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译开着车来到大厦地下的停车场,正想搭电梯上去“川味”,却在跨进去的一瞬间,温景译停住了脚步。
他胆怯了,他不知道,再见赵一宁时,他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那张生疏已久的脸。
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摁开了电梯,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再害怕见到她,却还是抵不过心中那种渴望见到她的感觉。
“哥,你怎么到现在才过来?宁宁姐刚走没多久!”温泽晨一见大哥推门而进就不住责怪他,平常那么果断的一个人,现在一遇到宁宁姐的事,就变得犹豫不决,一点也不像原来的大哥了。
温景译睨了温泽晨一眼,一言不发,看了看餐桌上的摆布,挑着赵一宁之前坐的地方坐了过去。
默默从西装外套的兜里掏出一包烟,正想抽烟来着,却发现没带打火机。
温景译心中一阵烦躁,没见到赵一宁的那股失落感没法发泄,恨恨地将手中那包烟扔到桌子上。
“哥,你不去追宁宁姐吗?她真的……”
“闭嘴。”温景译实在不想听见温泽晨聒噪的声音。
温泽晨弱弱地闭了嘴,生怕大哥一个不高兴就会拿自己出气。可是宁宁姐走了也不能怪我跟夏夏啊!他在心中抗议,却不敢大声讲出来。
桌上的菜其实没动多少,赵一宁刚坐下动了几筷子就有电话打过来找她,她不得不放下筷子离开。
三个人静静坐着谁也不开口,直到锅底都干了,赵一夏受不了这气氛,扯了扯温泽晨的衣服,示意要离开。
“大哥,我们回去吧。”赵一夏开口问道。
温景译眯了眯眼,哑着声拒绝:“我一个人坐会儿,你们先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夫妻俩望了望对方,只得先离开。
只剩温景译一个人的包厢安静得可怕。
“赵一宁!你他妈怎么忍心这么对我!”温景译双手抱住脑袋,痛苦的嘶吼声
从嘴里逸出。
“宁宁,你怎么忍心?”声音在包厢里回荡,充满浓浓的悲伤。
五年前,那时候赵一宁还没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
温景译、温泽晨是双胞胎,赵一宁、赵一夏是亲姐妹,但赵一宁比赵一夏早出生一年。
温家过去世代从商,家底厚,到了温景译爷爷温仲这一辈,却改从政。到底是富贵人家,连当官都当的那么顺风顺水。
温老爷子高位坐久了,自然就想着在自己还有些影响力的时候退下来,为后辈铺个路。
温景译父亲温卫国也是从政,是滨海市的市长。
传说中的赵市长不贪钱财不贪权,本本份份管好整个市,盛赞一片。更重要的是,赵市长与市长夫人鹣鲽情深,这倒也成就了一番佳话。
赵家刚搬到这里的别墅区,就结识了温家。
也许是男人同男人之间的英雄情结作祟,让温卫国与赵振邦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又也许是两家夫人志趣相投有了作用,两家大家长交情越发的好,来来往往的,连带着两家的孩子都熟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