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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从陆城搞定林芝华一周后,整个公司已传的沸沸扬扬,同时吴鸣也知道他与潘莉的事空穴来风是阿来所为。在阿来辛苦把小品编导结束,吴鸣和潘莉决定撤销小品的演出。这一下把于莲春和叶丽萍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好动,动不动就到计划供应科去向吴鸣告急:“这么好的节目不上实在可惜,你能告诉我不上的原因吗?是时间问题还是其他因素?”吴鸣至始至终缄口不言,最后李总李太金亲自过问,把三个人叫到会议室,三比三地对峙着。李总如审犯人似的先发话:“小品的彩排我看过,构思新颖,为什么不参加演出?失去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不可惜吗?我可是你们的忠实支持者。”

李总话音一落,田丽平也不失时机的插上几句:“就是嘛,在美的海岸花园卡拉OK大赛中,《众人划桨开大船》碟片刮花,后换上《老乡》,李总还亲自送那么大的一束花给你。那是对你多大的支持呀,为什么这会儿又要打退堂鼓?这样会弄得大家多失望啊!”田丽平苦口婆心着。在这种场合轮不上于莲春说话,她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最后近乎哀求地六只眼睛都集中到了吴鸣的脸上。吴鸣顿时脑子里空白一片,双唇机械地压出一句话:“让我们考虑五分钟吧。”

阿来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拖延时间,忽地站起朝转身要离去的李总和田丽平小姐说道:“取消吧,吴鸣的节目那么多,一个下午的时间恐怕搞不掂。再说那里面的台词改动挺大,我怕我都应付不了,我看还是取消的好。”阿来的话断绝了三人的想法,编导已做出如此决定,看来已是黄定了的事。潘莉看着李总瘦高个子支着的长条脑袋,一副大大的眼镜跟着脑袋无力地摇了摇,知道这个决定将意味着她要再次失业。吴鸣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在那种看着下面大鱼大肉,自己在台上傻子似的小品终可以消失,便过去轻轻拍了拍潘莉的肩膀:“去,把你的《潇洒女兵》再练几次,然后到饭堂去吃点东西,再化装,今晚何健锋、周培文和美的的部分老板都会过来,演出精神点,旋即我也过去,再试试那张碟行不行。如果能冲得过,我还是唱《众人划桨开大船》,把比赛中失去的面子挽回,看看大家心里给我打分会不会比唱《老乡》的9。38分还高。我知道在美的海岸花园的那些评委,在评分时看了李总不少的面子。但我相信,今晚的掌声一定会比那天更响更热烈。”

阿来没有节目,似一个失业人员,手中捏着张入场券。这是晚上抽奖和桌位上的位置编号。凡在公司里有一定职务的人员都发有张入场券。在现代集团这种游戏每年都是一种过程,预示着公司的繁荣和人气很旺的意思。阿来把入场券狠狠攥紧,恨不能攥出水来,雪白的牙齿咬得咯咯发响。如果在夜深人静时,准能把人吓出心脏病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耗我心血不说,还拿我当傻子耍了一回,也够狠的,一点同室老乡情谊也不讲,真让人想不通。”下午公司四点半钟就集体下班,阿来走出公司大门,见赶上来的陆城,张口就叫起冤屈来。

陆城不紧不慢地笑了笑,习惯性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上次把潘莉留宿的事捅出去,他以为是我。吴鸣老指桑骂槐我听不懂,后来白娘子等人告诉他说是你在外面放的风。昨天晚上你出门时,吴鸣告诉我的,还向我赔礼道歉。你到底做过这事没有?他俩肯定是为这事才不想搞这个小品的。”

阿来的脚步越放越慢,俨然没有平时军人的步伐,和着陆城悠哉悠哉的步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极为惭愧地喃喃说道:“其实我是为潘哥好,才一个十八岁的姑娘,真的与比她大十五六岁的男人好上,那可是会废了一个人的前程。只是那丫头不明白,有时间我还得向她说清楚,别一错再错,后悔终身。”

“关你什么事呢?这是什么年代,她们自己都标榜着二十岁前要有丰富质量极高的性生活。你这样做何苦来着,吃力不讨好,还不是让人认为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令人讨厌。”陆城劝阿来别再傻冒。阿来没再吭声,目光炯炯地看着远方,知道再说下去,陆城也会劝他。但为了潘莉嘴上就不再反驳,心里却思忖着如何打通潘莉思想上的第一关。两人冲凉洗衣在六点钟时准时到宴会大厅,对号入座,看着人头涌动的场面,心中感想颇多。在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热烈的互祝声中,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中的第一杯酒,齐声共贺:新年快乐!大厅里雄浑的乐曲响起,晚会正式开始了。吴鸣的节目排在第一位,因为选的这首歌曲寓意很深,所以田丽萍和金科今年刚从清华大学毕业出来的大学生邓刚做节目主持人,就特意把这首歌安排在前面。晚会开始,首先是开幕词请董事长、总经理致辞,后便开始:“喜气洋洋赢马年,龙马精神看今朝。现代集团二〇〇二年春节晚会现在开始。”一身朴素牛仔装的邓刚声音宏亮、豪情激越。

“历久弥新,走出9?11时间的阴影,还需要在座的同仁同舟共济,在新的一年里百舸争流、千帆勇进,为现代集团的明天写下壮丽的诗篇。”田丽萍一袭旗袍、着装高雅,本来气质不凡的她此时更是楚楚动人。一席女中音柔中有刚刚中有柔的话语顿时搏来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在她连连向观众鞠躬之后才得以渐渐平息。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现代集团电热水器公司吴鸣为大家演唱《众人划桨开大船》,祝我们集团公司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来年更上一层楼。”邓刚话音一落。阿富便按顺序将光碟放了出来,他很担心会出现在卡拉OK大赛中尴尬的一幕:卡碟,所以死盯着舞台评上的画面,准备随时应付突发事件。

音乐渐响,吴鸣从容地跳上舞台。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皮夹克外套,红色的领带令他脸上熠熠生辉。随着歌曲的过门开始扭动腰身,博得台下阵阵的掌声和那帮小字辈们惊乍的呼叫。在唱到最后一段重复歌词时,吴鸣狂热的邀请大家:“会唱的一起跟着唱,祝我们公司走出困境,在新的一年里龙马精神、永结同心,为集团美好的明天唱响我们青春的旋律。”

……同舟共济海让路,号子一喊浪靠边浪靠边,百舸争流千帆进,波涛在后岸在前……

合唱的掌声阵阵连响,许多人提著放杯,被一种气氛感染,不由得参合到其中来。吴鸣觉得一生中最为美好的就是刹那,足可以与新婚媲美。在一阵阵幸福的眩晕下,也不知怎么走下舞台的,回到他先前坐的台子前,同桌的魏凤琴、李建民、李洪亮等人频频向他举杯,祝贺他演出成功,其实也只是中国人一种丑陋的风俗而已:要对方多喝酒。

阿来神色暗淡地看着舞台,在没有谁相邀的情况下,已咕噜咕噜地灌下两支多啤酒。陆城在一旁死劝他别喝,但他爽朗地说没问题,于是在内心自怨自艾,渐渐地把自己灌醉了。看着潘莉、阿英等人优美的舞姿,内心苦涩得直想把吞下的啤酒吐出:时下的女孩子怎么会是这么个样子?真的是两个世纪最大的比较?

潘莉走下舞台,心内依旧狂跳不已,当在吴鸣身边坐下时,才像死刑犯得到大赦般,重重地呼出口气来。李洪亮忙把一杯倒好的啤酒推到她面前:“今个没饮料,啤酒管够。”说着笑看吴鸣,吴鸣怕她酒后失态,便把放在脚边很长时间地那支大可口可乐提上了桌面,并关切道:“喝饮料吧,啤酒很容易醉人的。”周围的人听了都嘲笑吴鸣偏心,便不依不饶起来,令吴鸣一时下不了台。潘莉见状二话不说,把袖子一撸,又像吴鸣第一次在流水线见他那样子:“可口可乐给那些小男人们喝去吧。”说着把大瓶装的饮料往桌子下面一扔,端起杯满满的啤酒:“来,为同事一场干杯!”说完仰头一饮而尽。为了让众人确信已经喝完,便倒转酒杯对几位喝了小口的杯子郑重地碰了一下,言下之意非让他们喝了不可,于是乎喝完的便也跟着起哄。

李建民人高马大,是广东清远人。他从不沾酒,先前被吴鸣逼着喝了半杯,此时脸上已透着喜人的颜色。这次又被潘莉逼得直摇头但耐不住吴鸣、魏凤琴、李洪亮等人的怂恿,一皱眉头非但喝下杯中酒,还逗着潘莉也再敬大伙几轮。渐渐地潘莉就醉眼朦胧起来,头直往吴鸣的肩膀上靠去。在抽奖仪式结束后,小睡一会儿的潘莉已胡话连篇一直叫嚷着:明天就要回家,在现代呆着没劲,痴心总被无情负,很没脸面待下去。说着一头趴在桌上就哭了起来,时值吴鸣去帮阿来及同事抬奖品,李建民便趴在她身边相互诉苦。

“现代集团大有前途,电热水器公司大难,在劫难逃,没准过了年就会宣布倒闭,我到没什么,集团已让我去主管新进设备、管理涂装设备,我看你别老想着回去,吴鸣这人不错,多才多艺,电热水器公司实在不行,你就打个报告,申请到我车间,我会优先考虑安排好你的工作。”李建民说着已有点口齿不清,潘莉却已含糊其辞。整个晚会在抽奖结束后基本进入尾声,魏凤琴一手提着现代集团生产的美的牌电饭煲奖品,一手和着李洪亮挽起李建民晃悠着离去,有人见李建民沉睡便过去帮忙。吴鸣帮完手后站在潘莉身后,先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撩起她的长发对着她的耳边道:“潘哥,潘哥,该回去了,席都散了,看你醉成个猫样儿。”

潘莉在吴鸣的挽扶下慢慢站起,一手挽在吴鸣的脖子上,整个人已贴在了他身上。就这样由吴鸣半扶半搂着走出大门,在歪歪斜斜扭来扭去的人群中,不少是二搭一或三搭一地并排而行。正所谓醉态丑态百出,一点也不奇怪。在走出大门五十米左右,竟有人趴在一个潲水桶上哇啦哇啦直吐,吐完一头扎进桶内就一动不动,这时过来两个保安,怕他被潲水淹死,忙抬他离开潲水桶,那人醉醺醺地挣扎了一下,声音由大到小地嚷了声:“别吵,我要睡觉!”觉字音一落头又沉沉的如一头死猪,直往下坠,害得俩保安拼命抬起他来。吴鸣听得那声音耳熟,就与潘莉两人七扭八扭地晃到了跟前,见是阿来,便大吃一惊,忙向保安求救:“美的集团驻现代公司驻厂代表,拜托你们送他到兆通宿舍316室,他住那。”吴鸣说完已有点气喘。保安中有位是豆芽的男朋友,平时还叫吴鸣叔叔,见状问要不要帮忙,吴鸣忙摇摇头制止:“我这里没事,麻烦你送他回去吧。”

两人晃悠晃悠地迈出公司南大门,已是深夜时分,除了工业园那一块灯火通明依旧有人游动外,宽阔的港前路除了路灯无力地闪烁外,已是冷清萧条不堪,偶尔有三五个人进出北滘港和港前医院也都是忽闪而过,空荡得如无人行走一般。

“潘哥,送你回广教好吗?”吴鸣艰难的行走中,将头扭过去说话,嘴几乎贴在她耳根上。见潘莉依旧没反应,便用手轻扯着她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喂,哥们儿该醒醒了。要不我可把你当猪崽给卖了。”吴鸣说笑着一边喘息。觉着这种累是种幸福的累、信任的累,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在摇摇晃晃中总觉着潘莉胸前两个肉团如一柄道德的金钟在撞击着他的心房,一下接一下地令他热血沸腾。

两个生命相贴得如此之近,潘莉一半是清醒一半是醉,晕乎中也感觉到幸福的所在,把美与某种具体的生命联系起来,在吴鸣躯体的摩擦和烘烤下,可以看到它、感觉它,甚至触摸它的时候,就不再感到陌生遥远和可望而不及了。一种很难用抽象语言来下定义的情感意蕴,霎时鼓涨得无边无际。手往广教方向一指,吴鸣啪哒啪哒往右转弯直走二百米后,她又朝现代集团东大门一指,不用说是去吴鸣宿舍,吴鸣无奈地扶着她,意志似失控一般地任由她指挥,脚下和手臂机械地用力。蹒跚到锡山公司二部大门边时,潘莉终于开口了,而且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让吴鸣大吃一惊,怀疑酒后的她比没喝酒时更清醒:

“繁华的广东,人欲物欲横流,看这宏伟的建筑都是一种虚构,它的存在与我无关痛痒,该下岗就下岗,该失业照样失业,胸怀满腔热忱来到广东体现自身的价值,连体现的机会都没有,好在有你们陪伴我,要不我早就会坠落到深渊底谷。诱惑!好一个诱惑人心的世界,我终于看清这个真情的世界。老顽童,谢谢你!你给了我一切,给了我一个无私的世界,给我以信心!”潘莉说着一只手颠上颠下地晃着,如大型合唱团的指挥在舞动着细小的棍棒。吴鸣任由她指挥着,头也鸡啄米似的配合着。偶又有几个拉三拉四踩着单车赶路的行人,都避着他俩远远的,像躲瘟神似的宁可违反交通规则也不愿离他俩太近:“广东,顺德,北滘,唉,不知是她遗忘了我,还是我遗忘了她,总觉着离她很远,此时虽然站在她的心脏上,却感觉不到她狂热脉搏的跳动。有时真想大哭一场,为什么不继续念高中、考大学。而上了那该死的技校,到现在连竞争的本钱都没有。看来只有被顺德遗忘,遗忘了我的生命,遗忘了曾经有过的足迹:广东、顺德。”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唉,遗忘顺德。”之后就像阿来那样沉沉地睡去,睡得是那样的香甜,如婴儿躺在慈父慈母温暖臂膀里一样,无怨无叹。

进入东大门时,一江西老乡正在值班,吴鸣实在是四肢无力了,就让他背着她上了三楼,门敲了老半天也没反应。吴鸣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只见阿来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陆城还没回来,老乡把潘莉放倒在吴鸣的床上,又与吴鸣把阿来抬上他的床铺,脱了鞋袜和脏兮兮、臭味冲天的外套往阳台上一扔,把被子压严实之后,才去整理他自己的床铺,老乡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把门轻轻带上,连声告辞的招呼也未打就匆匆离去。吴鸣看着关严了的门,不禁摇了摇头。

吴鸣如释重负地坐在床沿,帮潘莉脱去鞋袜,把双脚放正,看着她的外套湿漉漉的沾着啤酒还未干,便翻烙饼似的把外套除下,觉得再帮她脱外面的裤子就有碍观瞻了,再说牛仔裤也很难脱,被子脏了反正有丫头们洗,就给她盖好,再轻轻地将蚊帐放下。吴鸣隔着纤维蚊帐细看着她甜睡的脸,似看着长大的女儿一样,内心涌现着无比的爱意。经过回来路上的一阵折腾,吴鸣已经醒酒,到阳台水龙头上洗了脸脚,便到陆城床上躺下,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看了几页,也未关灯就睡去。不知在凌晨几点钟,过道里传来碰碰鼓鼓的响声,把吴鸣给吵醒,猛地听见女人呼喊救命又转成嚎啕大哭时便腾地跳下床来,三步两步到自个儿的床前看看,见潘莉睡得正香,就返身打开大门要出去看个究竟。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朝吴鸣倒来,吴鸣本能反应地用手顶住。同住三楼这层的不少员工都已起身,几位金科主管和块头较大的男子正用力地拖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边怒狮般的挣扎着,一边咆哮着,令所有在通道的人耳膜都嗡响不绝:“放开我,看我不打死他****的。让老子戴绿帽子,****你妈!泡女人泡到我未婚妻身上,我饶不了你!”吴鸣忽地明白过来:完了,陆城被捉奸在床,难怪晚上没回来睡。

林芝华在316门口唐突地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嘤嘤地抽泣,有几个女人过来,用吴鸣听得懂的家乡话对芝华说:“你就说他强奸你好了,怕什么,不把他往死里整,以后还回来缠你。”说这话的是位三十来岁的女人,吴鸣知道她是南城的老乡,在金科公司也有一定的地位,是林芝华的表姐。

“算了,事情别做得太绝。这份工也不用打了,明天就回上海舅舅那去帮他看店,免得在这丢人现眼。”五十来岁的女人说话不紧不慢,她是林芝华的姨妈,在陈村那边上班,晚上接到表姐的电话和林芝华的未婚夫同时打的过来的。

吴鸣看着陆城丧家之犬似的蜷缩在门边,没去扶他,先是到林芝华未婚夫面前用家乡话劝他:“家丑不可外扬,你这么张扬以后还在不在金科混了,有什么气都平静下来,看在小胖子的份上,你给我个面子,你知道这种事是一个碗敲不响,处理这种事还应长远考虑。打打杀杀能解决问题吗?如果他一打110,说你故意伤害,到时吃亏的还是你。若真的一追查你的来历,没准还把家乡的案子给扯出来,那就更是得不偿失了。”吴鸣说完他慢慢地垂下了紧绷的双手,拖他的人和听吴鸣说话的人除了林芝华、她表姐、姨妈、未婚夫能听懂外,都不知吴鸣念的是哪门子经,哪门子语言竟这么有效地制止了他的暴动。“回去吧,别影响大家休息。夫妻的事还是夫妻间解决。”吴鸣说着朝姨妈示意了下:“回去吧,我打电话叫辆的士过来。”

姨妈说:“不用了,的士正在大门口等着。”说完过来拖他的手,在转身要离去时,依然用家乡话对表姐说:“你待会儿陪她睡,惊醒点防着她别做傻事!”姨妈话音一落,未婚夫狠狠地用普通话冲着地上的陆城道:“杂碎,不是看在我老乡搬出我老大来压我,不把你扔下楼去,我就不姓陆。”一席话让人一听知道他俩同姓。“往后做人醒目点,别瞎了狗眼让大爷我碰上,小心扒了你的皮,让你断子绝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在地上重重地顿上一脚,整个通道里立即产生种嗡嗡的回音,这回音震撼着在场所有人地心弦,如地狱传来的籁音,直插林芝华和陆城的心脏。一枝红杏出墙之秀和寻找温之柔、梦之香的故事就此成了场碎梦,破碎得如同粼粼西江上月夜下的水面,全是碎碎的银光,永远也愈合不了,令人异常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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