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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家

“叮铃铃”!铃响了!电话的铃声把我带会了现实!

小雪还在下!仿佛在相互赛跑一样!拼命的往地上赶着!但似乎又不甘心生命的短暂,落在地上又拼命的挣扎着!可最终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慢慢融化了!只有那落在树上、草丛里、房顶上的雪花延长了生命!

我接起电话,要命!又是搞推销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也早已长大,而我这个已奔四的人了,却没有让父母感到欣慰!

从下学到现在!我一直努力着!努力着学习!努力着工作!努力着所有的一切!我怕赶不上科技的脚步!也努力学习着更加专业的知识!

按理说:像我这样的人不至于到了今天的地步!不管技术、还是性格、或者是经历虽说不是最好!但也说的过去!

爱过!痛过!拥有过…!就像一部电视剧一样!起伏跌宕!犹如股市一样精彩异常!

第二天下午,我检查了一下店里,看了看有什么被我遗漏的。这几年,我对于某些事情来说,太善忘了!特别是每次出门都丢三落四的,一般都来来回回的走五六遍才真正的可以出门了!不是找不到钥匙就是忘记钱包或者是锁上门后发现忘记带手机了……,

唉!想想以前!曾经属于过目不忘的主,如今的记性成这样了!悲哀啊!

现在我的店面不大,人生起伏之后,似乎又回到了九年前创业的原点!

店里早已辞掉了员工,仅剩自己了!虽属于闹市区的门头,但店里也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现在我主要接的是程序开发的工作,电脑行业对于我来说,虽不是样样精通,但不管怎么说也曾是优秀的电脑教师。由于个人爱好,当年仔仔细细的学习了计算机所有的课程。教过3D、CAD、PS、平面、三维、网页、电脑维修等相关的课程。多年来在闲暇之余也接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于是店里仅有几台电脑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电脑配件了!

我反反复复的来回仔细检查了几遍是否有遗忘的事情,才敢锁好门,带上大包小包的物品,坐客车去了。

到了车上,找了个沿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窗外那一闪而过的风景!心中不由的感叹!

变化太大了,一座座的高楼拔地而起。绿化带、小公园也多了很多。也对,像我这种宅男,整日不出门的主,那会知道外面的变化!

回老家有二百来公里的路程,到家天色已黑了下来,村里的路灯也亮了起来!以前记忆中的四合院也早已被楼房替代了!厂房绿化带也多了很多。还有那大型连锁超市也搬进了村里,来来回回的车辆也跑个不停!

不同的是村庄已不村庄了,而改为社区了。社区门口也加了个高高的门楼,门楼上方那金灿灿的四个大字“甘泉社区”在灯光的照射下,也显的煞是好看。

我拎着东西走进村里,人似乎还和以前一样,还是有那么多喜欢站街的!还有的找个宽敞的地方,放起音乐,跳起了广场舞,或者像城里人一样,带着鸟笼出来遛鸟了。

我到了家,我按了一下门铃。没过多久门开了。

只见老妈拿着馒头迎了出了。

老爸正在客厅里吃饭,桌上放着半杯白酒。

“回来了,正好我和你爸刚开始吃饭,看这么晚你就不回来,明天回来了!”。

“怎么给你们打电话没人接啊!我还打了五遍没人接”。

“问你爸啊!我拿手机,他老和我吵!这不他在家,我就把手机放在家里,有电话他耳朵边他又听不到!”老妈说道。

“电话声音那么大,都听不到了啊!”那是很大的那种老年机。声音也更不用说了,于是我问。

“早就听不到了!”老妈说。

“儿子回来啊!来咱爷俩喝点!”老爸插嘴道。

说着我已走到饭桌前,看了看,饭桌上仅放着一盘自家腌制的咸菜和一些自家种的炒熟的花生,我心酸的说道:

“怎么吃的这么简单啊!又不是没有吃的!”

“这不!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吗,让你妈给炒个菜去!”

“我不回来,你们也要该吃吃,该喝喝啊!别不舍得那点鱼肉什么的,对了,上次我买的哪些还有吗”

“想吃什么,家里什么都有!鸡、鱼、羊肉、肉冻、肉肠、腊肠……什么都有!”

“有你们怎么不炒菜吃啊!你们都这个年龄了还不舍得吃干嘛啊!改吃吃,改喝喝,别省那二分钱!你们先别吃了,我炒几个菜去!”

说着我起身到了厨房里。打开冰箱看了看,确实很多,冰箱里已经塞得满满的了,和老妈说的一样,什么都有!

“妈,这是什么啊!”我忽然看到有两根近似于肉肠东西,不同的是它周围不是光滑的,而是一圈一圈的,于是拿出来问妈。

“拿出来吃吧!那是你姐拿来的。”

“我姐什么时候拿来的啊!”

“这不!过五一的时候她拿来的啊!”

“那不就半年多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怎么不早吃了啊!都多大年纪了,还不舍得吃!老是留!留!留!你们也不怕坏了!”

“没事,我一直把它放在冰箱里坏不了!一只留着,想给你也尝尝!”

听到这里,我心里异常的难受,老妈是一个过日子很仔细的人,感觉好的东夏都不舍得吃,喜欢留着,留着给我们或者亲朋好友来!

记得刚下学那会儿,我到了外地。

有一次春天姐姐带来些水果和食品,其中有两包老妈没见过,那是用豆腐皮卷成的小细卷,然后加了些辣椒和其他一些调料,后封装成一袋一袋的。到现在也就几块钱一袋东西。那时家里没有冰箱,老妈拆开一袋尝了尝挺好吃的,于是就把另一袋放在厨房餐柜里存了起来。春节我回家,打扫卫生时,发现了这包早一发霉的不成样子的东西。

于是问老妈。

老妈看到后,说“封的那么好还能坏,可惜了!”

父母总是把认为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孩子。

他们可知做子女的也同样心疼父母!

每次想起父母心里总是特别的难受。一遍遍说了说了无数次:别不舍得……。后来只要和他们在一起,干脆就多做点好点的饭菜。父母都是很勤俭节约的人,做好了,他们也怕时间久了,坏了浪费,也就吃的一干二净了!

思绪很快又被拽了回来!

“我姐拿来多少啊!”我又问。

“拿了三根来,你叔来的时候,做了一根吃!还剩下那两根留着你们回来吃!”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不吃啊!拿来本就是给你们吃的!他们来的时候有什么吃什么!你们都这个年纪了顾好自己就行了!”

我看了一下冰箱里的食物,闻了闻没坏。于是随便炒了四个菜端到桌上!

母亲到厨房拿了个大碗放在父亲桌前。

“喝点吗!”老爸问我。

“行!我也喝不多,现在我很少喝酒了”。我对父亲说道,其实每次回家,我都陪父亲喝点。

我看了看,茶碗、茶具上都布满了灰尘。我拿了个茶碗到厨房刷了刷,又拿了三双筷子刚要放下。父亲说道:

“我给整点炮的酒你尝尝!”说着,起身拿起旁边的拐杖,要向三米远的墙边拿酒!,

“爸,你坐哪儿!我自己来吧!”我走过去拿了起来,自己倒了半杯,父亲才又安心的坐下。

“家里有那么多吃的,你们干嘛不吃啊!别老留着!时间长了就坏了!”

“都放冰箱里,坏不了!”母亲说。

“你妈就那种人,什么东西都留着。”父亲插了句。

这时父亲,双手很大幅度的颤抖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后也没有动筷子。

“爸,吃菜啊,这不都是你们爱吃吗!”我说着给父亲夹了几块肉放在父亲碗里。

父亲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筷子在父亲手中上下的抖动着,抬的越高抖动的越大,等离嘴还有十公分距离的时候,父亲手中的筷子上下抖动的已经有二十多公分了!

“啪”的一声肉掉在地上。父亲弯腰,就要去捡掉在地上的肉。

“爸!别捡了!”

父亲还是弯腰捡了起来,放到了桌上,然后叹声说道:

“唉!到不了人场合上了啊!今年幸亏你媳妇没来,来的话不让人家看笑话啊!现在不管谁来,只要吃饭我都躲着了!”

“你管他们怎么看干嘛啊!爱咋咋的。咱活着又不是为了他们活的!不用考虑那些!你快直接用碗扒着吃吧!”我对父亲说道。

“你姑姑抖的比我差很多,你表哥带你姑姑去上海几个大医院看过,也没见好转。这病很难治!”

“这病主要是养,我以前也发抖过,现在这不好了吗,你平时别吃凉东西,早饭一定要吃,吃点热乎的,多喝点小米……!别老喝酒不吃饭!到医院你分看什么病。有些病就不能找医生看,只知道给你乱开药,让你多花钱,还没有一点效果。我以前抖的时候不就那样吗,去潍坊人民医院看了几次,花了不少钱一点效果也没有,还不如一个老中医一句话,慢慢的养好了!”。

我知道父亲的病情和我不一样,毕竟年纪大了,还抖动的那么厉害,上下二十公分的距离抖动着,但我的确去看过,那是很多年前了,当年花了我不少钱!

就在这时父亲忽然问:

“去查来嘛。”

“什么啊!”

“还能有什么?”

我顿了一会儿,明白了,父亲知道!我结婚已经好几年了,到现在却一直没有孩子,父亲应该是问这个!

而现实呢?

父亲身体不好,于是整日放炮式的瞒着父亲!

“恩”,我应了一声。

“抽时间去查查,俩人就当旅游了,去济南查查,顺便逛逛千佛山……”

我默默的没吱声静静的听着。父亲又说道:

“别不好意思的,改治病治病,死精子也什么,咱村里亮子那不也是结婚好几年不怀孕,后来去济南查了查,说是死精子,你看人现在也治好了……。”

我离婚原因可不是这个,是我提出的离婚,虽说她不想离婚,但到了样的地步,我的做法算是好的了。

最后我告诉她:如果不离婚就去法院起诉。结婚她只好跟我离婚了。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也许我们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一场错误的婚姻,换来一个错误的结局。但我真的努力过,努力的去适应她的每一个缺点……。

父亲说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围绕着不孕不育。

而我今晚一点也不饿。潦草的吃了一点。母亲在一边让我吃这吃那的。最后又说道:

“你做了那么多,就吃那么几口,留这么多干嘛,给谁吃啊!”

“你们吃啊,你们争取全吃出来!”我说。

“俺可吃不了”母亲说。

母亲又接着对我说:

“等会儿吃完你收拾吧,我出去一会儿!”

“行!我收拾吧!”

母亲出门了!留下我和父亲呆在家里,父亲还在唠叨着!我只好默默的应着,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以前那曾经的故事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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