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来源于西域的一个部落,那个部落里人人都会养蛊,蛊不仅可以害人还可以救人。
诺大的房间地上全是书籍,纳兰宁把手中的古书再次一扔,狠狠的搓了搓头,抱怨道“天呐,这脱离现代高科设备,我特么就是一个废材了”
想起两日前皇上的面色,纳兰宁心也静下来仔细思索,开始仔细翻阅先人留下的病例。
一日又一日,纳兰宁过着与世隔绝的温习,皇后几次三番派人前来询问,都被她草草打发。
直到第五日,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纳兰宁蓬头散发的跑出来,直奔舒兰殿。
“让我进去”纳兰宁蹙眉,她这几天不吃不喝好不容易想出法子来,面前这宫娥还给她脸色看?
宫娥看纳兰宁可以说是一身邋遢的形象,不由皱眉,抬高了下巴,轻藐的说道“哼,哪来的疯子,舒兰殿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么说你是不让我进去咯?”纳兰宁不禁冷笑,这年头什么借势的人都有。
宫娥斜了她一眼“对,你没资格踏进舒兰殿,我自然不让你..”
“吵什么吵?”宫娥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声娇喝打断。
花梨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纳兰宁便立马认了出来“呦,澈王妃您怎么这般模样啊?快请进”
不愧是皇后的心腹,与纳兰宁只见过几面便一眼认出了纳兰宁此时的模样,这时那宫娥变了脸色“澈..澈王妃?”
意识到自己方才得罪了谁,立马跪了下来“王妃恕罪,奴婢该死,有眼不识金镶玉,冒犯了王妃,请王妃恕罪!”
纳兰宁看都不看那宫娥直径走进殿内,当宫娥以为纳兰宁不追究,舒了一口气时,花梨转身冷声道“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杖毙”
“不要,不要.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知错了”哭声传进纳兰宁耳里,她只当做没听到,这不是现代的法律社会,她也没心思去解救与她无关的人。
“宁儿来了,你快上前来看,皇上他..。”皇后一见到纳兰宁便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来到床边。
凑近一看,纳兰宁不禁蹙眉,熬了五日皇上此时根本就是一个皮包骨,几乎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机了。
手搭上皇上的脉搏,感觉到那一会停一会跳的脉动,纳兰宁就知道不能再拖了,心中庆幸她出来了,或许老天真的不想让这皇上死吧。
几根银针瞬间扎在风门、肝俞、肾俞、三里四个穴位上,紧接着皇上面色立刻开始变黑,一口猩红的血液破口而出。
皇后死捏这手帕,暗自提醒自己不要打扰了纳兰宁,此刻她的表现无疑是让纳兰宁满意的。
她绷着一张脸,天知道她有多紧张,脱离现代医学设备,什么都得让她自己去摸索评估,这一不小心死的可不是一个人这么简单,而是一个国家的主宰者。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纳兰宁一针刺中皇上风池穴,微转几分,这时皇上也停止了吐血,抽出银针,扔进一个废品盆里,站起身来。
“娘娘,皇上此时已无大碍,我写一些药方给娘娘,娘娘让人照着药方熬药,每日子时给皇上服下便可”纳兰宁一脸虚汗,加上头发散落在两侧,让人看起来更加憔悴。
这完全是精神上的折磨啊,纳兰宁舒了一口气,在宫中好好的洗了一个澡,之后,皇后又把她召了过去。
不过此刻,花梨不是带着她去舒兰殿,而是合兮宫。
皇后坐在贵妃椅上喝着茶,见纳兰宁过来,也不停下动作,之前的亲近荡然无存。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纳兰宁见皇后变了脸,心底漠然,已是见怪不怪。
皇后放下茶杯,点头“恩,起来吧”接着又道“本宫知晓你不喜拐弯抹角,那现在本宫就直说了,本宫要你以后对这几天的事情只字不提”
纳兰宁心中冷笑,她不会接下来就说她只相信死人吧,未语,等待皇后把话说完。
“可是本宫无法就这般放你离去”果然,皇后的意思还是要对她做点什么咯?
“娘娘,如果我今日无法好好回去,那么雁城即将改朝换代了,您可要想清楚呀”纳兰宁展颜一笑,露出一排白牙,看似无比天真。
皇后一听,面色一怒,端起茶杯便朝纳兰宁摔去,纳兰宁侧身避开,接着耳边又传来皇后言道“纳兰宁,你究竟对皇上做了什么?皇上突然中蛊难道根本就是你所为?”
“哼,是我又如何?娘娘,我告诉你一个事哦,我可不是只对皇上下了蛊哦”纳兰宁心中一笑,既然她这么认为,那么就顺了她的意好了。
皇后想起皇上那副模样,她心底便被恐怖蔓延,双眼发红指着纳兰宁说不出话来“你.你.”
“今日不回去,我可是想家的很,咦?娘娘还要还不肯放我回去吗,啧,想到皇上眼中那一根根血虫.”说着,纳兰宁怂了怂身子,面露嫌弃的神色。
皇后跟着纳兰宁的话题也想起了皇上的病状,身子不由一颤,垂目几秒,兴许还是太过恐惧,她无力的妥协“你走吧”
此时已是深夜,马车停在澈王府的后门,纳兰宁轻手轻脚爬墙进去,进入自己房间,发现一切位置都未曾动过,心底不由舒了口气,还好当时她说了要闭关,谁都不能打扰,可是看来是都没有发现。
身心一旦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接近极点,疲惫到脱虚,突然内室里传来轻微的动静。
纳兰宁立刻神经绷紧“是谁?”
话一出口,内室的光被点亮,慕容澈从内室出来,抱住纳兰宁。
淡淡的清香又传入纳兰宁口鼻,她贪婪的吸了好大几口,这香很好闻,好到她都不知道如何形容。
“你回来了”慕容澈声音有些嘶哑,纳兰宁一听便懂了,双手环住身前这位男子,耳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在等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