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多数人而言,相亲、相徒、相友,那个人的道德素养决定了几乎一切。只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道德素养千奇百种,有优有劣,有上有下,实是很难一招吃遍天下。但是,一个人的应急能力却是四海之内皆有大用。君不见有言道:投其所好、虚与委蛇,这便是佐证。
杨凯波这人犯傻的时候有,不过他那应急能力真是高啊。一听是钥匙开门音,他稍微想了下便断定门外之人不是浴室洗澡美人的骈头,便也应是其金主。他杨凯波此刻是什么身份啊?往重了说,是给戴绿帽子的戴绿帽子,往轻点说那也是抢生意的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凯波瞅见双人水床的旁边有个大衣橱,忙慌慌张张钻了进去。
进来的人由于角度关系,杨凯波并不能看到此人样貌,只听这人应是坐下后吸烟。没过十分钟,“砰”的一声关门音传来,想必是那位美人洗澡完毕出来了。
屋内这人料来是个急色鬼,美人刚洗浴完毕,便听他道:“下半身脱光了,上面这件衣服就不用换了。啧啧,你这又白又滑的锁骨真是诱人啊!”
听着像是个上了年纪的人。然后,杨凯波便看到了一个老男人横躺在床上,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由于这人是头顶正对着杨凯波,杨凯波也就看不到其长相,只观他有些秃顶。
接下来的画面杨凯波没有看。万一场面太过火爆,弄得他春火焚身,忍无可忍怎么办。
先是一阵那个吹箫声。接着,“上来吧!美人,来伺候下爷爷!”
杨凯波胃腑翻江倒海,险些吐了。
杨凯波无聊至极默念数数,“一、二……”。在这期间,每间隔五秒这个老头子就会说话让美人转个身。这让杨凯波羡煞之余有些疑惑,五秒,太短了吧。
“噗……”想必是那个美人每隔五秒便要艰难转身,疲劳之下深深坐了下去。
曲径通幽,慢则慢矣,满则满矣。
“啊……”美人这一深坐,老头子再也无以为继,发出一声其他两人都不满足,唯有他满足的满足音。
杨凯波险些休克。满打满算不到两分钟,这老头子赶了那么远的路,就为了两分钟断断续续的鱼水之欢。擦,快……喊慢点的快枪手!真让老子长见识了。
美人不上不下。我还未尽兴呢,你便缴枪了,就这德行还来寻花问柳,连浇个水都是匆匆一浇。碰上你,老娘霉运当头了。
杨凯波目瞪口呆。不是那位美人有多娇媚诱人,而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喊慢点的快枪手得偿所愿下侧过了脸。杨大公子一瞧,尼玛!正是孙清形容的样子,正是钱玉亮。
杨凯波小心谨慎下又用神像探测了番。结果这老者内劲阔若汪洋。这才算是确定了下来。嘿嘿,这钱玉亮估计肾脏都快毁了,若非他内劲够深厚,应当早就不能行,行那买房子的事了。
钱玉亮双眼眯着。估计得休息个好一会才能重振雄(?)风。美人则一副欲求不满样去洗澡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杨凯波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屏气凝神、神像全开下从衣橱内轻手轻脚摸出来,拿起美人刚脱的内衣往钱玉亮面上一盖。
这老头子色心甚浓,狠狠用鼻子嗅了两下,“好美、好赞的味啊!美人,待会和爷爷再大战三百回合。”
杨凯波将电视声打开,声响放到最大。蹑手蹑脚走到钱玉亮跟前。
“美人,捏我脚腕、手腕干什么啊?啊……啊……”
杨凯波施以重手废了钱玉亮的双手双足后,右手捏爪抓向其咽喉。
钱玉亮倒真有骨气。手脚俱已被废,他痛呼两声后仍想弯腰扭脖有所作为。怎奈,他的武术功夫本就不及杨凯波,此刻更是废了四肢,如何能再兴风作浪。
杨凯波仅仅左手向钱玉亮胸口使劲一拍,便如愿以偿掐住了他的喉咙。
“你是王晓还是杨凯波?钱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死猪不怕开水烫,明知必死的钱玉亮此刻豪气云天视死如归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也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愿意回答,那我便给你个痛快;你若不愿的话,嘿嘿,几天后全华夏网络上都会有你钱大侠在床上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了长达70。125秒的英姿。”
“老子擦尼玛!明明是八十秒。”钱玉亮狠狠喘了两口气,“你不要拿那个……那个九十秒的事情威胁老子。老子今日死后下了阴间,哪管阳世人的看法。”
“嗯,你先说你的问题,钱某视情况做选择。”隔了少顷,钱玉亮又补充道。
“嘿嘿。人活脸,树活皮、你一日未死便得为活着作打算。指不定我恶趣味一上头,非要施舍三年五载给你,你又当如何呢?听好了。那个跟你搭档的人叫什么名字?是叫刘正举吗?他是不是你徒弟呢?他又是不是个玻爷呢?你猜,若你死了的消息传到他耳里,他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玻颜来寻我呢?他又会不会从我跟王晓、杨凯波三人的手掌心逃出生天呢?”杨凯波这番话初始时说得慢,后面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
钱玉亮不顾杨凯波的锁喉手便想强行挣扎起身。只可惜,双手、双脚俱已被废的他又有何能耐挣脱杨凯波的熊掌。“你们三人若敢伤了举儿,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好!吴金贵、吴银贵、吴富贵三兄弟落脚处在哪?他们三兄弟如何跟徐强接头碰面?你把这两个问题回答了。刘正举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子饶他一命又何妨?!”
担忧徒儿和举儿生命安危的钱玉亮爽快地回答了这两个相比之下无关紧要的问题。
杨凯波掏出化骨水将钱玉亮的尸首化作了一滩污水。这化骨水是他昨晚紧急配出来的毁尸灭迹专用品。这东西成本高,有效时间短,小小一瓶就花了近百万出去,幸好其原材料虽然价高珍惜,但还不属于有价无市那种。今日这些人身份敏感,无可奈何下只能肉痛用它如此做为了。
杨凯波悄悄出了XX洗浴中心,坐着计程车来到了离王晓狗窝仅隔数公里的一家著名饭店。
男一啊,你这花花肠子厉害啊!没用四个小时便让哥将钱玉亮手到擒来。嗯,虽然哥刚才很是不合时宜地差点误了正事。没关系,哥这张让老天一看都颤抖的揉合了黑旋风李逵和燕人张翼德的脸再次发挥了一锤定音的效果。哥守株待兔未遂不打紧,哥守着美人逮到喊慢点的快枪手了。哈哈,笑死哥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真切切见到了纵观全球、遍览古今都独一无二的鸟啊!
杨凯波哈哈大笑着进了这家饭店。下午三点多了,顾客便也零零散散,寥寥无几人。
杨凯波敛去笑容,走至饭店老板娘处冲其说道:“老板娘啊,一份盐水鸭打包。过会有位送外卖的人来取,你便说是钱玉亮让他带走的就成。”杨凯波心情舒畅下很是大方地付了二百元的菜钱,“不用找零了。”
今日的靠天施舍计划蒙祖辈庇佑,歪打正着下算是成功了一半。杨凯波掏出个包子囫囵吞咽着,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原属于钱玉亮的手机。在最近联系人一栏里翻了会,便让他找到了目标——都是临近吃饭时间去的电话,且几乎天天两次。
杨凯波拿着这个手机拨了那应是为钱玉亮两人每日送外卖的人的手机号。
“喂,您好。请问您要些什么饭菜?”电话那头传来一女服务生的嗓音。
杨凯波故意咳嗽两声,哑着嗓音道:“三人份的饭菜。嗯,麻烦你们送外卖的去下XX饭店,我刚才在那里点了份盐水鸭,让他帮我一并带回来吧。送来之后会多给些他饭钱的。好吗?”
“好,好!您稍等会啊。三十分钟后同盐水鸭一起给您送过去。”
杨凯波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笑容。双手一搭,斜靠在XX饭店街对面耐心等待起来。嘿嘿,跟老子们斗,活腻歪了吧!老子这身手举世难寻一败,老子那兄弟王晓更是靠脑子打架搏杀的高手宗师。就你们这种业余杀手,我那兄弟翻掌之间便能为你们敲响丧钟。一群见钱眼开,然后就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的傻瓜。
大概过了一刻钟,杨凯波便看到一个骑着电动车,车前篮里放着盒饭的年轻小伙赶了过来。他便趁其去XX饭店取盐水鸭之际,将一个小巧玲珑的定位装置安到了电动车上。
杨凯波微笑着拍了拍他那熊掌。袖子一挥,转身就走。
轻轻的哥走了,正如哥轻轻的来
哥挥一挥衣袖,未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