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忍不住哭起来了。颜玉看着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很是无语,不过耐着性子说道:“没事,不关你什么事,把粥端过来,我肚子饿了。”
小丫鬟见颜玉没有要怪自己的意思,赶紧擦擦眼泪,把粥和小菜放在一个杌子上,端到床面前,然后端起粥,搅动勺子,轻轻的说着,再放到颜玉的嘴边,颜玉直觉得嘴角一抽,不是吧,这待遇?不过还是吃下去,然后下丫鬟再舀些可口的小菜送到颜玉嘴边,颜玉顿时觉得万分无语,想昂头大叫,可是看见小丫鬟那泪眼汪汪的模样,只得接着吃。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颜玉眼珠子转转,打趣道:“你们这里的丫鬟都这般细心?”
“姑娘,您就不要笑话奴婢了,奴婢这算什么细心,细心的是公子。”小丫鬟一副见着偶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笑。
“公子?谁啊?”颜玉不解的问。
“刚才公子一直都在的啊,还不放心,从您这出去,还专程去厨房看了看,满意了才让奴婢给您端来的。”
“轩辕钰?”
“是啊,不过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叫玉锦公子。”
“玉锦公子?那这是哪里?”
“玉锦山庄啊,您不知道吗?这里可漂亮了,您现在住的主院是最美的,院子的东边种着一排玉兰树,现在都开花了,等姑娘好了,可以去看看,蓝天白云,红红的院墙,还有主院才装上的琉璃瓦,盛开的玉兰花,真的很美。”
“是吗?玉锦山庄?玉锦公子?玉兰花,?”颜玉听着小丫鬟的叙述,更是疑惑不解,他们不知道他是玉王吗?还有这里为什么要叫玉锦山庄?还有刚才的描述,怎么都让她想起那个自己见过最美的玉兰花,那时候自己还去看来,也是这般景象,很美,很美。可是自己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啊,一切都是巧合吗?颜玉不知道,一时间静默不语。
“你们公子什么时候建的这山庄啊?”颜玉低眉浅浅的问。
“什么时候建的,奴婢不知道,只是一个月前,奴婢被买来,然后就有人教导自己礼仪规矩,然后大概十天前,奴婢才来到山庄的,不过看那样子也才刚刚建好吧,不过奴婢们都没见过公子,不过听总管说公子也就来过三次,包括这次。”小丫鬟还是一副乐安知足的样子又一会儿,小丫鬟对颜玉说道:“姑娘先去泡泡澡吧,对你的身子好,公子刚才吩咐的。”
“倒是把你们公子的吩咐记得牢实。”颜玉耐不住笑着说。
“那是没办法啊,照顾您本来公子都是亲力亲为的,这时候公子不在,要是怠慢了您,奴婢可能就没办法呆下去了,总管说的,你们做错别的什么事情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要照顾姑娘那有一丝错,却是万万不得原谅的。”小丫鬟说起这话的时候,身子还不由的有些发抖,可见是真的害怕,可是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样重要的人物了。
“亲力亲为?你们公子?会照顾人?”颜玉不觉得轩辕钰这样的天潢贵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能亲自照顾别人。
看着颜玉眼底的不相信,小丫鬟不乐意了,自己主子那可是真真不假手别人的。嘟着嘴,上前扶起颜玉,边说道:“您不相信吧,可是昨天你昏睡过去了,除了换衣服,是由奴婢们给您换的,端茶喂水,喂药,就是擦汗什么的都是公子做的,更何况您半夜还发热,那时候公子更是不停的给你冰敷,衣不解带的照顾您,您要是稍微有点什么,马上就把太医找来,整整一个晚上,一点都不敢放松,直到您不发热了,公子才稍稍放松一点,可是还是不肯离开,就这样一直守着您。”
小丫鬟的话很平实,没什么装饰,就是这样朴实的为自己主子不平,才更让人觉得心里酸的不行,明知道他照顾自己一个晚上,可是自己早上还那样对他,想想连自己都为他委屈,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候,那样的洒脱潇洒的人,想起他第一次对自己告白的时候,他说只是那一眼就认定了,就愿意许给自己一辈子,不由得想起一首歌,那悠扬的曲调和那缠绵的情意,让颜玉眯着眼,轻声的哼唱。
一眼之念,一念执着。
注定就此飞蛾扑火。
明知是祸为何还不知所措。
最好不见,最好不念。
如此才可不与你相恋。
多一步的擦肩就步步沦陷。
是时间的过错。
让我们只能错过。
我多想念你多遥远。
早知道是苦果。
这一刻也不想逃脱。
可惜这字眼太刺眼。
两个世界之后。
只好情深缘浅。
当琴棋书画赶到的时候,四下里一看,没见到玉王爷,也没看到颜玉,一眼就看到张正,几人看到张正完好无损的在那里,四人的心这才放下来,要是他初出点什么差池,我们几个就是万死难辞其罪。
看着几人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心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人也不敢问。画心里着急,怎么主子总是这样擅自行动,很是苦恼,蹙眉深深的问道:“主上没和你们一起吗?”
“主上?谁啊?你们不是逸王的下属?”易轩不解的问。
几个人中只有张正明白,萧桀也能猜出几分,也就这一直未露面的易轩不明白,看看他们,另外两个也没要说的意思,画就嚷着:“颜姑娘啊,我们已经归颜姑娘管了。”
“你们主子不是……”易轩刚想要说出点什么的,张正一个插话,说:“玉王把她带走了,现在我们必须快点回去,否则就都要生病了。”
琴棋书一听张正发话,动作那叫一个迅速,纷纷扶起几人上马,只有画还有点蒙蒙的,搞不清状况。
琴将自己的坐骑拒给了张正,棋和萧桀共乘,易轩和书共乘,琴扶起何氏上马,并与之共乘一骑,只剩下画自己一个人还愣在那里,忍不住叫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怎么办?”
琴棋书不看他,不欺负他,欺负谁啊,谁敢去和主子共乘一骑,那是胆大的人才干的出来的事情,三人背着张正偷偷给画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笑容,接着转过身来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