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牡林和黄川走到乾明镇后，牡林对黄川说：“你说他会不会在咱们家里闹事。”黄川说：“他敢，要是那样咱见一次打一次。妈的，小时候经常欺负咱俩。”牡林说：“妈的，这家伙。看我的脸，肿的都不成样子了。看来我得在县城修养一段时间。等肿消了我就回来了。”黄川问道：“你怎么和他能打架。”牡林气愤的说：“我本来到县城去，可是没有交通工具。这大下雪的让你送我也不好意。谁知道在半路碰见了他，他就直接管我要钱。”黄川笑了笑说了句：“真是日了狗了。”黄川刚说完，到礼Q县的大巴车就来了。牡林说：“我走了，你路上慢点。”黄川没有理他车一掉头就走了。
脸上有些浮肿的牡林坐在礼Q县的车上，此时心情一片糟乱。他本来是开开心心的去县城把自己的钱一拿就回来。谁知道会遇见刘柱子，真想不通他昨天晚上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一天无所事事的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老婆，30岁了整天就是在乾明镇与张牧村之间来回溜达，移动公司那些营业员估计都认出他的声音来。但他刘柱子就是这样。想到这里牡林不由的叹了叹气，一个村子为什么都得出一两个像刘柱子这样的人。但是话说回来，自己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事。经济水平没有提上去，还欠了一屁股的债。现在他觉得刘柱子比他强多了。雪此时有飘了起来，公交大巴车缓缓的向前行驶，半个小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要是放在平时，估计都快到了。好吧！就让它这样缓缓的行驶吧！至少自己挺喜欢这样，没事看看窗外的移动的风景。这样也有一种触景伤情之感。当公交大巴快驶入县城的时候这时候张小杰的电话来了。牡林接了电话说：“小杰，我快到了。”张小杰说：“那我现在就去车站接你，咱俩顺便在附近吃一顿饭，我都快饿死了。”牡林说：“那也可以。”说完两个人就挂了电话。
当车还没有进入车站，牡林就看见了张小杰。张小杰穿了一个很肥大的保安服棉衣，带着帽子直直的站立在路边。牡林向他招了招手，张小杰微微的笑了笑。牡林下了车就走出了车站。张小杰迎上来说：“你这脸怎么了。谁把你给打了。”牡林笑了笑说：“和我们村的一个神经病干了一架。”张小杰说：“你们村谁，要不下午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用双截棍抡死他。”说完张小杰就打起了他的张氏拳法。牡林说：“没事，我已经把仇报了。”张小杰笑了笑说：“走，咱吃饭去。”说完两个人就一起去礼Q县的一家餐馆去吃饭。到了餐馆张小杰把菜单递到牡林手中说：“想吃什么，你随便点。”牡林笑着说：“想不到，当年我对你说的话，今天轮到你说了。”张小杰说：“牡林，你帮老表，老表心里明白。”（老表的意思就是两个人是表兄弟的意思）说完牡林点了几个硬菜，张小杰说：“吃吧！今天把你招待好。”牡林没有客气的就吃了一口。张小杰唉声叹气，没有动筷子。牡林说：“小杰你怎么了。快过年了你还唉声叹气的。”张小杰继续叹气道：“你看看，我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牡林说：“我不是和你一样没有老婆。别想太多，先消灭完这些美味的食品在说。”张小杰这时候才动了筷子。吃了一口张小杰又说道：“要是你和叶红能够在一起多好啊！”牡林刚夹起一块牛肉片，又放下。他说道：“我配不上他，从前就是，现在就更别提了。”小杰说：“那是为什么呢？”牡林说：“现在我是烂人一个，对她只能放在记忆的旧时光里面。”张小杰不停的唉声叹气。牡林也没有理他，继续吃着桌子上的美味。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就吃完了饭菜。结了帐两个人就走出了那家餐厅。
走出餐厅，牡林问：“小杰，你那有地方住吗？”张小杰说：“怎么了，你不打算回去。”牡林说：“你看我现在这样能回去吗？”张小杰说：“那好办，你就住我的房子里面。”牡林说：“你那能住下两个人吗？”张小杰说：“我好办，在礼Q县混了好几年还没有我的住处。”说完张小杰就把牡林领道他住的地方。到了张小杰住的地方，牡林看了看那房屋，真他妈是难民住的。刚进门就是厕所，冬天都能闻到刺鼻的厕所味，更别说是夏天了。一楼只有一件比较大的房，专门是房东住的。二楼和三楼全部都是一些从乡镇来奔来县城打工所住的。在特别窄的过道中用煤气灶起的锅灶，还有一些人用的是电子炉做饭。这样看起来很拥挤，通常有一个家炒辣椒，那么整个空间里都特别呛。甚至把人呛的咳嗽。牡林看了这样的环境，真想不通张小杰一天是怎样在这里生活。和张小杰上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里面如果不开灯，什么都看不见。更有一种潮湿的味道。张小杰的房间特别简单，一张床、一个脸盘和一台烧水壶。还有他房间里还放了一箱没拆的酸奶。看到这样的环境。牡林真想拍屁股走人。但是能走吗？自己现在是这样，在这里需要把脸上的浮肿消除掉，才能回家。还是在这里调养调养吧！张小杰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我这里环境不怎么好，你还是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估计到过年就差不多了。”牡林点了点头。张小杰说：“我现在得需要上班去了，你呢！是待在房子里面还是出去转转。”牡林说：“我还是出去转转吧！对于县城我还比较陌生。”说完两个人都出去了。当走在大街上，一切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连呼吸都是那么的自由。和张小杰告别牡林就去一家网吧上网去了。当走进网吧，他感觉到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好久都没有上网了。坐在网吧里，牡林点了一根烟，没事播放一首朴树的《平凡之路》。这首歌和他的经历颇为相似。在厚重音质的感觉下，他完全融入到歌曲的世界里了。他想起了叶红，和前不久的王雨。心里可是波涛汹涌。表面自我陶醉。这时候让他放纵一会吧！他现在这样应该是失落失望失掉所有一切，被身边人看是一个笑话。而自己却无力反抗。在网吧待了4个小时，牡林又出来了。他走在县城陌生的路上，脑子里想着什么。但自己却又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如果现在叶红在身边就好了。他心里第一感觉告诉自己他需要叶红在身边。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人家叶红也有自己的想法，要么他牡林也不至于这样。生活就是这样，心里和某个深爱的人未能完成的事情，成为了遗憾。在想象中却是那么的美好。当有天你真正的实现了，在回忆中也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不想证明什么，只是想说我们曾经也拥有过。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牡林走在老年活动的广场人群中，显得那么的渺小。突然一双手把他拍了一下。牡林转过身一看是张小杰。张小杰见他就问：“晚上你请我吃饭，我中午可是请你吃了一个大餐。”牡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答应了他。和张小杰吃晚饭两个人就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