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后,某人陷入无止境的发呆,或阳台,或床边,或对着天花板。直到San准备入睡,提醒她说关灯了,也只换来对方一个“哦”。
目睹她挂掉乔总2个电话的San,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毕竟助理应该不敢随便挂掉上司电话,出现过同样的烦恼,令人忍不住的想要跟她聊聊。
San翻身让自己面向对面的床:“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不过San听到她窸窸窣窣翻身朝向自己的声音。
“如果时间倒回,一切都可以选择,你的身边没有他,也没有今天的囧境,你愿意吗?
恋爱中的人很难不被发现,特别是目睹了方才Joe从海里将她抱回整个事件,舒可其实并不意外,San已经知道了她和Joe的关系。
“不愿意。”她不想做这道选择题,但还是回答了。其实她心中的难题是——“会有点莫名的害怕,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简单就能简单,有些人不是你想抓住就能抓住的。”
事情会朝着你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这些你毫不知情,甚至可能超出了你的理解范围。
“那你要退缩吗?”San问。
“当然不。”毕竟才被人警告过注意身份,会有点小小的不安加苦恼的症状。不管怎么样,为了自己的幸福,那个喜欢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自己先放开的。反而在这种时候,应该抱的更紧才是。
San笑了笑,像是找到了同盟:“那不就得了。这种事情想太多之后,脑子会变笨。”
或许觉得两人的处境太过相似,舒可脑子里冒出好奇的因子,对San和陈总的事,但又觉得如果问出来显得太八卦,无论如何也不能打探公司大老板的事,San也没有问她,两人应该保持心照不宣。
后来默契的都没有再说话,舒可倒是比San更早睡熟。
在塞班的最后一日,不知道是上午还是已经到了中午。San是被舒可孜孜不倦的手机铃声吵醒的,眯眼发现手机的主人完全没有一点意识,无奈只能起床,用被挤到地上的枕头去敲罪魁祸首的头。
“唔……几点了?……喂?”
迷糊而又懒散的声音,已然引爆某人从昨晚被她挂掉电话到现在在太阳底下等她以至于被暴晒将近一个小时的怒火。
真的有这样的冲动——将她从床上用拧耳朵的方式一直拧到现在他站的地点来。
Joe摘掉墨镜:“20分钟,到酒店右边侧门,迟到一分钟扣一个月的工资。”
此时,被“扣工资”这种敏感话题惊醒的某人诧异的发现,昨晚老板有给她发过一条,明天10点在酒店侧门等他的信息。完全被忽略了。
现在已近11点半……
手忙脚乱的穿衣,直接导致连衣裙不是穿反就是找到错误的入口往身上套,反而耽误了明明可以给自己编一只俏皮麻花辫的时间。
收拾好冲到楼下,突然忘记了老板说的是左边还是右边的侧门?竟然没有头绪的下意识的选择了左边,可能是接近心脏吧这种想法在看到门口空空如也的时候被强烈的按压了回去。
右边玻璃门外,一个高大熟悉帅气的身影正怒气腾烧的盯着这扇门,呵呵,还有门内的自己,无法预估他的怒火程度到达了哪种级别,以致某人的力气瞬间切换成小绵羊模式,差点被这自动门本身的弹力又弹了回去。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睛里浮起不断跳跃的火焰星子,盯着从门后走出来的人。她一点一点的靠近,怒气强压下去或者随时准备爆发的可能性都有,所以选在距离3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短信……”又连忙补上一句,“挂你电话我也不是故意的。”
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让老板等,只是让人无法辩驳的是为什么每次都是因为晚睡,3次足以贴上喜欢赖床的标签,所以开口说理由的语气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无力跟苍白。
还是安静的立在那。其实,还不如快点爆炸……
“难道要我给你唱一首征服,你才会不生气。”某人只能继续搜刮点子寻求原谅。
“这是第几次?”长腿只迈了2步就到了她跟前,正好替她遮挡了直射过来的太阳。
“3……次。”数字只有自己听得见。
猛地伸过去的手指想给她一个爆栗惩罚,却只轻轻的发力,弹在了脑门上,不疼,后面连着力道不轻不重的推了一下,她的头微微后仰。耳后一缕微风。
“我会补偿的。”
日后,关于这个补偿性话题,让舒可每想到一次就要后悔一千次。毕竟自己所说的补偿和老板心中所理解的存在脑洞大的差异。
“OK,justdo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