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明白了，几米是如何被训练咬死人的。”我边说着边摘下受伤的火手套。
“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我。”Sam说还在垂死挣扎。
“证据？不就在你身上么，小丑服裤子的口袋里。”我说。
他看了看自己的口袋不说话了，像是默认了罪行。
韩队长走上前，一把翻出他的口袋，从里面找到被撕咬过的照片，就和之前在垃圾桶找到的一样。
“当时你站在舞台边怀里抱着小狗，让它咬照片，到团长死，警察来的现在，你应该还没有时间处理掉照片，所以就把它们放在了身上。”我解释着。
“是那个男人毁了我的梦想。”Sam说，话从他嘴里汩汩流出，说得很快很热切，激昂的声音里有种不可动摇的恨意。“原本我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可以提早实现成为世界第一小丑的梦想，可是这个男人。如果他只是为了团考虑想留下我，那我可以接受，可他亲口告诉我，他只是不愿看到有一天我比他红，他让我想都不要想，他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于是，我就杀了他，杀了这个自私，毁了我未来的男人。”
“别臭美了，小丑是给人带来欢乐的，可你却为了掩饰你罪恶的欲望杀人，还谈什么梦想。”九美姐突然开口“而且你还利用动物，你根本就没资格站在舞台上。”此刻她脸上那种冷冰冰的表情比以往表现的更加明显了。
听完九美姐的话，Sam哭了，脸上的妆花了，黑色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在舞台的地板上。那一刻我看到的不是脸上带笑的小丑，而是一个不停哭泣的可怜虫。
结案后，我和九美姐决定走路去警局录口供。一路上九美姐都没有开口，可我知道她有心事，我等着她开口。
”上海，到处是现代化的大楼和霓虹灯闪烁的商场，还有无数一到夜里就开始活跃的夜店，酒吧。”九美姐说话了。
”恩，不美么？“我问道。
”你觉得美么？“她反问我，但没等我回答她继续说”多少人来到这座黄金城市，怀揣发财致富和要过上上等人生活的梦想。然而到头来，黄金早已消失，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再追求什么了，留下的只是生锈的心灵和早已麻木的大脑，就像我自己现在这样。“
我知道她说的不是针对上海这座城市，也不是那些追梦者，而是她自己。但我并没有问什么，因为我一直相信心事这种东西是被倾诉，而不是旁人问来的。可是九美姐没再说话了。
城市的夜晚就像是戴着墨镜，你看不到别人的欲望，也看不到谁的彷徨，我也没有再问她什么。
“住在五光十色的城市里，没理由不沾染一点色彩。”到警局前我说了这句话，九美姐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走吧，去录口供吧。”然后我们一起进了警局。
我叹了口气，一转语气愉快地说“说完了。”
“精彩啊，真是精彩。”李翊阳赞叹道。
“是啊，利用动物杀人确实很不寻常。”
“案子当然精彩，但我说的是你能破解这个案子，很精彩，这你都能想到。”
李翊阳看着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我有点不好意思。
“哎，你脸红了，不好意思啊。”他笑着说。
“哪有，大晚上你从哪看出脸红的？”
“还晚上，都天亮了，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过去，果然远处已经可以看到太阳的一点小脑门，边上的一座座建筑物也被套上一层淡黄色的外衣，显得很妖娆。“是啊，都天亮了我还没注意到。走，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我拉着他的手一路跑，来到一栋23层高楼的天台。“这是我一个闺蜜律师事务所的大楼，她当初选房子时我看过天台，发现这里景色很美，便求她问物业要了顶楼的钥匙。怎么样，不错吧？”我看着远处的天边自豪的说。
“恩，真的很美。”
之后我们两谁也没再说话，静静的看完了日出。
“今天周六，你休息吧，我送你回家。”他突然开口。我转头看着身边的他。从侧面看，脸型完美，黑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微笑的双唇，瘦高的身材，他，好帅啊！“好么？”他突然转向我问道。
我不好意思的忙转回脸“好，好的。那你也回家么？”
“我回警局上班。”
“什么，你还上班？”我看着他问。
“是啊，今天周六，但警局可不关门。”
“对不起，早知道你还上班，我就。”
“行啦。别磨磨唧唧”他打断我的话“我年轻怕什么，只是你是女生，熬了一整夜，不回去睡个美容觉，会老的很快的，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