的看法啊。
孔雀这一走神就坏事了。
幸好没录像,不然对嵇鹏来说,简直就是一生的耻辱。嵇鹏在做舞蹈动作的时候,被孔雀把裤子拽掉了。
事情是这样的:此段舞蹈要求小孩们排成一排,后面的小孩的拉着前面的小孩的裤子。然后前后摇摆,像做活塞运动那样。但这并不是群|p,而是表示互相加油。
这已经是嵇鹏重生以后第二次被第二个女人强行拽掉裤子了,上次比较幸运,里面还穿着条小内裤,其他小孩也先上床午睡了,没什么人看到。
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今天嵇鹏图省事,里面没穿小内裤。这么多大班的孩子看着,嵇鹏两只手都护不过来。
调皮的小鸟带着它的鸟巢第一次展露在了众人面前,振翅欲飞。嵇鹏急忙拉上了裤子,不让它飞走。这年头这年纪这地方的小孩,谁穿内裤。往往外面套条开裆裤就来上学了,保不齐里面穿了裤子外面的裤子再带个拉链,撒尿的时候来不及还得尿身上呢。
真的是,想要看就直说,我给你看。干嘛要搞成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扒掉裤子,还有木有尊严?这让我嵇以后如何做人?嵇鹏显得很悲愤。
孔雀拉着嵇鹏的手笑嘻嘻的,完全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摸了摸嵇鹏的脑袋,歪着头问道:“嵇鹏,为什么你的胳膊和脸辣么黑,屁股却辣么白啊?还有,你前面怎么和我长得不一样啊?为什么你的裤裆里藏着一条软绵绵的小蚯蚓?”
嵇鹏更加悲愤的甩开了孔雀的手。他气得不是当众被孔雀扒掉了裤子,而是孔雀说的话。这可是未来的巨龙,怎么能说是蚯蚓!硬度堪比南非真钻,长度堪比万里长城,粗度堪比万年古树的未来巨龙怎么就成了软绵绵的小蚯蚓?
嵇鹏冷着脸说道:“真的想知道吗?回家去问你妈妈。”
结果孔雀似乎回家以后真的问了她妈妈。第二天孔雀来上课的时候一整天都没和嵇鹏说话,嵇鹏喊她的时候她也红迅速着脸躲了开来。更甚者嵇鹏在放学的时候想留下孔雀冰释前嫌的时候,孔雀被她妈妈直接拉走了。
孔雀妈妈用一种看变态的目光看着嵇鹏,让嵇鹏硬生生的把一句“阿姨好”憋回了肚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孔雀都有意无意的躲着嵇鹏。除了在午睡的时候还是握着嵇鹏的手,在平常的舞蹈训练里,孔雀已经不再让嵇鹏牵着手了。
有一次嵇鹏终于缠着孔雀问了个明白,孔雀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妈妈说了,女孩子是不能随便和男孩子牵手的,牵多了会怀孕的。女孩子也不能随便看男孩子的身体的,看光了是要负责的。我才不要对你这么丑的负责呢,我以后要找个很帅很帅的王子过一辈子!。”
嵇鹏泪牛满面。
心疼我嵇颜值负分滚粗。
不过好消息是周五这天,空气闷得可怕。天空中黑云滚滚,不时有低沉的雷声传来。到了放学的时候,已经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嵇鹏还是很害怕这种雷雨天气,所以他哪里都没有去,早早地跑回了家。
吃过晚饭,天空中电闪雷鸣,暴雨将至。嵇鹏躲在小卧室里,窗帘都拉了起来。
“嵇鹏,帮我在外面调一下天线!”没想到躲在卧室里都没有逃过去,表哥扯着嗓子喊着。而嵇鹏并不打算理会他。
“奶奶,动一动外面的天线,电视机不清楚了!”见嵇鹏久久不来,表哥又扯着嗓子喊外婆。
“没空,我在洗碗呢。你让嵇鹏帮你调!嵇鹏~嵇鹏~出来帮你表哥动动天线。”外婆也扯着嗓子一遍遍地喊着。
嵇鹏真的是日|了狗了,或者说是被狗给|日|了,这样都躲不过去。计上心头,嵇鹏抱着伞冲出了屋子:“不行啊,我拉肚子,表哥你自己出来调吧。”
等到嵇鹏跑到厕所里的时候,记忆里的闪电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整个厕所都被照亮了。嵇鹏甚至可以看到屎坑里的屎壳郎吓得躲进了粑粑里。即使早有准备,嵇鹏还是被吓得心里一惊。
至于表哥,那恐怕就更不用说了。
嵇鹏回来的时候,表哥瘫坐在外婆的怀里。两人都坐在冰凉的地上,外婆轻轻地拍着表哥的背安慰着:“宝宝,宝宝不怕啊,归魂,归魂!”
至于外公则在屋子里大发雷霆,“说了雷雨天别看电视,就是不听!这下好了,电视机电线电闸全给烧了!”
表哥听到外公的怒骂,反而像是回过神来了,两只眼睛不再显得那么呆滞。
外婆则瞥了一眼嵇鹏,冷冷地说道:“还不都是这个惹祸精,早点出来调天线,天线换个位置,说不定就不会招雷了。”
嵇鹏自觉惭愧地低下头,心里却是破口大骂:“卧槽,这样都能怪到我头上来?”
我真的是被狗|日|了。不过反正这次我没碰电视,怎么着也不该我们家来赔了吧。爱咋咋地。
我不说话,我认错,我不反抗。
你们还能说什么?
真是寄人篱下的悲哀,这辈子该取早点去县城,摆脱这样的日子。嵇鹏默默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