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尘看着南芜雪的脸颊从白到粉再到红,墨眸盈着笑意,宠溺地捏了捏,“还不起来?”“嗯?哦哦,”双颊爆红的南芜雪略有些匆忙地站起身,随后漠尘也从地上站起来
“那个,师兄,你没事吧,”漠尘看着带几分小女人娇羞的南芜雪,忽然起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轻弯下腰,墨发随着男子弯腰的动作顺着肩头倾泻而下
“有没有事,让我扑你一次不就知道了?”带着一丝邪魅的漠尘让南芜雪的大脑瞬间死机,又重启了一下,“呃,还是算了吧,”万一撞出脑震荡怎么办
“可是,芜雪不觉得这样有些不公平吗?”芜,芜雪?南芜雪一步一步往后退,漠尘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至墙壁,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些许邪魅,些许惑人
“不公平吗?”后背抵在墙壁上的女子反问,“公平吗?”“公平,”漠尘哭笑不得,真是个鬼机灵,也不逗她了,拉开了距离。忽然想到了刚刚被她扑倒时的那个词
秉着不懂就问的美德发问,“身下受是什么意思?”啊嘞?这要她怎么解释啊,师兄你太纯洁,我不想染黑你,“是,一个夸你的词,”夸?他怎么不觉得
南芜雪拉起漠尘就往外走,“师兄,我们去切磋一下,”知道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漠尘也不戳破,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外走
来到一处空地,南芜雪收回羞涩嬉笑的样子,沉着而认真,乌发用一根发带束起,随着她的动作时快时缓地舞动着,刹那间,狂风席卷,飞沙走石,气氛也变得压抑而沉重,南芜雪一旦认真起来,都让人觉得可怕
嘭,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打飞了,南芜雪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再一次冲上去,发带早已断裂,一头如水的乌发披散在腰间,几缕发丝被吹到胸前,带着凌乱的美
然而,还没等她出手,便又被一道厉风掀飞。一次,两次,三次…………她在被打飞的失败中摸索着对方的招式,试图找出缺口,一击制胜,但以如今的形势来看,显然,这很难
漠尘敛去墨眸中的心疼,冰冷的看着那一袭染血白衣,狼狈而倔强的女子一次又一次被打飞,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冲向他。
挥袖之时,没有一丝疼惜,想要成为强者,就注定要忍受非常人能忍受的磨练和苦痛
她,不是那种躲在他的羽翼下需要他去保护的柔弱女子;她,注定要成为万人之遥,与他并肩携手笑傲世间
没有丝毫犹豫,又是一道光刃甩出,南芜雪一个侧身躲过去,足尖点地,腾空而起,没有一丝停顿,化作一道白光,转眼间来到漠尘的身后,正欲挥手割断几根墨发,谁知背后一道劲风袭来,速度极其之快,好似闪电一般
无奈之下,转身一挥素手,一道白光迎上,却不起任何作用,那道劲风直接轰在她的身上,将她掀飞在地。南芜雪望着那一袭白袍,负手而立的男子,一丝惊异转瞬即逝,好快!快到连那道残影都是那么的真实!
没错,残影,漠尘在她落地之时便已瞬间移到她的身后,甚至于她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浑厚的灵力在几十个回合下已临近枯竭
灵力的急剧流逝,使她的身体极为虚弱,南芜雪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目光倔强,一声轻喝,脚踏虚空,白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双手迅速翻转结印,一个类似于八卦阵的图案在她的面前逐渐放大
随着她的素手扬起,数只用灵力凝聚成形的灵剑从图案的各个位置射出,剑雨像雨点般刺下,带着强大的威压,席卷而来,不过仍能看出几分疏漏之处,攻击力不是那么的强大
这是她闲来无事自创的攻击招式,命名为万剑极阵,灵剑可合为一体,形成一把巨剑,亦可分为数柄灵剑。巨剑在,剑雨归,剑雨在,巨剑分,这是她无数次尝试想让巨剑和剑雨同时存在却失败的总结
一个大招放出,她所剩无几的灵力也彻底枯竭了,身体极速下落,朝地面砸去。漠尘一挥衣袖,破了万剑极阵,看到那下落的身影,下意识地想去接住
但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克制住了,微抿薄唇,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右腿,目光落在那道已经变为血色的身影上,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出手
南芜雪紫眸紧闭,双臂无力垂下,脑海中一片空白,任凭疾风从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意识逐渐迷失,连从背部传来的疼痛也感觉不到
忽然,耳边传来那熟悉的嗓音,低沉而优雅,却,冰冷无比,“站起来,”不带一丝情绪,回荡在她的耳边,久久不绝
站起来,她要站起来,她还有力气,她还没有拼尽全力!意识慢慢回归,背部钻心般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将舌尖抵在两齿之间,用力一咬,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她的口中蔓延开
紫眸猛地睁开,天地灵气在这一刻疯狂地涌动,在她的身下形成一个奇特的阵式,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吸收着天地灵气,通过经脉汇集在丹田之中
漠尘松开紧握的双手,在这小女人身上,总是能发生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谁能想到,她会在重伤之时,进阶了。忽然,他感觉到了异常
南芜雪本来已经舒展开的眉头此刻轻轻皱起,贝齿紧紧咬住下唇,溢出点点血珠,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身体像一个无底洞一样疯狂地吸取着天地灵力,光洁的额头,雪颈处青筋直暴,脸色比之之前,愈加惨白
漠尘心中一惊,迅速闪身过去,却近不了南芜雪的身,“芜雪,停下来,”一句话,在南芜雪的脑海炸响,“噗,”突然的中止,让她受到了反噬,一口鲜血喷出来
漠尘闪到南芜雪身后,蹲下身接住那后仰的身体,一个拦腰将其抱起,身形消失在原地
一颗大树粗壮的树枝上,百里墨望着木屋,叹了一口气,“唉,这丫头,太拼了,”一旁的小蛇收回目光,消释黑眸深处的忧色,“不拼,又怎么能够站上巅峰,”是啊,强者,从来都是拼出来的。不过,都被人家给扑倒了,下手也不留情面,漠尘这小子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