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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孝可御盗

何稠果然没有辜负皇上重托,如期完成了车辂仪仗和百官服饰的制造,并悉数解送扬州,比皇上规定的时间还提前了几天。

杨广见仪仗服饰提前送到,心里非常高兴,因为他正打算要提前返回东京,不是江南景色已经让他尽兴,而是出了一点小事,让他觉得晦气:前天夜里,他在任意车上弄死了一个宫女。

任意车原来是装在龙舟上的,到了扬州之后,杨广便命侍从将它拆移到了自己的寝殿里。那任意车真是太好了,杨广觉得似乎已经离不开它。从洛阳到扬州的这一路上,随行的嫔妃和十六院的夫人(只有十五位了),以及许多宫女,都有幸尝试了任意车的妙处。杨广深深地体验到,与女人在任意车中行起云雨来,真是万般变化,妙不可言,其乐无穷!而这任意车最大的好处在于,不管一夜间幸过几个女人,皇上却丝毫不觉得劳累,脸不红,气不喘,泰然如常。而且,凡是进了任意车的女人,不管她是久经沙场的少妇,还是初试深浅的少女,与皇上行起事来,必然都大呼小叫,是疼痛还是快活无需细究,反正每一声呼叫都会使皇上心旌摇荡,精神倍增。

于是,杨广差人把任意车又装在寝殿,他好随时享受,随时体验那种胜似神仙的快乐。这时候,什么皇后,还有柳娣等等,都被他抛在了脑后,那几具发胖臃肿的身躯,任意车里怕是还塞不下哩!

随驾而来的那些女人已经让他有些乏味,再说,身在江南胜景之中,一切享用都应出自江南,当然也包括女人。到了扬州之后,皇上夜夜宠幸的全是江南女子,前天夜晚被送来侍寝的那个就是吴地小女,才十四岁,名叫月虹。

月虹是捧着一瓯龙团新茗走进寝殿的,她身穿着那种鸡鸣绢制成的衣裙,步态摇曳,借着灯光,隐隐透明的鸡鸣绢反倒把女人身体上最想遮掩的那些地方明白地显露出来。杨广一见,便有了三分冲动。他接过茶瓯的时候问道: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女孩含笑回答:“回陛下,婢女十四岁,叫月虹。”

吴语呢喃,燕语莺声,杨广听了哈哈大笑,说:“月红?不好不好,这名字太难听了。月红那种东西也能作名字?”

月虹红着脸说:“陛下,婢女是彩虹的虹。”

“反正是一个音,念出来是一样的,不好不好。朕给你改改名字,就叫……叫月清吧。取月朗风清之意!”

“谢陛下赐婢女名字,从现在起,月虹就是月清了!”

“好,好!月清,到朕这里来。”说着,杨广一把将月清拉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杨广问:“月清,跟朕在一起好吗?”

月清痛快地回答:“好!”

“好在哪里?”

“陛下学贯古今,知识渊博,跟陛下在一起,可以懂许多学问。”

“噢?你从哪里看出朕的知识渊博?”

“这……”月清一时语塞,可她眨了眨眼,立即答道:“刚才说到月红,那本是女子身上的事,陛下也能懂得,还不是知识渊博?”

“哈哈……”杨广大笑起来。他知道,凡来侍寝的女子,事先都有人教习一些学识,以便应付皇上问话。但是她们学的,却不一定是皇上能问到的,刚才月清语塞就是。然而她能随机应变,可见这女孩子聪明机灵。

杨广大笑过后,说:“你说得对,朕是天子,天下是朕的,因而天下事没有朕不知道的。”说着,就朝任意车走过去。

杨广将月清放进任意车里,月清没有见识过这种玩艺,她想坐起来细看,杨广却按动了机关。只听噼啪一响,车内四角伸出几个银钩锦带,将月清的手脚牢牢缚住,她躺在那里成了一个“大”字。接着,车身微颤,渐渐上升,月清的两膝慢慢弯曲起来。这时杨广已把身上脱了个精光,走上去猛地撩起月清的裙子,原来里边没穿亵衣,再加任意车将她摆布成这种姿势,下身隐秘之处暴露无遗。

立时,杨广的眼睛变作两盏萤火,他喊了一声:“月清,朕要好好赏赐你!”就猛扑了上去。

“啊——”月清发出了肝肠寸断的尖叫。

在此之前,月清只听那送她到这里来的人说,伺奉皇上如何如何快活,会有怎样怎样的好处,是许多女子一辈子盼都盼不到的事情,使她一直沉浸在美妙的想像憧憬之中。当她被绑缚在这架叫不出名字的木框里的那一瞬,却隐隐感到了一种不祥,却未料及随之而来的是如此剧烈难捱、无法用话语表述的刺痛。美妙的憧憬在刹那间化为乌有,她也顾不得娇柔发嗲,泪水涨满了眼窝,在皇上一浪高过一浪的重重“赏赐”之下,月清只剩下本能的求生的呼喊了:

“皇上,陛下!可怜可怜我……”

杨广哈哈地笑着,又按动机关,将月清脸面朝下翻转过来,说:“不行啊,月清,朕可怜了你,谁来可怜朕呀!”又发起了一轮更猛烈的冲击。

阵阵尖叫,声声求饶,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杨广终于停了下来。他看看月清,已经睡着了,双目紧闭,小腹微微起伏。杨广不再理她,一头栽向御榻,呼呼地睡了过去。

昏昏沉睡中,杨广做了一个梦。

一位道入手持拂尘,脚踏白云飘然而至,笑问杨广:“陛下,别来无恙?”

杨广一愣,他记起少年时在哪儿曾与这道士相识,就问:“你,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道人依旧笑着说:“一个道人,草木形骸,哪有什么名字。”

杨广说:“没姓没名,也总该有个家乡住处吧。”

道人一挥手中的拂尘:“天上的白云,山中的野鹤,便是道家的家乡住处。”

“哦,”杨广颔首,说:“既然来去没有定所,朕赐你一座道观聊避风雨,怎么样?”

道人说:“好是好,只怕是不能长久。”

“哎,朕钦赐的道观,你的徒子徒孙都可以终身享用,怎么会不长久?”

道人呵呵一笑:“陛下,莫说子孙,即便是千秋万代也算不得什么长久。况且,陛下的性命尚不知能有几日,怎么能盘算子孙的终身?依贫道之见,陛下倒不如随贫道一起,乘鹤踏云,游历深山旷野,才是长久永远。”

杨广哈哈大笑:“你这个道士,看着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说起疯话来了。朕以万乘之尊,有无数锦绣宫殿,万千佳丽可供享用。振臂一呼,天下无不响应。放下这样的富贵威仪,跟你出家去云游四方,岂不让世人笑朕也疯了!”

道人说:“这正是陛下目光短浅之处。陛下仔细看看,那些明眸皓齿的粉黛佳丽不过是一堆白骨,这些飞檐拱顶的画栋雕梁,不过是明天烧火煮饭的干柴,真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眼前的世面,看似活生生的,其实如同陛下观赏百戏,来来去去,进进出出全是何稠制作的木偶。等锣鼓一停,弦笙住了,木偶傀儡纷纷退下,满满灌输却空空如也,陛下也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去处。还不如趁早醒悟,跟贫道走了,免得后来难堪。”

杨广说:“你说的这一套,人人都明白。只可惜这世间哪有不死的仙方、长生的妙药?朕已经筑五湖起三山,又有琼宫瑶室,也算是仙境;整日丝竹管弦相伴,听的是仙乐;运河畅通,千里巡幸江南,便是仙游。身在其中,朕已经是个神仙了。如像你身在山野,身不知有锦绣,耳不知有五音,目不知有美色,纵然千年长寿,也是枉活了。”

道人长叹一声:“唉,陛下既然不肯醒悟,贫道毫无办法,告辞了。”道人踩动白云,飘飘离去,眼看着快没了身影的时候,他又大喊了一句:

“只怕白龙缠绕之时,叫苦也来不及了!”

杨广一下从梦中醒来,他转转眼珠儿,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看看窗外,天已经大亮,那个月清还躺在任意车里睡得香甜,心里就有些恼火:让你来伺候朕的,朕都醒了,你还在死睡。刚要喊叫,才想起她的手脚还被绑缚着。就走过去按动机关,把她手脚松开,说:“起来到御榻上去,陪朕再睡一会儿。”

却见月清的头歪向一边,没有动静。杨广气哼哼地说:“大胆的奴才,连朕也不理了!”又伸手在月清一个粉嘟嘟的乳头上狠狠拧了一把。乳头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无论老妇少女,若经这样一拧,都会疼痛地蹦起来。可是,月清依旧动也不动。杨广心说,不好!探过头去仔细看了看,月清早已死了。

杨广召唤内侍来把月清的尸首弄了出去。他心里很不自在:竟在一个死人边上睡了半夜。这任意车试验过了多少女人,都很快活,轮到这个月清偏偏就死了,朕还赐了她名字,这名字也没用了。又联想起做的那个梦,杨广觉得晦气,就想提前动身返回东京。恰在这时,何稠将新制的仪仗官服全部送到。

知朕心思者,太府卿何稠!

大业三年四月末,大业皇帝率后妃、亲王及文武百官由扬州启程,从陆路返回东京。上至帝王后妃,下到禁卫士卒,所有都分别不同等级,不同身分,穿着不同的服饰,乘着不同的车辇,还有不同的护卫和仪仗。有一处相同,那就是全部的车辇仪仗服饰都是崭新的。

这又是一支几十万人的队伍,虽然没有来时龙舟、翔螭,舳舻相连二百里的那种排场阵势,但皇家威仪丝毫不减,光是高举黄麾的卫士就有三万六千之众!从扬州出发,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直指东京。其声势,其威仪,其华丽多彩又是一个亘古未有,无与伦比。秦皇汉武九泉有知,当自叹弗如!

江南春色,一派秀美。原野阡陌之间,绿的稻秧,黄的菜花,装扮着被修竹掩映的村庄茅舍,生机盎然。

再往北走,景色渐渐改观。稻秧和菜花不见了,大片大片黑黄的土地上,覆盖了一望无际的麦苗,绿油油的。村落内外没有了翠竹,家家低矮的土房裸露在一棵棵刚要发芽的槐树或杨树中间。路边的垂柳被春风剪裁成条条绿丝,黑脊白肚的燕子上下翻飞在飘荡摇曳的柳丝里。风是干燥的,吸人胸腹中似有一种辣辣的感觉,让人格外想念江南清新湿润的气息。

队伍中最辛苦的要算那些步行的士兵。他们或高举黄麾,或握枪执戈,步伐不乱,阵容整齐。因为不能随意停下来喝水,十有八九的嘴唇都干裂了,就用舌头去舔。岂不知在干燥的春风中越舔反倒越裂得厉害,许多人双唇渗出了血。为此,队伍里时常发出这样的议论:

“不去江南,还真觉不出咱北方这么干燥,真受不了!”

“怪不得陛下喜欢江南哩,这回去了才知道,江南就是好。”

杨广坐在五辂车里,透过车窗看着路旁的景色。经过何稠的改造,五辂车确实比以前宽敞舒适多了。而且独自坐在车中,不受他人搅扰。为了躲避燥热的春风,他把车厢关得严严的。但时间一久,又觉得憋闷,就再打开条缝隙,这时,干燥的风又乘虚而入,呛得他鼻口难受。

杨广想,北方的春天比哪一个季节都难熬难握。天子麾下的人,吸一口热风就受不了,而百姓们此刻却担心着青黄不接和干旱。秋天积蓄的粮食,就为了度过一个漫长的冬春。北方的春天十年九旱,如果天公不作美,干旱成灾,那夏季的收成就会大减,甚至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国家赋税减少,还得开仓赈济。所以北方的春天,往往又预示着官府开仓的季节,往往东调西凑,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好了,有了大运河,官粮漕运,南北调拨,比往年快捷便当多了,那些存粮不足的地方再也不用为无米开仓忧愁了。不过,杨广眼望着地里的麦苗,心里说,看眼前麦子的长势,今年的收成或许还不错。

杨广脸上浮出了点点笑意。

突然,前边传来一阵马的嘶叫声,皇上的五辂车戛然而停。

杨广一惊,推开车门大声喝问:“前边怎么回事?”

武卫大将军麦铁杖策马急驰过来,奏道:“陛下,是一只野兔惊驾!”

原来是一只野兔受了大队人马的惊扰,从道路右侧跃出,横穿道路跳进左侧的麦田野奔逃而去。

杨广哈哈一笑,说:“大胆野兔也敢惊驾,麦将军,去把它射来,作一餐美味!”

“遵旨!”麦铁杖应着,遂挽弓打马,朝奔逃的野兔追了上去。

那只野兔又大又肥,行动却不笨拙,一蹦一跳地跑得极快,麦铁杖在后边紧追不舍。前面是一个小村庄,村头有一座大土堆,土堆旁是一间低矮的草房。眼看着那只野兔急跳几下,竟跑进了那间草房里。

麦铁杖追上去,在草房前下马,弯腰进了房门。可是不一会儿便出来了,站在土堆前前后张望。正巧有两位老者挑着担子从村子里走出,只见麦铁杖上前拦住老者,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然后麦铁杖朝老者一揖,骑马往回走来。麦铁杖翻身上马的同时,两位老者双膝跪地,朝官道上皇上的仪仗深深叩首。

麦铁杖在五辂车前下马,跪地禀奏:“陛下,恕臣将无能,美味吃不成了。”

“哦?那野兔不是逃进草房里去了吗?”

“正是。不过,陛下,草房里的人不让打。”

“什么!”杨广大为惊异,“草房里还有人?那野兔不怕他?莫非他还是个神仙不成?”

“陛下,臣将问过那二位老人才知道,那野兔还真是不能打。不过草房里的人不是什么神仙,却是这地方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名叫华秋。”

“麦将军,这里边到底有什么故事,快讲给朕听听!”皇上有点急不可耐了。

三十多岁的华秋在方圆几十里内孝名鼎鼎。他自幼丧父,为一心孝奉老母,至今没有娶妻。他对母亲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虽然家境贫寒,华秋总是想方设法让母亲吃饱穿暖。他不但能洗衣做饭,连母亲身上的夏单冬棉都是他裁剪缝补。前年春天起,母亲得了重病,华秋四处奔波求医寻药,除此之外寸步不离母亲床前。几天工夫,两鬓花白,形容憔悴,像一下子老去了二十年似的。母亲是在那年冬天去世的,咽气之前已是昏迷不醒,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鱼,鱼……”

华秋一听,知道母亲想吃鱼,二话没说就跑出了家门。数九天气,村外的小河里结了厚厚的冰,他脱下衣裳趴在了河面上。村里人见了无不流泪,都说,以前光听说书的讲古时候有这样的孝子,今天咱可是亲眼看到了。

终于,河冰化开了一个洞,华秋捞到了七八条寸多长的小鱼,给母亲煮了一小碗浓浓的鱼汤,又一口一口地喂给母亲喝。母亲喝下那碗热乎乎的鱼汤之后,竟然清醒过来,含着眼泪说:“秋儿,你娘没白来世上走一遭,我知足了!要是皇上知道天下有你这样的孝子臣民,他也会高兴啊!”说完,带着满脸的笑容咽了气。

那一夜,华秋的哭嚎惊动了全村,乡亲们都来宽慰他,可是看到他悲痛欲绝的样子也都陪着他落泪。一夜之间,华秋满头的白发秃落得精光。

第二天,他在村头自己家的地里安葬了母亲,那座小山一样的坟头就是他背着土筐一点一点堆起来的。然后,他又拆了房子,在母亲的坟边盖了一间草房。从此,除去耕种收割,华秋就一直坐在草房里,夜晚也不脱衣,更不躺下睡觉,就合衣而坐,守护着母亲,已有一年多了。

华秋的孝行得到了远近百姓的崇敬。有一回,一伙强盗要去村里抢劫,当得知华秋的事情之后,贼首大惊,说:这样的孝子在此,谁也不敢冒犯。我险些闯下大祸!遂掉头而去。就连一些动物生灵遇到灾难时,都跑来华秋的草房里躲避,刚才那只野兔就是。

麦铁杖追进草房,一眼就看见野兔正卧在华秋膝下,吁吁地喘着粗气。没等麦铁杖开口,就听华秋说:

“请将军放过它吧。人少吃一口野味没有大碍,可是你在这春天里射杀一只野兔,就等于毁了它一窝!”

麦铁杖说:“这兔子胆敢惊驾,本将军奉旨捕杀它。”

华秋说:“兔子不懂人间事,我替它向皇上陪罪求情了。母亲说,皇上最喜欢有孝心和善心的人。皇上,请看在已故老母的份上,赦野兔惊驾之罪吧!”说着,跪在地上,朝门外重重叩头。

麦铁杖觉得这人不同一般,便出屋想找人问个究竟,正碰上两位老者出村,向麦铁杖讲述了华秋的身世孝行。

麦铁杖原原本本向皇上禀奏完毕,眼角上竟挂了泪珠。

杨广也被华秋的故事打动了,他沉吟良久,问:“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麦铁杖回答:“陛下,臣将疏忽,没有打听。臣将即刻就去……”

杨广一摆手:“不要打听了。内史侍郎虞世基!”

“臣在。”虞世基急忙跪在车前。

“你即刻前去传朕旨意:从今日起,该村名为孝敬村,免除全村三年赋税徭役;赐孝子华秋白银二千两,使其重修母亲墓园,另建新屋。”杨广抬眼望望依旧跪在村头的二位老者,又说:“二位老者各赏银百两,以示问候。快去快回!”

“领旨!”

“慢着。”杨广叫住虞世基,“回来后为朕拟一道诏书,今后朝廷要对孝行多加嘉彰。凡孝顺父母、敬爱老人、和睦兄长、邻里者,给予优待,免除徭役。大孝能惧退盗贼,若是人人都孝敬和顺,天下岂有不太平之理!”

虞世基走后,杨广又对麦铁杖说:“传令队中各将校士卒,从此地至东京,一路上再遇到飞禽走兽之类,一律不准驱赶射杀,违者杖背四十!”

麦铁杖起身速去传旨。

杨广喊了一声:“起驾!”

官道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又开始向前行进了。

五月末,大业皇帝的御驾及其千乘万骑回到东京洛阳。队伍从洛阳南面的伊阙雄赳赳开入东京。洛阳城内万人空巷,官员百姓倾巢出动,在端门外举行了盛大热烈的欢迎仪式,四方各国前来朝贺的使节也都出城迎驾。

杨广欣喜若狂,在一片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登上端门,向翻滚着彩旗波浪和涌动着幸福涛声的人的海洋宣布,大赦罪人,并免除天下当年租税!这是皇上为运河开通和南巡胜利归来,而留下的一个普天同庆的纪念。

从端门下来,银青光禄大夫裴矩向皇上禀奏:四方诸国均有使者朝贺,惟有高丽国没有人来,甚至书信也未见一封。

这个消息让杨广刚才兴奋激动的心头掠过一丝不悦,他沉阴着脸说:

“弹丸小国,刁蛮夷族,竟敢如此目无天朝。先给他记下一笔,待日后看朕怎样让他跪拜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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