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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府洛庭。白九歌正坐在花园的草地身上,靠着身后的梧桐树,把玩着手中的弓箭。是她花重金雇的皇宫里的工匠手所打造了整整一个月。墨蓝色的弓身,下方刻着一个火红色的两个字——九歌,弓箭大小刚好可以斜挂在白九歌肩膀上。白九歌翘着二郎腿眯着眼斜躺在梧桐树下,右手抱着她的弓箭,左手随意地往身边一摸索,两个桂花糕成功地被捕获了。良久,叹息了一声:“哎呀。”

“殿下怎么了?为何要叹气”千枫走了过来,依在了梧桐树的另一边道。

“我在想,我的这把弓,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呢。”

如雨端着茶坐在了白九歌身旁道:“以前呐殿下用的都是千枫的弓箭,现在殿下自己有一个了,箭靶又刚拿去修补了,殿下当然会闷闷不乐啊。”

“我听闻皇家里御用的狩猎场,虽然规划了部分给了翠峰城,但剩下的一部分也非常大,殿下要不去那里试试身手?”千枫塞了一口桂花糕道。

白九歌听闻立马坐起立身,问道:“御用的狩猎场?会让我进吗?”

千枫道:“陛下不狩猎时那个狩猎场是对外开放的,只允许雀字牌和玄字牌的人进入,殿下您进去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随便。”

“千枫你为啥不早说呢!”

“……”

往前骑马射箭也是季雨的爱好,现在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没有彩色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电。白九歌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古代的狩猎场她还是头一回见,真正的狩猎也是头一回,以前用的不都是箭靶嘛。一想到着白九歌就好奇心爆棚,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如雨道:“殿下不梳妆?”

千枫道:“殿下不穿着衣褂去?”

“哎呀麻烦死了,那什么,如雨把我的那个宝蓝色的裙子拿来,和那个黑色的束腰及胸腰带都拿来。头发我自己弄弄就行了,赶紧的。”

白九歌找来了一个富有弹性的细皮鞭,把长到小腿的秀发绑了个朝天锥马尾,利索地甩在身后。额前用一个墨蓝色宽两个手指的护额绑住。除外裙以外的裙子都绑在了腿上,宽大的袖口也被绑在了胳膊上,跟四个靴子似的。身后背着箭筒,身前挂着弓,微风飒飒地骑上了她的汗血宝马,小红。又微风飒飒地往城外的狩猎场驰骋而去,千枫如雨紧随其后。

狩猎场,马场上。

“那件事你听说了没?”易泽依旧是全白的锦段刺绣袍,只是以往白色的衣褂变成了深蓝下断开的敞口褂,这种敞口褂多是方面骑行射击类的衣服,上细下宽。不像女子的步摇上的流苏,而是等分断开共五道间隔,深蓝的束革带系在腰间。白色的袍子在蓝色衣褂的笼罩下更加灵动,深蓝的发带将易泽细长的发丝繁琐地绾在了头上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帅气些,不知道白九歌一会到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那件?”宇文笙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槽里的马粮问道。易泽也有意无意地摆弄着马粮道:“陛下下旨要抓到追杀宇文夜的人,你难道不知道?”

“听说了,怎么?”

“没怎么,我总感觉陛下知道是你派去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大张旗鼓地通缉你?是想让咱们的人人心混乱还是只是做做样子告诉你,他随时会杀了你?”

“我怎会知道。你怎么不问白九歌呢?毕竟是她救了夜。”易泽走上前来道:“她又不知道是你派去的人,疑心那么大会吃亏的。”

“我竟不晓得疑心大还有什么亏吃。”宇文笙刚说完就听见一声马嘶,只瞧见白九歌拽着缰绳左脚一起人就到了地下,拉着马高昂地抬着头一步步走到马场里来。宝蓝色的裙子黑色的宽腰带,高高的马尾,浓密细长的黑眉,淡淡蓝的眼影,朱红的嘴唇。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似乎都在高喊着:我是女王。

一进马场白九歌就瞄到了易泽,只是穿的再好看都不如他身边那个冰冰凉的宇文笙帅更让她叹服。宇文笙也穿着一身蓝色的锦缎袍,只是他的山河都绣在了深紫色纱织的衣褂上,而他的褂上断开四道口,易泽的五道于他的相比,更是突出了这个年代的阶级是有多重要。黑色的束革带上系着一个青色如意佩,笔直的站在食槽旁继续摆弄着他手中的马粮,浓密褐色的宽眉,低垂的双眼,禁闭的薄唇,修长的手指,看的白九歌嘴里“嘶”的一声道:“我靠,长那么帅有病啊。”其实,白九歌是个手指控。

易泽抬起头眯着眼望着她道:“九歌殿下你怎么来了?”宇文笙随即抬起头看着白九歌良久道:“这身衣服不错,头发怎么弄的?”

白九歌咳了两声道:“我自己弄的,以前经常这样弄,现在头发长的倒嫌麻烦又舍不得剪,这样绑起挺舒服的。”说着九歌把她的小红交给了马奴,走到易泽身边锤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跟你说了别叫殿下别叫殿下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这么见外分身份的话你是怎么叫出来的。再叫殿下我就罚你给我买三年桂花园里的糕点吃。”易泽笑道:“好好好,叫九歌总行了吧。”九歌甩了甩她长到屁股的马尾道:“这还差不多。”说完走到宇文笙前面一阵端详道:“今天你们两个怎么都拉么帅呢,看的我都意淫了。”说完自己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宇文笙冷冷地来了一句:“你今天也挺漂亮的。”白九歌听完又哈哈着:“谢啦,你怎么连夸人都那么冷冰冰的呢,不过挺酷的,我喜欢!”说完就听见马场外的一声马嘶,千枫和如雨到了。两人走上前作辑道:“三王爷、、虞丘公子。”宇文笙淡淡的嗯了一声,易泽问道:“九歌来这里是做什么?”白九歌指着身上的射击弓箭道:“来狩猎场当然是来狩猎的啦,你们也是啊,真是巧死了。”易泽问:“你也会射箭狩猎?”白九歌眉毛一挑道:“嗯哼,看着啊。”说完便转向马棚对面的箭靶,右手从背后利索地拿出一支修长的箭支,又利索地上了弦,左脚往后一退右手往后一拉,侧着脸侧着身面对着易泽与宇文笙。春风微拂,吹起她如墨汁瀑布般的朝天马尾,掀起珠帘般的波浪。宝蓝色的纱裙如浪花般舞动着,腰带上的结绳摇晃着。额上中分的刘海和鬓间的发丝缓缓飘动,留着墨蓝色的护额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熠熠生辉。她细长的柳叶眉,朱红的薄唇,和她精致的瓜子脸就这样曝在易泽于宇文笙的眼里。那样美好的脸庞,真的很想让人上去吻一吻。宇文笙放下了手中的马粮,就那样在风中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样美好的她,眼神迷离着。

当白九歌右手潇洒地往后一挥,箭头完美地射在了红心上。九歌转身面对着易泽与宇文笙挑着眉得瑟道:“怎么样?不错吧。”易泽瞪着眼惊叹道:“你一个女子,居然会骑马会射箭,技艺还如此精湛,佩服佩服。”九歌仰着头哈哈着,道:“必须的啊,我可是有专属的教练教了好几年呢,再不射中红心就对不起我辛辛苦苦赚的那些钱了。”宇文笙走上前来道:“教练?”

“就是教这个的老师,在我们那叫教练。”

“那钱呢?”

“哎呀就是银子呗。”白九歌说完走到宇文笙身前双手拍上他的双肩道:“少年啊你得多读书多睡觉才行啊,要不就你这智商在我们那边我真的很替你担心你的前途啊。”宇文笙拍下她的双手道:“你一个女子会骑马会射箭的双手定是有许多的老茧,要不放在我的肩上。我的前途你也不用担心,我自己会有打算的。”说完便看见白九歌一脸不屑于无奈地道:“大哥啊你不傲娇会死啊!”易泽喊了两声宇文笙,依旧被无视了,于是拍着白九歌的肩膀道:“你箭使得那么好,那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好啊,小女子奉陪到底!”白九歌行礼娇羞地道。两人牵出马道:“一个半时辰之后在这里集合看谁射的多。”说完便都骑着马朝着狩猎场里的森林奔出了马场,宇文笙慢悠悠地跟在了后面。

白九歌独自一道走向苍翠的竹林,此时她的筐中已经放进了四只灰毛兔子,搞笑的是她每射一只兔子前都会用手敲着头和肩膀说:“阿门。”然而她白痴的一切都已经被一双深邃的眼眸收入眼底,他嘴角微微翘起,略带笑意,就在距离她不远的林子里。她透过竹叶抬着头望着太阳,她似乎很久都没有被阳光洗礼过了。缓慢地闭上了双眼,歪着头咧着嘴笑着,惬意地张开双臂拥抱没有雾埋的阳光。小红就这样带着她,优哉游哉地走着。她嘴唇微微张开,唱着:

We'vebeenwaitinganticipatingchangecomingourway

You'remybabythrouguthebadnightstothebrighterdays

Iknowthatsomethinggoodiswaitingjustaroundthecorners

There'sanewdaydawningThere'sanewlifeforus

Gottokeeponholdingonforjustalittlelonger,Iknow

Thatit'sgonnabeblueskiesforyouandI

We'llstepoutoftheshadowsandwalkintothelight

Yeah,it'sgonnabeblueskiesforyouandI

Butmyheartbeatsslowasthestormcarriesonuphigh

Andthecloudsrollby

……

似乎是把自己心里的雾埋都给唱出来了似的,跳下马抓着缰绳在林间晃悠着。正当白九歌陶醉其中,余光忽地瞄到了一个正在蠕动的身影,正朝着她这面前进,待她定睛一看,咬着牙道:“卧槽这他妈是条蛇,还是绿色的!它在盯着老子看,卧槽卧槽!”白九歌最怕就是爬虫类的,小小的毛虫都能吓得她好几天不敢睡觉,现在突然出现条蛇,这是要吓死她的节奏?

白九歌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道:“冷静冷静,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刚冷静下来,那条绿色的蛇忽地起来朝白九歌张着嘴咬过来,白九歌早已吓破了胆,现在只能认栽了。九歌禁闭着双眼等着那致命的一咬,但随着一道风流过,她闭着眼木偶似得站着,心砰砰跳中,心想着她还有箭啊,拿箭射它!壮着胆睁开了双眼,蒙逼似得发现那条摇头晃脑的蛇已经被一支黑羽箭穿击在了地上,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你没事吧?”吓得白九歌浑身颤了一下惊呼出身,回头看,原来是宇文笙那个永远傲娇淡淡然的冰块脸。白九歌弯着嘴拍着心口道:“我天你要吓死老子啊!”

“本王在问你没事吧?”

“要被你吓死了好吗!”

“不是还没被吓死。”

“快了好吗!”

“这不没事么,走吧易泽等着我们呢。”

“我才捕了四只兔子呢。再说了你是怎么知道易泽在等我们的?”

“……猜的。”上了马宇文笙又淡淡然地问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我尽从未听过那种语言。”说完就听着白九歌咋呼起来:“我靠你跟踪老子!”宇文笙依旧淡淡然道:“路过。”白九歌一摊手道:“看着在你帮我击杀那蛇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那首歌啊叫《BlueSkies》是我家乡的另一个国家的歌,意思是蓝色的天空,好听吧。”

“嗯,好听。”

易泽:“你俩怎么在一起呢?”

宇文笙:“她运气真好碰上了青头蛇。”

白九歌:“嗯哼。“

易泽:“你箭术如此甚好怎还会惧怕蛇那种爬虫啊。”

白九歌:“怕蛇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很正常啊。”

易泽:“你不会连一般的爬虫都会如此惧怕吧?”

白九歌:“……,老子就是害怕虫子你不服啊!”

易泽:“哈哈哈!在下服了在下甚是服了啊。”

宇文笙:“改天我与易泽带一盒子上百种的爬虫上你府邸,作为见面礼你觉得怎么样?”

白九歌:“你敢!看我不把你俩踢出去再把那堆虫子烧了叫你俩吞了!”

早食时分,洛庭。白九歌跟一坨超大的蜗牛似的怼在床榻上,把被子呼耳朵上,分分钟要把被子怼耳朵里,如雨这是第三次叫白九歌起床了:“殿下!您怎么还睡呢,快到时辰了,您还要洗漱梳妆呢,在不起可就要误了时辰了。”白九歌腾得一下从床上蹦起来道:“今天哪也不去误什么时辰啊!”如雨放下洗漱的盆盅道:“今天是老爷凯旋归来的日子啊,全家人都已经在府邸门口候着了,就剩下殿下了,殿下可别在这个时候落人口舌啊。”白九歌又腾得一下呼在了床上道:“管她们干嘛啊,老子要睡觉!”如雨叹了一声把千枫喊了进来:“你赶紧把殿下叫醒,再睡下去老爷回来可就不好了。”千枫走过去从床榻边上环抱住白九歌,一把把她从床上抱到了梳妆台前,道:“殿下真的不能再睡了,老爷就要回来了。”白九歌深知自己的力气比不过千枫,白九歌也只能放弃她那点小任性闭眼抚额道:“阿西吧。”任由如雨千枫在她身上捯饬着,连穿衣服都闭着眼,直到如雨放下手道:“殿下,走吧?”

看着镜中的人儿身着蓝纹绣百蝶度花裙,外穿云纹绉纱褂,用她的长发在她头上编织成了望仙云髻,宝蓝色的步摇外,一套紫色的发饰,裸色的双唇,淡淡玫红的双眼,她竟不知用什么成语来形容镜中的如天仙般的人儿。“殿下别看了,走吧。”白九歌这才踏出双脚,走向府邸的大门去。

大门外,一头灰发的老太太傲芝兰、淡妆简约的二小姐白钰、浓妆鲜艳的三小姐白之安、雍容富贵的二夫人乔燕,还有一大堆的清一色的婢女和四个威严的门卫站在身后。白九歌傲娇地从婢女旁走过,婢女们半蹲着俯身作辑道:“殿下贵体金安。”

“起身吧。”

站在前面的白钰白之安乔燕闻声也是双手放腰前俯身作辑道:“殿下。”白九歌应了两声便走到人群前面和她奶奶傲芝兰并肩而立,当然是腰牌身份越大的越往前站。傲芝兰虽是年纪大,但也不例外要跟和她同位分的孙女行礼:“殿下。”白九歌也作辑道:“郡主。”傲芝兰对白九歌微笑道:“咱都是一家人,叫郡主可就生分了,还是叫我老奶奶吧。”白九歌微微低头道:“是,老奶奶”傲芝兰又抚了抚她的头发和步摇,便放下手望着远来的兵马。

百霍下了马,身后还跟着一位英气的少年,便是白九歌那个常年与她父亲百霍在外征战的哥哥,白溧阳。后面的蹲着中间的半蹲着,到了白九歌就直接站着行礼道:“老爷,大少爷。”百霍和白溧阳一挥斗篷便对着傲芝兰单膝跪地道:“娘亲。”,“奶奶。”傲芝兰上前扶起百霍道:“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又扶起白溧阳摸着他的脸温柔道:“我孙儿年年在外领兵打仗,奶奶都有好几年没见到我孙儿了。”说着说着两行眼泪顺着那张苍老的脸流了下来。百霍起身后又转身朝着白九歌道:“大女儿近来可好?”白九歌低垂着双眼应付道:“回父亲,九歌近来都很好。”百霍拍着白九歌的肩膀笑了两声,乔燕白钰白之安三个人都围着百霍和白溧阳,乱哄哄地进了正殿。

照位分,百霍此次回都城,理应坐在上位,白九歌于傲芝兰坐在了百霍左右,乔燕身为夫人坐在下位的左边,白溧阳白钰白之安作为子孙坐在右边。百霍换了衣裳后刚走进正殿便听见白之安道:“不知姐姐是有何事还是婢女未叫醒姐姐,今早竟来的如此晚。”白九歌放下手中的茶盅,拿起手帕擦擦嘴道:“没有事啊,怎么了?”白之安一挥手帕又笑道:“今天乃父亲在外征战了半年凯旋归来的日子,咱们白家上下都早早的洗漱好了站在门外等着父亲,之安和姐姐与母亲更是破晓时分便洗漱完了在门外候着,与老奶奶母亲和二姐从破晓等到了早食,倒是姐姐到了早食中分迟迟才到府邸外候着,妹妹只是担心姐姐是否是染了什么疾病,还是那不听话的婢女未叫醒姐姐,害姐姐来迟啊。”白九歌依旧低垂着头道:“是如雨与千枫未把我叫醒。”刚说完白之安未开眼笑道:“既然如此,那两个不懂事的婢女差点害了姐姐落下一个不孝的罪名,定当是留不得了,来人啊,把如雨和青阳千枫来下去先关柴房稍后再送官衙处理!”门外的四个卫士刚踏入正殿便听见白九歌冷冰冰的声音,只见她抬着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白之安冷漠道:“我这个殿下暂且都没怪罪她们,跟你又有何关系?”白之安见状对着傲芝兰作委屈状可怜兮兮道:“老奶奶,之安是在帮姐姐教育那不听话的奴婢,姐姐这样说之安,这让之安的心里好难受啊。”说着就要拿起手帕擦她特有的透明的眼泪。傲芝兰虽年老,却是个没主见的人,谁占上风谁说得对就偏向谁说活,要不然以前白钰白之安以前欺负白九歌的时候她怎么没站出来帮着白九歌说话呢,墙头草两边倒啊!傲芝兰坐在椅子上转着身对白九歌道:“九歌啊,之安她也是好意,如雨青阳千枫没叫醒你叫醒你差点误了大事,万一以后你再出个什么事,咱们白家上下谁能担待的起啊。”九歌抿了口茶,摇晃着茶盅道:“如雨千枫破晓时分就已经在叫我了,是我昨天出去玩很累不想起床。且白府上下那么多人,昨日今日都没有人来通报今日爹要回都城的事,如雨是在今早破晓时看到她们几个站在门口才知晓今日爹要回都城。如果您要怪罪的话,如雨千枫叫我,我却依旧躺在床上,我那么任性之安那么懂事,那就把我也拉柴房里关着好了。我觉得,青龙白虎把朱雀关进柴房再送官衙的事情,从古至今,好像是头一回吧。”白九歌玩笑般的说完了这句话,在场的人都瞪大了双眼望着她。

而白溧阳,他在西北征战时就已经知晓九歌妹妹病愈的事情,只是不知,从前那个天真活泼可爱的九歌妹妹,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让他有些吃惊,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有些钦佩她。因为整个白府上下没有人敢惹傲芝兰,其一她是前陛下的郡主,其二白家上下没有谁敢得罪百霍,更何况是他这个儿子了。但有资本惹傲芝兰得罪百霍的除了她雀字牌朱红的白九歌还能有谁。傲芝兰欲言又止,白之安跪地下忽然道:“姐姐!您虽是之安的姐姐,但您却是西王朝的九歌殿下啊,我怎敢将您关进柴房送官衙啊,您位高权重可不能冤枉我这个弱女子啊,这冤枉人的罪名可是蹲上好几时月的大牢呢!”白九歌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一脸的阴霾,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听得她心里一阵恶心,恨不得一巴掌抽死白之安这个臭婆娘。现代时在她那堆同事里就数她性格最活泼最开朗,也数她的脾气最大,平时和和气气一但生气气来没人拦得住。而现在,白之安就要触碰到她的底线了,马上就要了。

她意想不到的是,白之安一看见九歌站起来就大喊着:“姐姐,您不是要打之安吧!妹妹与您无冤无仇,您不会是因为妹妹说了几句您不愿意的话您就生气要打之安吧?”白之安刚说完白钰就跪在地上扶着她妹妹一脸愁苦道:“殿下啊!之安妹妹年纪尚小,不懂事,殿下可不能跟她一样不懂事与她计较啊。再说之安妹妹已经知错了,您看能不能饶过她一次,等下次再严惩行吗?”白九歌心想好一对亲生的姐们花啊,真他妈能说会道,双眉一紧张大了双眸看着白钰道:“她只比我小两岁如今就要十六了还小么?你刚刚说等下次再严惩,难道这件事,你们还想有第二回?你隐藏的说我不懂事你以为我听不出来?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白钰被反驳的无话可说使了眼色给乔燕,乔燕立马站立起来道:“殿下您要杀要剐冲着我这个母亲来吧,我不能没有之安和钰儿啊!”说着便挤吧开了眼泪,白九歌呵呵得笑了一声道:“哭的真快,我从头到尾说了一句要动你们要杀你们了吗?你们自己给自己按上了一个不敬的罪名想要去死,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想死的人。既然你们都提出来了,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白九歌刚要走出殿门,大腿被白之安一把抱住哭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无义,这要是传出去了您怎么还有脸出府邸丢咱白府的脸的呢?您可是权重位高的殿下如今却要杀了自己的妹妹和庶母……”白之安说到这白九歌忽地一巴掌扇在了白之安的脸上,清脆又响亮的“啪“得一声吓的白钰惊呼了起来。白之安捂着脸惊恐地看着白九歌不敢出声,白九歌低着头对着白之安道:“以后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惹的人别惹,别没事的就给自己找事,把我惹急了没人会好过的,懂了?”白钰又想说些什么被白九歌一句冷漠的:“闭嘴”驳回。白九歌问白之安:“我问你懂了吗?”白之安木讷地点了点头,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只是被她强大的气场征服了而已。白九歌欲要抬脚走出正厅被百霍一声叫住:“是谁惹得九歌殿下生气的啊。”白九歌依旧背对着一干人,百霍道:“九歌,上坐跟爹说说话。”白九歌心想着如果真走了怕以后跟百霍处关系处不好那可不妙,只能又做回了上位。白钰白之安两个人狼狈地坐回了椅子上。

百霍递给她一碟枣泥糕问道:“爹想知道九歌昨日是去哪里玩了,玩的连床都不愿意起了。”白九歌咬下一口枣泥糕道:“狩猎场。”百霍问道:“女子又不会骑马狩猎,九歌去狩猎场做甚?”白九歌又咬了一口枣泥糕道:“去狩猎场当然是去狩猎了。”百霍惊讶地问道:“九歌去狩猎?难道你会箭术吗?”九歌吃下整块糕道:“不会射箭去狩猎场干什么。”百霍忽然地大笑道:“爹猜一定是青阳那个小姑娘教你的,既然九歌会射箭,改天一定要跟爹比一场啊。”这种射击活动白九歌是超爱的,瞬间抬起头淡淡笑道:“九歌恭敬不如从命。”百霍又问道:“九歌是一个人去的?”白九歌又拿起一块枣泥糕道:“还有如雨千枫和另外两个好朋友。”百霍喝了一口茶疑问道:“九歌这么快就有手足伯乐?是哪家的姑娘啊给爹说来听听,日后定要带他们来咱府上玩玩啊。”白九歌道:“是两个公子。”百霍又喝了口茶惊讶道:“公子?那爹更要听听是哪家的公子了,万一有天九歌出门有误爹也好找他们询问询问。”

“虞丘易泽和宇文笙。”白九歌淡淡道。

百霍茶还未沾惊得抬起头来,傲芝兰白溧阳也不例外,乔燕白钰白之安三人的眼珠子瞪得似乎要弹出来似的,就那样震惊着看着白九歌。百霍问道:“兵部总署将领的儿子虞丘易泽?”

“嗯。”

“三王爷宇文笙?”

“嗯。”

“昨天九歌是与王爷和虞丘家的公子一同去的狩猎场?”

“嗯。”

百霍大笑道:“我女儿就是厉害啊,竟和那虞丘家的才子和三王爷是好友,这让父亲很震惊很骄傲啊!九歌啊,爹还有一事要说几句。”白九歌抬起头道:“是关于之安妹妹的吧。”“九歌知道爹想说的那也明白爹的意思就好。”随即对在场的一干人道:“今晚是陛下和王后娘娘给本将军设的庆功宴,夕食时分便随我进宫中,之安禁闭三个月,今晚的宴会也不用去了。”白之安叹息了一声,白九歌道:“若爹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九歌就先回洛庭了。”百霍道:“去吧。”白九歌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令她恶心的人太多了,恶心的她马上就要吐了。

洛庭。白九歌坐在亭子里问如雨道:“如雨,那个白溧阳是个什么鬼,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如雨坐在白九歌对面道:“我听我爷爷说溧阳少爷在您两岁时被老爷从外面抱回的孩子,那时白之安才刚出生没多久。溧阳十五岁便随着老爷在外行军打仗,很少回到家您不记得很正常。在您病情痊愈前溧阳少爷一直都在西北边境上,连节日都在西北的晋国内过。家里没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溧阳少爷是不会回来的。溧阳少爷能文善武,武艺高超,打仗从无败仗。脾性虽冷漠些,但他也有温柔的时候,那就是和殿下在一起的时候。以前啊小姐和溧阳少爷跟如雨天天在一起打闹呢!白之安和白钰都想跟溧阳少爷一起玩耍读书写字,可溧阳少爷却丢下她们走到洛庭里找殿下一起玩泥巴呢!回想那时候,殿下还真是很可爱啊。您十一岁的时候发烧患疾时溧阳少爷十三岁,您不知那时溧阳少爷天天都来洛庭陪着您,您也是,谁的话都不听只听溧阳少爷的。后来溧阳少爷十五岁时跟着老爷去了西北边境,那时您啊已经十三岁了,我记得溧阳少爷走之前陪了您在洛庭整整四天,夜晚留宿在客房,溧阳少爷走之后您哭了好几个时月呢!可把如雨给吓出魂了。如今您的病倒是好了,却把以前的事情和人都忘,今日溧阳少爷看殿下的眼神不知道多温柔。而您一直冷淡淡的,都没有上前跟溧阳少爷说话打招呼,不知道溧阳少爷得多难过呢,不过这也不怪您,要怪就怪那个乔燕……”白九歌听着听着恍惚了,问如雨道:“你说什么?难道当年我脑瘫的事跟乔燕有关?”如雨刚开口道:“殿下我……”就听见一声温柔好听的要死略带沙哑的声音唤:“九歌。”白九歌被这声音唤的身体一颤,整个人都酥了,缓慢的回过头,看着白溧阳站在院前。

黑色的发带束缚起了他桀骜不驯的长发,一身黑色锦鲤袍,黑色锦缎外褂,黑色的亚麻束革带,一身黑的高贵冷酷下唯有一张精致得可以跟宇文笙一起媲美的脸庞。他一步步走到白九歌身前又唤了声:“九歌妹妹。”说完伸着手就把白九歌拥入了怀,轻轻地道:“几年不见你长高了变得更漂亮更婷婷玉立了,这几年我唯有思念着九歌才会走到今天。”白九歌双手拍拍他的背霸气道:“溧阳大哥好不容易见面了说的那么伤感做什么,来来来吃点水果吃点点心哈!”溧阳坐在了石凳上看着白九歌道:“你果真变了,我真不敢相信进在在正厅上那样说话打白之安的人竟是九歌妹妹,实在是不像以前的你。”白九歌拿起一块糕道:“我以前怎样?很胆小?”溧阳笑了笑道:“嗯,有点……”白九歌含糊着:“自从我病好了之后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今天在正厅上只是觉得你十分熟悉,今天问了如雨才知道原来咱来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哈哈哈!”白九歌边说边在空中拿着糕点指画着,溧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溧阳给她讲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情,她给溧阳讲了很多她这一年多的事情。石桌上飘着几片绿叶的茶水,三四碟不同口味的糕点,两盘装着提子苹果葡萄的盒子,他们就这样从上午絮叨到了夕食,絮叨到了要进宫参加宴会的时辰。

梦院内,白钰白之安乔燕三人坐在正厅中,白之安照着镜子摸着脸道:“今天真是倒霉,没想到白九歌还真下手打我,总有一天我得向她讨回来。”白钰道:“你还是别惹她了,你没听见她今天说的那番话么,就是说给你听的。再说了,这件事毕竟是咱们不对在先,她也是被逼急了,你若是在招惹她以她现在的位分就算是杀了咱娘三个都不是什么大事。”乔燕叹了一声道:“你二姐说的对啊,且她现在有虞丘公子和三王爷,如今白溧阳也回来了,依他们往年的交情溧阳定是帮着白九歌说话的。我刚就听说溧阳去了洛庭找白九歌到现在都没回来呢。”白钰站了起来,踱着步道:“可今天溧阳就坐在白九歌下面,白九歌却未睁眼瞧过溧阳,好似从未见过溧阳似的,她们以前如此甚好的交情,白九歌这么快就忘了?”乔燕又道:“你可别忘了,白九歌醒了之后连如雨青阳千枫都不认识了,更何况是咱们了,她不都是冷冷默默的吗。溧阳在外那么久,说她忘了交情也说的过去啊,你可别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溧阳现在手握兵权也不是好惹的主。”白之安甩着手帕愤愤道:“那咱们就这样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白钰叹了一声又道:“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早晚会有把柄落在咱们手上的。”

三王府,书房。子宴端上来一杯茶道:“王爷,漠影来了。”

“进来吧。”

漠影摘下斗笠道:“小的刚听说了一件事想必王爷会很有兴趣。“

“什么事?”

“今天百霍回府时白九歌在正厅当着众人的面动手打了白之安。”漠影说完宇文笙并没有回答,只是在等着漠影下面的话。漠影道:“我派去的暗卫已经从白府回来了,他们会将原委一字不落的告诉您,包括今天白溧阳与白九歌畅谈四个时辰的事情也会告诉您的。”宇文笙的睫毛轻微的颤了一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听这些无聊的事情,只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迫使他去探知关于她的一切。漠影带来的信息都是对他有用他感兴趣的消息,但他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有什么用,还是说他对她感兴趣?

到了夕食时分,该进宫参加宴会了,白九歌于白溧阳一同坐马车驶向宫门,从宫门下车便一直走到后花园的太瀛池上的太瀛殿进行百霍的庆功宴。白九歌同溧阳一路说说笑笑地走到太瀛殿前才安分下来,白九歌一步一步盈盈地走上殿内,今夜她换了一身深蓝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外穿玫红色烟水散花锦缎刺绣褂,腰间蓝色束革带左旁系了一个深蓝和淡蓝色的羽毛,顺着亚麻束革带延伸到了大腿间左侧。莹黄色的履上绣上了玫红色绣纹。她高高盘起的云髻用了湖蓝和淡蓝色的发饰,额前的头发在额头上、眉间留下一道弯弧,编织成了麻花辫顺回了发髻上,麻花辫上八个雪白的珠钗整齐的排列在两边。身后流淌下来的头发就像国粹花旦的头发一样。太瀛殿四面用丝质的纱布遮挡,湖上微风轻拂,拂起白九歌的发丝微微飘动着。玫红色吊篮般的耳坠随着白九歌在灵动着摇晃。依旧细长的柳叶眉,朱红的薄唇,淡淡玫红的眼影。她一步步走上台阶,一双双眼睛齐齐向她转来,只是觉得她真的好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仅此而已。

身边的白溧阳一身墨蓝色锦缎刺绣群,外穿黑色绣衫褂,同九歌一同登上了太瀛殿,两张精致的脸庞就在众人的眼前,在春风的微拂中走到了九歌的位置。

这次与晋国交战取得胜利是件举国同庆的大事,宫中的娘娘、郡主、王爷们,和宫外有些名望的大人,及其夫人、公子、小姐都来了。太瀛殿的正上方是陛下和皇后、皇太后的位置。进殿左边是此次征战有关功臣及其家属,共三排,立功越大的越往前排靠,身份越高贵的越往前排靠。右边则是有意要来参加宴会的后宫嫔妃、王爷、郡主们,和受邀请的大臣及其家属。白九歌被称为殿下,但却比那些郡主们的位分要高。因为她母亲留给她的南大地不仅土地大,西王朝的经济、粮食三分之二靠的就是白九歌的那片南大地。之所以称之为南大地,是因为南大地的地域相当于半个西王朝。当初前位陛下只割让了一半的南大地给九歌母亲做嫁妆,剩下的大半块是百霍就她母亲一同打下的江山。现在在位的陛下知晓他西王朝有大部分领土都在百霍手中,心中自然不安,又知晓白九歌已为痴颠。要是能把南大地继续留在白家让白家人继续为朝廷立功,又不能让百霍手中有可以威胁到西王朝的把柄的办法,那就只能把南大地从百霍手中让给白九歌。现在白九歌也不痴颠了反而比以前更加精明,只要她不与朝廷作对,陛下是不会把她怎么样,反而会对她更加毕恭毕敬。此次征战军中的粮食大部分都来自南大地,所以白九歌也是大大的功臣,位置自然移到了左边。手握雀字牌的除了白九歌就是虞丘一家和相里一家。西王朝的将军除了百霍自然还有相里瑞,相里瑞此次征战有功自然就坐在了左边。左边的坐位大致是:百霍及其白溧阳,身后是傲芝兰乔燕和白钰。第二位是相里瑞与他女儿相里幻,第三位便是白九歌一人,如雨与千枫坐在了后面。第四位便是虞丘大人和虞丘易泽。而右边第一位当然是最受宠的襄贵妃南荣氏和六王爷,第二位便是储君宇文夜及其生母虞妃,第三位便是宇文笙。往后就是各位妃子和自己的王爷郡主了。

既然是宴会歌舞必不可少,待座位坐满后一排清一色的舞女款款走道太瀛殿中间起舞,瞬间单调的太瀛池里歌舞兴起。白九歌给易泽打了个招呼,给对面的宇文笙微笑之后便一边看歌舞一边自己吃自己的,不知道有多享受了。只是不能开怀大吃,要不然就太丢脸了。吃着吃着白九歌左边的相里幻朝白九歌敬了一杯酒道:“听闻九歌殿下好姿色宛如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相里幻,敬您一杯。”白九歌用手帕擦擦嘴道:“过奖过奖。”拿起桌上的酒杯右手款款挡在嘴前,喝下去半杯酒。相里幻笑道:“九歌殿下好酒量啊。”白九歌道:“酒量大除了能消愁还能有什么用。”相里幻疑惑道:“九歌殿下位高权重,多少人想要过上您这等家境度过于生,幻竟不知你还有何忧愁,你若不嫌弃幻,不妨说来听听。”白九歌微微笑道:“我吧也就是说说,其实我心里也就那点事。只是看的多才懂得酒这个东西的真真意义。”相里幻复问道:“那点事?”白九歌一本正经地道:“嫁人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又拿起酒杯灌了一口。相里幻也娓娓举起酒杯呵呵笑道:“今天幻坐在此处知晓旁边坐的就是那传闻中的九歌殿下,幻受宠若惊,此前见您一直一人独酌,幻竟在想您是那等难以相处之人,没想到殿下待人竟是如此,幻受宠若惊,受宠若惊。”白九歌拿着手帕轻轻挥道:“哪里哪里”刚说完便挺近殿堂之上传来一阵中厚的声音:“九歌殿下,此次征战,军中使用的粮草可不少啊,你年纪轻轻,可是立了大功啊!寡人很开心啊。”

只见白九歌款款站了起来站了起来挥了挥她深蓝的衣裳,理了理发丝,手舞投足间的一举一动,太瀛殿上的人看的是一举一动,如此仙境美好的女子,不知有多少王爷公子倾慕。对殿堂上的宇文雍轻轻作辑道:“些陛下夸奖,九歌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了,不足挂齿。”宇文雍对九歌道:“寡人刚刚听见九歌与相里家的女儿说什么嫁人,聊的那么开心,可是想嫁人了?”白九歌笑道:“九歌只是说说,就算是想,九歌这种坏脾气想找人家也难啊。”宇文雍依然坐在上坐道:“诶,寡人看九歌的脾气不坏。”易泽忽然起身作辑道:“易泽可以作证九歌殿下不仅貌美脾性等样样都很好。”白九歌一转头瞪向易泽,似乎是在说:你别瞎****!易泽臭不要脸的朝白九歌点了点头笑了笑。

宇文雍道:“你们认识?”白九歌呃了声道:“啊,是啊。”宇文雍爽朗的笑道:“那好啊,有易泽公子作证,九歌还愁找不到公家吗?”白九歌又呃了声不知道说些什么,憋红了脸。宇文雍看道又道:“既然如此,九歌觉得夜儿怎么样?”白九歌猛地抬起靠看了眼宇文夜,又看向宇文雍道:“呃,储君殿下以后可是要名门望族的文静女子,九歌琴棋书画都不精通,怎敢放上身姿嫁与储君殿下呢!”宇文雍又道:“那九歌看三王爷笙儿呢?”白九歌抬起头看向宇文笙,看着宇文笙帅到窒息的脸庞,和那双深邃的双眼。宇文笙此时也在看着她,看着她的脸在蓝色的衣裳下衬托的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望着她纯净的双眸。似乎是在想,或许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子并没有我想的那样阴险。

两人就这样在人群中忘乎所以地相互望着,就像是久久未相见的情人一样,没有声音。

宇文雍忽然大笑,白九歌与宇文笙才低下头,白九歌低下头玩弄着手中的丝帕,宇文雍道:“九歌于笙儿第一次见面情谊就如此甚好,日后可要多多相处啊。”百霍起身作辑道:“回陛下,昨日九歌还与虞丘公子和三殿下一同去狩猎场了呢,他们三个早已相识,这情谊自然是好啊!”宇文雍转头问宇文笙道:“可是如此?”宇文笙点头称是。宇文雍走到白九歌身前道:“既然你们有曾相识,感情又如此甚好,那九歌可愿意做笙儿的王妃?”白九歌抬起头道:“九歌有个请求。”

宇文雍:“说吧。”

“请陛下给我和三殿下一年的时间,若我们有感情一年之后这个时辰便是我与三殿下成亲之时,如若我们没有感情,那九歌便向您请示,解除这个婚约,您看可行?”宇文雍问道:“笙儿你看可行?”宇文笙起身道:“好。”宇文雍道:“那好,今日如此大好的日子,又成全一对新人,那九歌可就算寡人未过门的儿媳了。笙儿还不赶紧坐九歌这里来,人家姑娘一个人坐着多不好啊。”宇文笙称是,走到白九歌身边提着裙子便坐了下来,白九歌只能尴尬地举起酒杯道:“谢陛下。”

远处的白溧阳定定地看着宇文笙一步步走向白九歌,只是不知还有另一个人深情款款地望着宇文笙,那就是白钰。

白九歌坐下对宇文笙道:“呃,你没生气吧?”宇文笙看着她问道:“气什么?”白九歌咳了两声道:“啊就是把你拉上我这条贼船啊,你不会生气吧?”宇文笙往九歌身前推过来一盘桂花糕道:“你生的如此漂亮,又会射箭会骑马,脾性刚正利索,你都不嫌弃我待人冷漠,我又为何要生你的气?”白九歌低头红着脸拿起一块桂花糕哦了声,宇文笙依旧冷冷复道:“你刚刚娇羞地样子其实也蛮可爱的。”说的白九歌脸更红了起来,推了宇文笙道:“你起开!”宇文笙惊讶地看着她道:“你竟然让本王起来?”白九歌拽着他衣服道:“我是让你闭嘴!”宇文笙说了一句:好吧,便不再吱声。白九歌看了他一眼,他也抬头看向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易泽走到白九歌身边坐下冷不丁地道:“怎么样?对亏了我吧!”白九歌挤了他一下瞪着眼道:“老子差一点就是有夫之妇了!我可不想那么早嫁人,我还想多疯几年呢!”易泽端起她桌上的酒杯笑道:“你现在跟有夫之妇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咱们三王爷多好的一个人啊,又高长得又帅气,西王朝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倾慕他呢!就连晋国的连衣公主都对他有情,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就被你收入囊中,偷着乐去吧你!”白九歌看了眼宇文笙道:“哎呀我知道!不过你为啥长得那么好看呢?”宇文笙又问她:“那你为什么也长得那么好看呢。”白九歌道:“我娘生的我咋知道。”宇文笙一摊肩道:“我也是我娘生的我怎么知道。”白九歌啧啧了两声道:“学的挺快的啊骚年。”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你侬我侬的。易泽轻声道:“我看你俩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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