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去,发现容恒正在给乔崖裹绷带,纳兰宁立刻出声阻止“不用上蹦带了,我还未给他敷药”
听见她的话,容恒立刻放下绷带,起身让道“恩,那你给他上药吧”
此时乔崖不断地冒汗,似是做了噩梦,身子越发的颤抖起来,手也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纳兰宁见此也不加理睬,直径的接过黄岐手中的草药碎末均匀的涂在伤口之上,许是动作太过温柔,乔崖竟然一点点安静下来。
上好了药,她给乔崖轻轻的裹上绷带,动作一气呵成“好了,接下来我在这看着,你们去休息吧”
容恒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纳兰宁,眉间许些担忧“他没事了吧”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他暂时没事了”
“幻水在这便好,姑娘今个费神了,还是去休息吧”幻水轻言,擦了擦她头上的汗水。
纳兰宁心想这丫头懂事,随即开口交代道“也好,他若是再发烧那你记得来找我”
幻水乖巧的点点头“公子,黄大夫,姑娘你们快些去睡吧”
容恒侧头看着纳兰宁说道“走吧”
黄岐研究一般的看了一眼乔崖,又看了一眼纳兰宁,最后垂着目走了出去。
翌日
纳兰宁刚醒来不久,霎时听见公鸡报晓,心中疑惑万分,这木屋一览无遗,来时怎么没看见有鸡?
咚咚咚
“姑娘?醒了没?”听见幻水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她吱声应道“欸?进来吧”
接着,房门被人推开,幻水端着水小步进来,一身鹅黄衣裙出现在她眼前,只见幻水轻微一笑“乔公子此刻醒了,幻水来为姑娘梳洗”
醒了?那得去瞧瞧这位侠客了,也不再多想,起来任由幻水给她梳洗,心底笑了,来到这里之后,就变懒了很多,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哈哈,真爽!
许是在现代的时候看的武侠片多了,心中对那些江湖侠客都充满幻想,她在进屋之前,心底想了好几遍,这乔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豪情万丈的还是历经沧海桑田的,可以进去她顿时停下了心中胡乱的猜测。
“一醒来便听容恒提起你,心中思索千万,想姑娘是何许人也竟有这般高超医术,这下见了姑娘到是一点都不符在下心中的形象”乔崖坐在床上,见纳兰宁碎步进来,一笑开口道。
额,听见这话她错愕不已,心底苦笑,面前这笑里春风的男子才不像与心中想的那般好吧“我相貌不扬,及不上公子心中的那一抹虚幻之像”
“宁儿可是没休息好?”容恒走进纳兰宁细声问道,其意思就是她话里带刺,让人听着不舒服。
她蹙眉,心底有些气恼,许是气着乔崖竟然与她想的那几个性格完全不同,抬头看了一眼眉间带着几缕担忧的容恒语气也缓了下来“无事,方才出门被风刮了眼睛,心中有些不快”
话一落下,幻水奇怪的看了纳兰宁一眼,怎么方才一同出门,她怎么就没感觉到有风?
“姑娘许是误会了,我千想万想都未曾想到过姑娘竟是这般年轻”乔崖身子还是太虚,苍白的脸上一笑怎么看着怎么苍凉。
见纳兰宁不说话,容恒摇了摇扇“宁儿乔崖这模样能动吗?”
她斜看了一眼乔崖的伤口,撇了撇嘴“若是想那伤口流血溃烂你尽管动便是”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三人都看向她,不是因为伤口的问题,而是都发现了纳兰宁好似特别针对乔崖。
黄岐踏进屋内,见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安静极了不由一怔“额,各位怎么了?”
“没怎么,黄大夫我可以向你讨教些问题吗?”纳兰宁突然侧身对着黄岐展颜一笑。
黄岐感觉自己云里来雾里去的,见面前这人要跟自己讨论医术,索性抛开别的朗声应道“好啊,姑娘若是不嫌弃那便去竹亭吧”
“恩,我随意”
说完,二人便动身要出去,在跨出门口那一际乔崖突然开口“姑娘,虽不知在下哪里得罪姑娘了,但在下还是再次谢过姑娘出手相救”
她脚下一顿,但立刻再次抬起脚出了门口,只留下容恒等人在屋里郁闷。
乔崖侧头看向容恒,眼中满是询问,而容恒耸肩说道“乔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猥琐的事情让宁儿撞见了?”
后者摇头,一片言语尽在眸中,他二人知对方甚深,有时一个眼神便能之其心中所想。
沉默片刻,容恒突然开口“此番你可打探清楚云天阁的主人是谁?”
乔崖听此一怔,随即垂目答道“不知,云天阁内高手如云,光是其下一个幻风门门主实力便于我相当,更何况是三大门主齐聚,我.我寡不敌众”
“明白了,我大概知晓云天阁主人是谁”容恒勾起一抹弧线,那笑竟是那般无邪,可他前面的这个男子却不会相信这个笑,反而一股悚然的感觉向乔崖袭来。
他死盯着容恒“是谁?”
“听说空蝉大师跟云天阁走的很近啊”容恒手上一甩,折扇啪的一声在他手中绽开。
只见乔崖瞬间瞪大了眸子拧着眉毛,一脸慎重的吐出三个字“慕-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