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还是因为上天欲使其死亡必先令其疯狂,总之,事情起了变化,出现了转机。
老王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多,还有一条不久前发来的未读信息,他打开查看,竟然是周萍发来的,内容是:“王哥,你说男人怎么都那么流氓?”老王用手揉了揉酒醉迷离的眼睛,再次仔细看了看短信的内容,他立即回拨了过去。电话那边,几声嘟嘟声后,有了小周的声音。
“喂,王哥,怎么打过来了?又被老婆骂出来了吧”
“又被你猜中了”
“我就知道,你要在家,哪敢给我打过来,回个短信也是偷偷摸摸的半天才回,嘻嘻。”小周的声音有些迷离
“听你说话有点发虚,你在哪?”
“在家呢,家里呢,我******好着呢,躺沙发上,你们男人都是流氓”
“你喝多了吧”老王用手摸了摸依然硬邦邦的小弟弟
“喝多了怎么了,我伤心了,伤心了就喝酒,不行吗”
“又怎么了,跟哥说说吧”
“我今天去相亲,妈的,那个男的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请我吃西餐喝红酒,吃完饭就要带我回他家,我说不去,那王八蛋就气呼呼的走了,气死我了,吃顿饭就想跟我上床,你们男人都是臭流氓!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呵呵,哈哈”老王笑得很开心,“你还生气,那说明你在男人眼里还是个不错的女人,你要是再过几年,想让男人睡你都找不到人了”
“哎呦,那我也不能是个男人就上吧,我是相亲,又不是去配种”
“妹子,哥跟你说,男人都那样”
“王哥,你今晚上比平时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我说了你都不敢信,我刚才走到广场这,大屏幕上放****呢”
“放****?广场上,你是不是也喝高了”
“骗你干嘛,我看了半天”
老王对着手机大喊“真的,没骗你,不信你听呀”
他举起手机在空中,面对着黑暗城市中巨幅********画面,他臃肿虚弱的身体高举着手臂,让回荡在空旷城市中心的****秽语尽可能清晰地传人手机。
周萍在电话的另一端兴奋地说:“听见了,真是神了,王哥等我,我这就去看”
老王远远地看见,一辆汽车晃晃悠悠地从远处的驶来,车速不快,但运动轨迹很是叵测,老王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车子猛然地停到了广场上大屏幕的下面。
车门一开,周萍从车里爬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粉红色底绘有白色小鱼的法兰绒睡袍,脚上一双粉色呲牙大兔子棉拖鞋,几步跑到老王身边,醉眼迷离嬉皮笑脸地问:“哪呢?哪呢?”
老王用手朝斜上方一指,周萍顺势扭头一望,随即大张嘴巴说道:“靠,真的!”
周萍望着对面大屏幕上的活春宫,双手在身上乱摸,当发现确实自己没带手机后,只好放弃了拍照发微博的意念,她十分的惋惜,惋惜自己失去了一次在朋友中引起话题与关注的机会。
老王闻见了周萍身上浓重的酒味,就埋怨她说:“你喝酒还开车”
周萍说:“我一个人哪敢这么晚打车过来”
老王说:“看你开的摇摇晃晃的,出事了咋办”
周萍说:“死了才好呢”然后专注看大屏幕,“王哥,你说这****里的男的咋就能干那么久呢?我遇到的男人怎么都很快就完事了?”
老王把嘴一撇说“电影嘛,你还当真了,那都是剪辑的,听说男演员也会吃药”
周萍看了一眼老王,接着看。忽然,影片戛然而止。大屏幕一片漆黑。周萍失望地啊了一声,说道:“这就完啦,真没劲!”。
然后就是两个人对视,沉默。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
兴奋过后的周萍,忽然觉得冷了,她手报双肩身体瑟瑟发抖。老王见状,一边埋怨她出门穿的太少,一边拉她重新钻进了车里。
两人坐到车里,老王发动车子打开暖风,但并没驾车出发,而是沉默地坐着。周萍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烟雨蒙蒙的夜色,神情有些落寞。
老王看着身旁的周萍,从她睡袍的领口的侧缝中,看见白嫩的脖子和一部分乳房,那种年轻女人特有的光滑与细腻,皮肤下隐约可见如同黑色小蚯蚓般的条条血管,随着雪白胸脯的呼吸起伏在不停蠕动。老王的心里面不断地感叹,年轻就是不一样哦。
周萍侧脸看着老王,笑着说:“看什么呢你?”
老王赶忙移动眼神,将注意力转到她的脸上,回应道:“看你呢”
周萍嘻嘻的笑了说:“我好看吗?”
老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好看”
周萍忽然又哭着说:“那为什么我还嫁不出去?”
老王觉得刚才喝下肚的半瓶啤酒让他有了许多的胆气,他居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这种行动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他是绝对做不出的。
周萍伸手抓住了他的短粗温热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王哥,我觉得有点冷”然后她挪动身体将头扎入了他的怀里。
老王闻到了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那种香气比自己老婆头上的要淡雅好闻许多。他感到她湿湿的脸在他脖子上胸口上蹭过,是眼泪还是鼻涕已不重要,关键是这颗脑袋联系着后面的温热身体。他曾经在脑海里不止一次地幻想过的情形终于出现了,他的身体不敢轻举妄动,害怕哪怕一个微小的变化会让这美妙的时刻瞬间完结。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他的脑子一刻不停,刚才大屏幕上那些画面,不断地在脑海中回闪。他刚才稍稍缩小的下边,又开始不断地膨胀变大,酒精催促着血液从大脑流出涌向下半身,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咚咚,他快要从人变成兽。他的手轻轻抖动,他原本众多的顾虑与枷锁此刻都化为乌有,他想要动手了。
周萍好像是困了,她静静地呼吸,温热芳香的青春女性气息幽幽地钻入老王的鼻腔,老王体会着怀中那具紧致有弹性的肉体,比起老婆那具松垮干瘪的身躯强一万倍。他更加理解了,为什么男人喜欢年轻的女人,除了感官的悦目,触碰的感觉更是美好。此刻,他对自己说,今夜的机会如果不下手,将来的一生都将是后悔。
老王的脸探下去,用鼻尖轻轻触碰周萍绯红的面颊,她没反应。他的手触碰她的颈,她没反应,他的嘴唇吻她的脸,她没反应,他的手摸她的胸,她没反应,他的嘴吻她的嘴,她迎了上去。两个人突然都动了起来,所有的沉默在此刻变成爆发,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激烈地缠绕在了车中的狭小空间内,红色的小车有节奏地在雨雾迷蒙的无人广场旁轻轻抖动,像一颗卑微的心脏,在城市包围的空旷中,在众生沉睡的忽视中,自顾自地跳动着。
车内热烈的温度将空气化成白纱挂在车窗上,隔绝了车外寂静雨夜的清冷。正当这一对男女忘情地奋战在狭小的汽车里的时候,突然间,一个人从悬挂着大屏幕的高楼顶端悄然地坠下,像一块剥落的墙砖、一只中箭的飞鸟,消无声息地穿过雨雾,在地面撞出四溅的碎片,仿佛黑箱中爆裂的最后一闪烟花,结束后是哑口无言的寂寞。
落下之人的躯体在重力的牵引下,撞在坚实的柏油路面上,引起血肉横飞的惨烈。扭曲的尸体紧紧贴在潮湿漆黑的路面,血水混杂着雨水像植物的根系般向四外延伸。肉体的碎屑散落在尸体的周围,最小的一块是一颗微黄的臼齿,像一只蘑菇般静静地生长在路边墙角的阴影里,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在这颗被人忽视意外的小牙上将会长出一朵红艳似血的小花。
在稀烂的尸体旁边不远处是老王小周的那辆颤抖的汽车,坠落的砰响引起了小周的注意,她有些不舒服地窝着脖子,挺着屁股,伸着总让她觉得还是有点粗的双腿,配合着老王的不断努力,她伸手拍打老王说:“听,好像有动静。”
正在咬牙切齿竭尽全力冲刺的老王,抹了一把脸上的油腻汗水回应道:“没事,别走神!”随后又提升了速度与力度,周萍在老王不断的冲击下也忘情地闭眼呻吟重回欢愉的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