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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婚姻随笔

近来发现一句很红的顺口溜:“谈恋爱太累,不如开个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无聊的语言中透露出浅显的道理——社会现实中的爱情真的好难,纯真年代的爱情永远是我们的追求。

多年前,我看过一则爱情笑话,说的是一对年迈夫妇在看电视,电视里主持人说了一句台词:“经过调查,婚后的男人90%都希望有一次外遇。”男人对身边的女人说:“看看,说中了吧,我就是男人中剩下的10%。”隔了好一会儿,电视主持人再次说道:“剩余10%的男人都希望有多次外遇!”结局可想而知,历经多年坎坷的夫妇大闹了一场。

婚姻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在懵懵懂懂中我遇到了生命中的她。在一次平常的商场购物时,我遇到了当售货员的她,平庸简朴的她谈不上有什么吸引力,但我一直认为简单平淡才是自己最需要的对象。经过多次接触后,彼此感觉还谈得来,很自然,我们结婚了。

结婚后才发现彼此生活有很大的分歧。一是她穿戴极不讲究,从不主动收拾屋子。每天一回家,她就把鞋子一扔,把衣帽往衣架上一甩,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电视,上网。而我却喜欢家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不惯一丝邋遢的样子。其后又发现她的饮食习惯和饮食味道很随意,每次下厨都做一些味道一模一样的饭菜,实在不行就用泡面应付一餐。而我却喜欢每天变换口味,每餐有不一样风格的饭菜出现。还有,她喜欢和亲朋间直白地交往,说话的口气好像认识的人为她做点事情是理所当然,不应该谈什么礼尚往来。而我却喜欢委婉地和人交往,每次饭局、牌局、物质赠与都应该旗鼓相当,互不亏欠。甚至是,她可以常年窝在家里,我却喜欢到处逛逛。总而言之,我们彼此存在许多难以磨合的地方,对人对事有很大的意见分歧,行为主张各不相同。

不得已,我们尝试着改变对方。从吃穿到工作,从出行到人际,我们开始寻找共同爱好,寻找一个个可以共同接受的支点。首先是,每天必须的厨房工作,她做饭吧,我不喜欢;我做饭吧,难有时间。在几番斟酌下,她决定学习新的菜单,我有空就优先我下厨,时不时还可以互点菜谱。然后是,养成共同协作劳动的习惯,共同清洁、共同为孩子辅导、共同走访对方的朋友亲戚。再次是,在风和日丽的日子相伴去附近郊游。

那天傍晚,我和她信步来到小区附近的火车站,这是一个僻静的货运小站,不过小站里面的设施保留很完整,那些上世纪的围栏和花草树木长得郁郁葱葱,平铺在碎石堆上的铁轨被火车轮压得溜光,初升的月华照在灰白的铁轨上,忽忽悠悠地闪烁着点点亮光,随着长长的铁轨延伸向远方,我感觉很是惬意,她却是毫无兴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在后面。我突然对她说:“我们一起在铁轨上奔跑吧,看谁跑得远!”她呼啦提起精神在铁轨上猛跑,我稍稍滞后一些,紧随其后。

“这儿真的很幽静,给人很舒畅的感觉。”她一口气跑出好远。

“嗯,还是大自然好吧。”我顺势说:“有星星,有月亮,有青草,有小树,有火车,我们似乎迷失了方向,忘记了生活,找到了生活的另一面。”

“我喜欢这里,以后可以常来。”她回过头说。

一场简单的婚姻,走着走着就走过了好多年。没有信誓旦旦,没有激情暧昧,没有物欲横流,没有面红耳赤……虽然我们同化了很多,但依然差异很大,还新增了很多差异,时不时闹点别扭,最要命的是我们都没有理财观念。但饭桌上的味道越来越溶,家里的孩子越来越闹,郊野的脚印越来越多,朋友的圈子越来越大。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居然会同时喊出一株花的名字,然后爱上它!

萧伯纳说:“要结婚就结婚去吧,要单身就单身去吧,反正最后你们都会后悔的。”我对这句话很纳闷。不过庆幸的是,我还知道了:“爱情如水,并且还是白开水,天天用,热的时候可以喝,凉了也可以喝,隔夜的你还可以用它来洗脸洗手,纯洁而且朴实,想说出它怎么个好喝或怎么有营养来,难,也用不着。精彩和浪漫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事。”

最重要的是我们相信了莎士比亚的格言:“爱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爱情是建立在共同的基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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