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没在夜色当中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所有在这所医院的病人看到这个人影,都不寒而栗。
这个身形健硕的身影,从十六楼跳了下来,稳稳站在地上,连口气都不喘,仰头向上望了望,十六楼病房内的灯仍然在亮着,他知道,那个女人仍然在期待着他的到来。
来到繁华的大街上,他打算去喝杯,选择了个叫夜色的酒吧,他大踏步走了进去,因为这个颇具诱惑力的店名,吸引了近半数的男人,酒吧内那些已经醉醺醺眼神中充满着渴望的眼睛,正在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就是她了。”舞池里正在热舞的光头男人,对着自己身边的小弟,指着吧台上正在醉酒的女人。
红色带白点的连衣裙,短到刚好遮住的裙边,足以吸引男人想要更深入地打探一番,这样风尘打扮的女人却偏偏有副孩子般清纯的脸蛋,杀伤力加倍!
“呵,美女,一个人喝酒啊。”光头笑呵呵,迎了过去,趴在吧台上侧着脑袋,打量着女人的样子,那双眼睛早已经在女人的身上肆掠着,终于忍不住,右手情不自禁地爬上了女人身后翘起来的部分。
啪—
一个耳光响起,伴随着的是女人的骂声,“妈的,臭流氓!”
光头男缓缓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蛋,脸上瞬间没了笑意,替而代之的是冷漠,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漠,“臭娘们,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是个男人,早就是个死人了。”
女人看到光头男冷淡的脸庞,还有几个看起来是他小弟的年轻人把她围了起来,刚才心高气傲的劲儿都没有了,望着这个酒吧内,所有可以能够救自己的身影,可所有人连看都不敢看这边,因为这个光头男不是别人,可是这片数一数二的地痞流氓,谁会自找麻烦?
“你知道吗?你很幸运,因为你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光头男继续淡淡说道,“光哥做事很讲道理,从来不愿意强迫别人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不过,老子打娘胎里出来就没人敢打我耳光,你是第一个。”
光头男看着女人,“所以你又是倒霉的。”说罢,冲身边那几个小青年使了个眼色,几个小青年立马就控制住女人,满脸的营笑。
女人挣扎着,此刻已经完全花容失色,可怜兮兮地望着酒吧内所有刚才对她挤眉弄眼的男人,看着那些男人动都不敢动,女人在心里骂道,都是废物!
“没想到如今这个社会,还会发生大白天强抢民女的龌龊事。”趴在吧台上,那个身形健硕的青年人,尝了口烈酒,甚至连头都没转过去,眼睛仍然是盯在自己的酒杯上,晃着自己酒杯中的酒水,不咸不淡地丢了句,“难道现在都不讲王法了吗?”
光头男无奈笑了笑,没想到,还真有找死的出现,右手已经紧紧握住了一个啤酒子,他打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点教训,所有人都让开了,光头男捏着啤酒子走到青年人的旁边,哐当一下敲碎了啤酒子,拿着玻璃碴子指着青年人,“老子就是王法!”
青年人仍然没回头,仿佛正在发生的这一切都跟自己没半点关系,他慢悠悠又喝了口烈酒,这才转过头来,“哦,我倒要看看王法长个什么样子?”
光头看到青年人的样子,那股杀气瞬间暗淡了下去,回过身去,招呼着小弟们,“走,我们走!”
酒吧内所有人都有点莫名其妙,望着那个穿着甚至有点土气的青年人,心想难不成这个家伙会妖法不成,怎么一向横行霸道的光头佬会忽然闪人了呢?
不过,所有人都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略显土气的青年人多半应该是个狠角色。
从酒吧出来,夜色有多浓,这座繁华的都市便有多亮,青年人伸展了伸展手臂,浑身的燥热,促使他将仅有的外套脱下来,没有了那件土气外套的遮挡,再加上那身触目惊心的伤疤,在浓墨的夜色当中,这个青年人成为一道风景。
“等等。”后边,酒吧那个女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
青年人没回头,而是等着那个女人追上来,红色带白点的连衣裙,清纯可人的脸蛋,“我可不需要你以身相许。”
“你脸皮怎么还这么厚?”女人说道。
“说得你好像跟我很熟似的。”青年人自是不屑一顾地笑道。
“看你刚才救了我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女人说道,“记得我吗?那天晚上酒吧,我还拉你当挡箭牌来着。”
青年人仍然一副冷淡的样子,“如果这算是你叼凯子的惯用伎俩,那么我想告诉你,你成功了。”
“别臭美。”女人说道,“不过凭你的身手,我倒是可以考虑下。”
青年人一把抱住女人,熟悉的茉莉花香,“这么说我现在有泡你的资格了?”
措手不及的女人挣扎了两下,便被狂傲不羁的青年折服,歪着脑袋贴在那坚实的胸膛下,嗲嗲说了句,“坏蛋,还说你不记得我。”
光头男跟着那几个小弟,出了酒吧,其中一个小弟愤愤不平地问道,“老大,刚才怎么不干那****的?”
光头男没作声。
另外又有个小弟附和着说道,“要不是老大说走,我他妈一个酒瓶子早就砸他脑袋上了。”
光头男叹了口气,“恐怕你酒瓶子还没拿起来,就被他给灭了。”接着问那些小弟,“鬼手刀疤厉害吗?”
“神榜上排名前三的杀手,因为其每次出手都会出人命,所以江湖上有刀疤一出便无活口的传言。”其中一个比较了解的小弟说道。
“可在他的面前,鬼手刀疤什么也不是。”光头男恐惧地说道,想起刚才在酒吧看到陈强的那一幕,后脊梁骨到现在都还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