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样好了,我去,我进宫去。”易轩认真的看着张正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
“怎么叫王爷,你可以叫我阿正,不是更好。”张正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可是仍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你这样前去,不一定能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或者做什么都要收到限制,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易轩见张正难得的露出一丝犹豫不决的神情,随即轻轻一笑,干净的像是可以扫去无数的烦恼,认真的说:“现在没有谁比我去更合适?难道不是吗?丞相大人毕竟还是我的父亲,就算真的要杀我,我想他也决不会在皇宫内院,而且只有我,皇上才会告诉我实情,不然换了谁去都不可能,这你是知道的,而且你要相信我这一介书生还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妨害,所以为今之际就只能这样,别人你也不相信。”张正知道他说的没错,自己现在能相信的人太少,可是仍是不确定,只是好认真好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眼睛里是满满的真诚,可是自己却不相信这份真挚了吗?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几不可闻的点点头,同意了。
易轩深深的看了一眼儿时的伙伴,可是却早已经回不去儿时的单纯和自然了,自然他是君他是臣,再也不只是以前那个能一起玩耍的对象了,像是在和过去说再见。最后两人再一次沉默了,无声的空间里,只有无尽的莫然以对。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让颜玉几乎睁不开眼睛,还更别说驰骋在马上,欣赏无数的风景。颜玉额没有找到驰骋在风中的快感,只觉得满脸都是沙尘,还有被颠簸的腰酸背痛的。
颜玉觉得要是有个摩托车头盔就好了,又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又不怕风,可惜啊这是古代。这样餐风露宿的生活,颜玉还是第一次过,无论日头怎么毒,你必须在马上,无论耳边刮的风多么强烈,你必须在马上,几乎都是在马上度过的。
这点生活的苦楚对颜玉来说还不是最痛苦的。虽然什么都要自己动手,这倒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上厕所的问题,想想自己一个现代人,也是找一个隐蔽的地方随地这样解决,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有什么办法?为了追赶已经开拔的大军,还能怎么样,一个字忍。
轩辕钰看着颜玉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心里很是不忍心,可是怎么办呢?要是再赶不上大军,自己这个主帅擅离职守的罪过可是就大了,最后一咬牙说道:“我们原地休息一两天,等你身子好点了,我们再赶路。”
面对轩辕钰这样的话,颜玉自己都愣住了,可是怎么可以呢,颜玉虚弱的说道:“不行,我没事。”
看着她还在逞强的硬撑着,轩辕钰说不出的心疼,强硬的说道:“不行,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这样你撑不到我们追上大军的,而且现在你身边只有一个我,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你,你叫我怎么放心?再说大军就是要到可能都还要一两天的行程,所以不要再坚持了,今天我们找家客栈先住下再说。”
颜玉看着他眼底有隐隐的难色,双眉深锁,原本好看的一双剑眉此时就像麻花般拧紧。不由得从心里笑了,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他就是要疏远自己的意思,可是却又是那样可爱。
颜玉轻咳一声说道:“没事的,真的,只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生活,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真的没什么,等一下适应了就好了,不要担心。”说着扯着轩辕钰的衣袖,一副撒娇的样子。
看着颜玉面色苍白而又语带娇气的样子,轩辕钰说不出的心疼,这个那人总是让自己没有办法拒绝。知道自己肯定倔不过她,真是个怪女人,让她休息也不愿意。
小心的把她抱上雪白的背上,然后侧身上马抱住颜玉的腰身,取出一个帷帽给她戴上,顿时颜玉觉得眼前一片茫茫的,看不清外面,只听轩辕钰说道:“之前因为走得急,所以就让你在我身后,刚才我看见集市上有就给你买了一顶,坐在我身前,你好好休息一下,放心,一定不会把你摔下马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颜玉吃惊的问。因为这一路两人几乎都是一起的,他什么时候买的?自己真的是没有看到呢。
“话多,戴上吧。”轩辕钰微微轻斥一声。
颜玉有一丝犹豫的问道:“这不好吧,毕竟现在我是男子装扮?再戴上这个帷帽都不知道像什么,不伦不类的”。
“你啊就是想那么多,你现在这身子本就虚弱,要是再受了风,那怎么是好?再说我们只是骑马路过,谁知道什么?真是罗嗦,好了。我们这就走了,你就闭目养神就好。”轩辕钰板着一张脸说道。
颜玉被厚厚的帷帘遮住,看不到,听到他的声音有一些冷,不禁耸了耸肩膀,不吱声。看着变得安静的颜玉,嘴角不由一松,淡淡一笑。
轩辕钰双腿一夹马腹,雪白像是感应到主人的心情一般,快速跑了起来,可是速度却不是很快,颜玉感觉到一阵舒适,心里感叹道:“还是后面有靠背的舒服”,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之后才缓缓的睡了过去。怀里的人没有再说话,传来缓缓而平稳的呼吸,想必是睡着了,这一天来几乎没睡觉的轩辕钰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儿,不由得收紧双手,让怀里的人能够睡得舒服点,还有那眼底化不去的深深的不舍以及难掩的爱意,以及深深的隐忍。
副将素靖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心里闪过一丝担心,怎么还不见王爷的身影不是说好连夜都会赶回来吗?难道遇见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玉王爷丢下所有的部下折转回京城?想起临行前,淑妃娘娘的再三叮嘱,眼神闪烁着强烈的光,自己这时候除了替他隐瞒行踪,就是不让任何人发现异样,要是自己都再擅自离开军营,恐怕就不是那样小事了,一旦让人发现玉王爷不在,那可是大罪。素靖看着那条刚走过的那条路,神色不明,此时不远处走来一个小将,来到素靖身边,忍不住问道:“玉王爷这是生病了?可是王爷的身体一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