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杂役
“傻站在外面干嘛？快点进来！”莫易一怔，但立刻就听话了走了进来。
“到屋子里来！”声音的主人见他磨磨蹭蹭的，有些不耐烦了。
走进了茅屋内。屋里站着一个枯瘦的矮小老头，正不满的望着刚进来的莫易，这老头从外表上看大约五十来岁，留着两撇枯黄的小胡子，一双有些混浊的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猛一看真像一只成了精的人形大耗子。
“你是来拜入鬼谷的吧？先从杂役做起，拿去，出门右转！”一个袋子就抛在莫易怀中，莫易就感觉被一股力推出门外，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抬头看，外事的门已经关了。
……
“还磨蹭什么，跟着我。”一个绿袍男子，还带着另一个衣着华丽的小胖子，也不看莫易就走了。
时间不长，在此山的半山腰处，莫易看到了前方云雾翻滚间，露出了几排平屋，有七八个少年穿着一样的粗麻长衫，一个个疲惫的坐在屋舍外，也注意到了莫易几人，但大都没有理睬。
不远处，一块山石上，坐着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衫的青年，此人面孔略长，如马脸般，衣衫则明显比那些少年华贵一些，神色带着冷淡，可在看到带着莫易走来的绿袍男子后，他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着绿袍男子抱拳一拜。
“拜见师兄。”
“这两人是新上山的杂役，你交代一下安排住处。”绿袍男子一脸不耐，说完转身看都不看莫易二人，迈步离去。
待他离去之后，马脸青年重新盘膝坐下，冷淡的扫了莫易与小胖子一眼。
“这里是北区杂役处，鬼谷不养废物，你二人既来到了此地，做十年杂役，满期之日方可入外门，若偷懒耍滑，就赶出鬼谷，荒山多兽，十死无生。领取杂役衫，从此之后就隔绝了凡尘，安心做个杂役。”马脸青年看着莫易二人，冷淡开口。
小胖子身子更为哆嗦，目中露出绝望，莫易神色则显得很是镇定，目中隐藏着莫名的神采，使得马脸青年多注意了莫易一眼，他在此地多年，见过不来鬼谷少求仙问道的新人，被安排做杂役还如眼前莫易这样镇定的，着实不多。
“心性不错，你等杂役并非必须满十年，平日里也可修行，若能达到引气一层，便不再是杂役，可晋升成为外宗弟子。”马脸青年淡淡开口，大袖一甩，立刻在莫易与小胖子的面前，各自出现了一件粗麻长衫，上面放着拇指大小的木牌，刻着“杂”字。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小册，上面写着几个小字。
《引气篇》。
这几个小字落入莫易眼中，立刻让莫易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他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册子，脑海中瞬间浮现的，成为强大修士把父母复活。
“这就是修道法门吗？可惜只有桃花老魔零碎的记忆，《心魔经》修眉心念力，没有完整的修道法门，终于可以了！到了引气一层可以成为外宗弟子，……什么是引气，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修仙之法。这应该算是做杂役的工钱了吧，这等工钱虽说不是银两，却是我成为强者的第一步！”莫易怦然心动，一把抓起外事领的布袋，将木牌与那小册子包裹在内，布袋竟一点没变，还是那样扁瘪瘪，“须弥纳介子，原来也是宝贝啊！”莫易心中暗暗震惊，修道，竟如此不可思议！
“西首七房，是你二人的住处，从明天开始，你二人的工作是砍柴，每日每人十木，做不到就不要吃饭了。”马脸青年说完，闭上了眼。
莫易深吸口气，学着对方之前的样子，抱拳一拜后拉着小胖子，连忙向着屋舍处走去，此地仿道是一个扩大了很多倍的四合院，按照一间间平屋外的门牌，找到了西首七房，推门后迈入进去。
房间不大，除了两张小床外还有一张桌子，尽管简单，可却很是干净，在一张床上坐下后，那小胖子此刻再也坚持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他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此刻哭起来声音却极为响亮，就算在外面仿道也可听到回音。
“我爹是财主，我应该也是财主，我不修道，不修道……我要叫我爹接我回去，我要回去……不修道，不做杂役……”
小胖子哭的极为伤心，身子哆嗦时肥肉也随着颤抖。
“别哭了，其实你想想这里也是不错的，我们这是给仙人打工，说出去得有多少人羡慕我们。”莫易连忙去把房门关上，安慰起来。
“我不想打工，我家有钱，而且……我中午藏在床底的一大盘鸡腿还没吃，我可怜的鸡腿，会坏的……会坏的……”小胖子越哭越是伤心。
莫易神色有些古怪，暗道这小胖子竟然这么贪吃，竟然还惦记着鸡腿，这真有拜入仙门重要吗？也知道小胖子恐怕是他父亲托人送到鬼谷的吧！不由的感慨还是有家好啊，这小胖子家里家财万贯，衣食无忧，父母更是已经为他打算好未来，而自己父母双亡。
被小胖子哭的心烦，莫易索性拿起粗麻衫内的小册子，盘膝坐在床上翻看起来，打开第一页，看完第一句话，莫易有些触动。
“何为道，道法自然，唯求本心。”这就是小册子里的开卷语。寥寥数十字，可却透出一股难以言表的道意，让莫易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这句话大有道理。
“莫非这就是道的真意，做人要以心为道，执于本心，方能求得大道。”莫易越想越觉得这句话非常正确，他觉得人生的某一扇大门，此刻随着这句话，已经缓缓打开。
“也就是说，修道就是修心，有毅力，恒心，本心，”莫易双眼越来越亮，继续翻看手中的小册子，“那《心魔经》说‘万物有心，天魔由心，执于本心，以魔炼心，憎、痴、贪、厌、罪而不惑。’原来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