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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永恒之城"的毁灭(1)

——日耳曼人攻灭罗马帝国

日耳曼人最早居住在波罗的海西岸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南部。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他们不断扩张,占领邻国的土地。至公元1世纪前后,日耳曼人已在多瑙河、莱茵河和维斯瓦河之间西罗马帝国的禁卫军的广大地区定居下来,成为罗马帝国北方的邻居。

日耳曼人向罗马境内迁徙,可以上溯到公元前2世纪,他们越过阿尔卑斯山,进入罗马国土,与罗马人发生了几次大战,最后被罗马彻底打败。可是,300年后,罗马人却不得不允许一部分日耳曼人定居在多瑙河以南,想利用他们抵御其他蛮族。此后,越来越多的日耳曼人涌进罗马帝国。

日耳曼人与罗马人的接触,使他们掌握了先进的工具与武器,助长了他们的扩张野心。他们经常越过多瑙河,袭击罗马帝国的北方行省,使罗马陷入了困境。

然而,日耳曼人的大规模迁徙运动,却是从4世纪后半期开始的,这是由于受到匈奴人西侵的影响。在匈奴人由东向西的驱赶下,东哥特人、西哥特人、汪达尔人、法兰克人、盎格鲁人、撒克逊人、勃艮第人等,为了逃避匈奴人的兵锋,逃出他们所居住的故土,侵入罗马境内,从而造成日耳曼部落迁徙的浪潮。

公元395年,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两个部分。这时,西哥特人新推选的杰出领袖阿拉里克利用帝国分裂之机,率军横扫马其顿和希腊。

4年后,他决意进兵意大利,并且在那里建立王国。阿拉里克从马其顿阿尔卑斯山出发,越过阿尔卑斯山,沿途的奴隶和隶农都纷纷加入他的队伍。他在未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进入意大利北部。西罗马皇帝荷诺里斯见形势危急,遁人拉文那。这时,幸亏有西罗马司令官、汪达尔人斯提里科火速召回驻不列颠边墙和莱茵河沿岸的罗马军团,蹑踪西哥特人之后,于这一年击败西哥特人,阿拉里克退回原地。但是斯提里科虽然暂时击退了西哥特人的进攻,却无法彻底战胜西哥特人,而且驻莱茵河与不列颠驻防军的撤守也使罗马丧失了不列颠和莱茵河地区,宣告了罗马对不列颠300年统治的结束,为“蛮族”的大规模人侵打开了方便之门。

斯提里科挫败强敌,意大利因而得救,罗马元老院为他举行盛大凯旋式;此后他权势日增,为其政敌所忌恨,408年终于被罗马皇帝下令处死。斯提里科之死,激起他麾下的3万名蛮族官兵的愤慨,他们毅然投奔阿拉里克,要求他再进兵意大利,为枉死的斯提里科报仇。

410年,阿拉里克挥戈南进,进而再次包围罗马。这一次他拒绝和谈,决意攻占罗马城。自公元前390年高卢人攻陷罗马城以来,800年中罗马的首都还不曾被异族攻陷过,因而被誉为“永恒之城”。在西哥特人的围困下,城内奴隶和下层自由民发动了起义,放入了西哥特人的军队。

西哥特人占领罗马城后,城内遭到持续6天的洗劫。士兵们抢劫黄金、宝石等珍宝,据为己有。贵重的银器、丝绸衣物等则堆放到随征的车子上。含有贵金属的铸像被熔掉,贵金属被弄走。建筑物被焚毁。阿拉里克虽然下令不要任意杀害无抵抗能力的罗马人,不得侵犯使徒圣彼得和圣保罗的教堂,但是对洗劫行为稍有反抗的罗马人都遭到残酷的杀戮。奴隶们乘机对他们的主人进行了无情的报复。

阿拉里克掠夺罗马后,为掠夺更多的粮食与农田,又引兵南下,到布鲁提伊扎营。这时,意大利境内到处都是一片残破。阿拉里克打算渡海夺取北非,但正当他准备出发时,在康森蒂亚病逝。

阿拉里克死后,西哥特人进入南高卢。不久又入侵西班牙。419罗马军队与蛮族混战的浮雕年,阿拉里克之孙提奥多里克任领袖,建立了西哥特王国。从此西哥特人结束历时将近半个世纪的大迁徙,在南高卢和西班牙定居下来。

日耳曼人的一支汪达尔人原住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部,3世纪南下时为哥特人所败,后向罗马皇帝君士坦丁贿纳重金,被准许定居在帝国境内。因东哥特人西哥特人人侵意大利,罗马政府召回了驻扎在不列颠、高卢和莱茵河的驻军参战,因而放松了北方行省的边防,这就为汪达尔人以及其他日耳曼人部落大举入侵高卢提供了方便条件。

汪达尔人、苏维汇人和阿兰人在高卢劫掠了两年之久,于409年越过比利牛斯山到达西班牙。汪达尔人在军事领袖贡塔里克领导下与西罗马的同盟者西哥特人进行了10年的激烈战斗,至425年退至半岛的西北角。贡塔里克去世,他的兄弟盖萨里克继任为王。此人深谋远虑,意志坚强,可算是公元5世纪时日耳曼人最杰出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他受任于败军之际,深知要摆脱困境,只有改变战略。于是,他决意攻打罗马的北非行省。不久就粉碎了西罗马在北非的抵抗,罗马人在北非600年的统治宣告结束。盖萨里克建立了汪达尔王国,并建立了一支强大的海军。455年,盖萨里克又渡海北上,攻陷罗马,洗劫14日,使罗马城受到严重的损失。

法兰克人祖居莱茵河下游。他们经常侵入高卢,掠夺财富和土地。5世纪时,他们的迁徙和入侵是采用蚕食的方法扩大领地,这是和其他日耳曼部落进行的长途迁徙所不同的。由于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等相继入侵,罗马高卢领土到5世纪中叶就四分五裂了。整个西南部和南部属于西哥特王国;东南部是勃艮第王国;只有高卢的中部地区,仍属西罗马帝国。

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了,残留在高卢的最后一块罗马领土四面楚歌。486年法兰克人与之于苏瓦松进行了一场决战,西罗马帝国残余的最后的军事力量被彻底消灭了。当年,法兰克王克洛维便将首都从苏瓦松迁到巴黎。法兰克王国便有了今天法国的雏形。

西罗马的灭亡标志着古代的结束和中世纪的开始。在西罗马的废墟上建立了一系列的“蛮族”国家。这些蛮族国家都无法与罗马的灿烂文明相媲美。与此同时东罗马帝国还继续存在,并且延续了近1000年,罗马的文化和艺术在东罗马得到继承和发展。

古老而又光辉的罗马灭亡了,它使后人产生了无尽的联想。14世纪一位基督教诗人访问罗马,留下了这样的诗句:

罗马你虽然已经完全灭亡,

但是却没有东西与你匹敌。

你的破碎标志着你在全盛时期是多么伟大,

悠久的历史毁坏了你的壮丽,

凯撒的卫城和天神的庙宇现在都在一个池沼之中,

但是任凭火焰、刀剑和继续的岁月都丝毫不能毁坏你的光荣

哥特人以暴力夺得了意大利,却不把它交还。他们发誓要把火与剑带到意大利去,重建罗马昔日的光辉。

重建罗马帝国的梦想

——拜占廷入侵东哥特

罗马帝国在全盛时代的疆域,北至不列颠,南至埃及,西到西班牙,东至波斯。整个地中海成为了帝国的内湖。公元前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后,东罗马依然统治着东方。

公元527年,雄才大略的查士丁尼成为东罗马皇帝。这时帝国的版图已四分五裂,西罗马原来的统治区,已被蛮族所瓜分。高卢被法兰克人占领,北非和西班牙则分别被汪达尔人与西哥特人所占据,意大利则沦人东哥特人之手。查士丁尼立志恢复古罗马帝查士丁尼和他的随从们国全盛时代的疆域,夺回被蛮族占据的领土。

然而,查士丁尼皇帝刚刚继位,国内就爆发了“尼卡”起义,完全靠了大将贝利萨留刚毅果断的行动才镇压了起义,保住了王位。

贝利萨留是拜占廷最杰出的统帅。查士丁尼继位时,拜占廷与东方劲敌波斯对峙30年仍不分胜负。公元553年,查士丁尼派贝利萨留指挥对波斯的战争,不久就赢得了战争的胜利。随后,贝利萨留出征北非的汪达尔王国,揭开了长达20年的西部征服战争的序幕。在查士丁尼看来,这场战争是收回罗马对北非统治权的行动。其群臣大都激烈反对,但是查士丁尼还是授予贝利萨留指挥北非战事的全权。

贝利萨留麾下只有16000人,其中只有5000骑兵,双方激战于突尼斯城,汪达尔人先占上风,可因为汪达尔王盖利麦克为兄弟战死悲痛不已,放弃了对部队的指挥,汪达尔人一时大乱,贝利萨留趁机收集散兵,反攻得胜。不久东罗马军又在迦太基城附近击败前来反攻的汪达尔人。盖利麦克只身逃往努米底亚,投靠柏柏人,后来在困境绝望中要求东罗马人送给他一把七弦琴,以弹奏亡国之恨。他投降贝利萨留之后,汪达尔王国灭亡。

在扫清了外围之后,查士丁尼决心出兵罗马帝国的发祥地——意大利。在过去将近60年时间,意大利处于东哥特的统治之下。因此,驱逐东哥特人不仅是对昔日罗马辉煌的向往,而且也是恢复罗马版图的关键。查士丁尼志在必得,再次任命贝利萨留担任远征军统帅,率师出征。为解除帝国的后顾之忧,查士丁尼不惜花费重金与波斯签订了一项为期50年的休战和约。

公元535年,贝利萨留踏上征程,但所率兵力只有区区7500人。他决定率军先攻取西西里为根据地,然后于536年率军渡过墨西拿海峡,攻击沿海重镇那不勒斯。这里城垣陡峭坚固,易守难攻,而且东哥特守军储存了大量的粮食,凭险据守。贝利萨留强攻20多天仍未攻克。

然而贝利萨留不亏为一代名将,不能强攻,便尝试智取。他广布眼线,终于发现了一条因干涸而弃置不用的高架供水道,便派400名士兵趁夜色从这条水道爬进城中,为城外部队打开城门,里应外合,顺利地攻陷了这座设防坚固的城市。

那不勒斯被攻克之后,使东哥特人惊恐万状。他们废黜了无能的国王提奥达特,立军事贵族维提却斯为王。此人凶悍善战、指挥有方,但他强迫罗马城居民宣誓效忠东哥特,并将一大批罗马元老作为人质押解到拉文纳,激化了与罗马人的矛盾,致使东哥特人陷入孤军作战的窘境。536年贝利萨留进军罗马,罗马教皇和居民献城投降。罗马城在被蛮族占领60年后又由贝利萨留夺回。

但是东哥特人不甘心将他们的国土轻易送人。维提却斯集中了东哥特全国兵力,总数为150000人,且多数为骑兵,于537年将罗马城团团包围。但贝利萨留对东哥特人的进攻早有准备,贮存粮食,修整城墙。东哥特人拙于射箭,东罗马士兵却善于使用强弓硬弩,给攻城者极大的杀伤。饥饿与死亡曾使罗马居民十分恐慌,维提却斯下令处死充当人质的罗马元老,失去了劝诱罗马居民投降的机会,实际上是巩固了贝利萨留的后方。东哥特人屯兵城下,久攻不克,粮食和士气都发生了问题,又有疫病流行的不利条件,不得已同贝利萨留休战三月。这以后,东罗马援兵到来。维提却斯只好匆匆撤离罗马。对罗马城的围攻使东哥特人大伤元气,但维提却斯依然拼力统帅部下苦战两年。540年贝利萨留占领东哥特王国首都拉文纳,维提却斯被俘,东哥特人被迫退居波河以北地区。

这时波斯人注意到东罗马人在西方的成功,感到了威胁,决定撕毁协议,发动了对东罗马的战争,但查士丁尼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要取得对西方的胜利。因此,他同意给波斯5000磅黄金征订为期5年的和平条约。同时命令贝利萨留加紧战争的进程。东哥特人不愿接受查士丁尼的专制统治,而宁愿拥戴所向无敌的贝利萨留为王。他们提出:“如果贝利萨留做我们的国王,便甘愿投降。”为尽快结束战争,贝利萨留口头上表示同意,等东哥特人投降后,他立即表示拒绝称王。这不禁引起了查士丁尼的猜忌,急忙命他回国。当这位忠心耿耿的常胜将军带着东哥特王和无数金银珠宝凯旋而归时,竟立即被解职。

东罗马在意大利稍稍站稳脚跟就开始压迫当地的罗马人。查士丁尼派“财政专使”亚历山大到拉文纳,财政专使是查士丁尼新设的官职,专门负责新征服地区的税收事务,担任该官职的人以其所得的1/2作为自己的俸禄,因此搜刮甚为酷烈。经历战乱本已残破不堪的意大利,更是雪上加霜。顿时激起各方不满,大失人心。这种形势为东哥特新国王托提拉所利用,他率军南下,节节胜利,东罗马在意大利的统治处在危机中。

不久,东哥特人对罗马展开了第二次围攻,历时整整一年。但此次形势与前一次有所不同,东哥特人内部比较团结,而查士丁尼虽然派贝利萨留返回意大利作战,但因为忌怕将领专权自重,不愿授他全权,使东罗马各将领不能很好的配合。托提拉在战争中显示了较高的军事才能。但是553年东罗马军在意大利中部的塔地那,大败东哥特军,托提拉阵亡。查士丁尼终于取得了哥特战争的胜利。

查士丁尼虽赢得了哥特战争的胜利,但这不仅没有使拜占廷帝国更强大,反而削弱了帝国的实力。公元565年,查士丁尼一死,他所收复的领土又再度失去了。

西部战争使东罗马丧失了大量的财力、兵力。查士丁尼个人可谓才能出众,可惜他的理想、活动都背离历史前进的方向,他的事业也就不可能真正成功。他非但没有重新建成旧罗马帝国,而且把东罗马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早在7世纪时,东罗马舰队中已装备了“希腊火”,这是由生石灰、硫磺、挥发油(即石油精)配成的火药,装在雷管里,通过船首的一个青铜发射管打出去,一碰到水就喷出火来,因能在水面上燃烧,被称为“湿火”。因为是东罗马的希腊人所发明的,所以叫“希腊火”。这一配方被列为国家机密。673年,阿拉伯舰队兵临城下,东罗马人大规模使用希腊火击沉大批阿拉伯战舰。717年,再次用希腊火击败阿拉伯舰队对其都城的进攻。这是欧洲历史上首次使用火药。

他目光敏锐,身材颀长,躯体强壮,面对雄伟高峻的山脉,终年积雪的峰峦,他的万丈豪情足以使冰川融化,以至山地上充满着铁甲的闪光。

骑震天下

——查理大帝远征

自从4世纪末各蛮族部落侵入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于476年灭亡以来,欧洲一直处于动荡之中。486年法兰克部落首领克洛维建立了法兰克王国,在下游西岸一带建立了巩固的根基,并较快地占领了高卢大部分地区。克洛维率领法兰克人信奉了基督教。克洛维的子孙后代相继为王,被称为“墨洛温王朝”。但从7世纪开始,法兰克王国的权力逐渐旁落到掌管宫廷事务的宫相手中。

丕平从613年开始世袭宫相的职位。其后代查理·马特任宫相时,面临占领了西班牙的阿拉伯人的全面入侵。732年在瓦提埃一战,查理·马特率法兰克军队重创阿拉伯人,随即连连获胜,将阿拉伯人驱至比利牛斯山以南,阿拉伯人至此失去了进攻欧洲的势头。查理·马特之子“矮子丕平”,废黜了墨洛温王朝末代国王,创建了加洛林王朝。丕平死后,法兰克王位传到查理和卡洛曼兄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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