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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气渐渐冷下来,到了深秋初冬,桂花香慢慢飘渺,空气变得冷冽清彻,据说到深夜能看到极好的星星,于是有一个周末就和舒卡随张明远的一帮朋友去乡下农庄观星。

那是张明远好友在老家的一座房院,平时没有人住,晴朗的周末他们就经常聚集在那里,雇请邻近的村人来做一日三餐。

他们之中现在包括骆家谦。骆家谦和张明远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本地多丘陵,我还真没看到过这么广阔的平原,稻田、菜田、杨树、小河、马路、矮瓦房,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仿佛回到久远前的记忆。

偌大的院子里错落着建了一些青瓦平房,每间房子都足有四米高,大排玻璃窗,宽爽透气。房前屋后都是菜园子,穿插着种了各式果树,犹自郁郁葱葱,柚子树顶仍挂着硕大的柚子。

最妙的是,单独的一间厨房居然也埋了灶。

真能享受啊。

惯常雇请的大婶早已打扫好房间生了灶。我们十几个人自动地安排了房间,然后就闲散着到处逛,有人去摘野菜,也有人去附近鱼塘钓鱼,有人干脆自己去菜园子里拔青菜:“大婶,今晚吃油青菜吧!落过霜了,甜得很。”

张明远和舒卡去钓鱼,我看了一会儿觉着闷,就边逛边走回来,看见骆家谦拿了个小锄子在屋后挖东西,好奇地走过去,边上已经有一小堆红薯了,他看到我,笑着说:“你看见厨房的灶台没有?我们待会儿在灶下灰堆里煨小红薯。”

我大喜:“哎呀,我还记得小时候去爸爸的乡下同学家,就是这么煨着吃。那会儿你……”那会儿骆家谦总是拣煨好的甜的先给我吃。我心里微微的暖和,声音不知不觉变得软了:“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知道哪些是甜的呢?”

他笑而不答,用小锄子点点挖好的:“这些全是甜的黄心薯。”边上正全力拔油青菜的某男笑:“骆家谦是金锄,快快多挖点,我们明天带回去。”

我“哗”一声,转头说:“你们这也太狠心了,得挖多少啊,这么多人晚上要吃明天还要带!”

他哈哈大笑,揶揄我:“美女心疼啊?”

我噎了一下,翻他一个大白眼:“祝你拔一天都拔不出这根青菜!”想了一下,走过去点着每一颗:“这颗也拔不出,这颗也拔不出……!”

那人笑得坐在地上:“你太善良了!”

我自己也笑起来,转头看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心情十分之好。

晚餐很丰富,大婶手艺很好。乡下的冬夜空气透明而冰冷,星空里一颗颗星子非常璀璨清晰,我们在离院子不远的空地里架起望远镜,张明远和他的朋友们耐心地跟我这个星盲解释比划,我兴致勃勃地跟着他们学习辨认,每当认出一颗星一个星座那成就感简直膨胀,大熊星座、小熊星座……一时间又搅混了,但那不要紧,望远镜里那满天美丽的星星在幽蓝深遽的夜幕上闪闪烁烁远远近近仿佛触手可及,美得不象话。

管它谁是谁。

到最后大家都安静下来,夜深了,乡村只有一两声狗吠,我静静地望着璀璨星空,心中十分平静,又似暗潮汹涌。

许久,我回过头,看到骆家谦,他堪堪把目光收回,望过来,星星在他的眼里,温柔地闪烁。

我心里,微微一动。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在骆家谦手里,已半夜,乡村的冬夜特别冷,他的指尖微冷,掌心却温暖,我虽然贪恋那点暖,到底还是轻轻挣开了手。他脸色不变,只轻声说:“太冷了,你病虽然好了,还是不要受冻,先回去吧。”他侧了脸微笑:“去吃红薯。”

厨房灶底的灰堆犹有余热,扒拉出小红薯,热呼呼地暖着手,坐在有坐垫的竹椅上,一边剥一边吃,十分甘香,身上也暖和起来。

灯很暗,窗外的星星仍看得见,我吃完了一个又埋头用铁钳在灰堆里扒出一个,伸手去拿,骆家谦连忙拍开我的手:“用钳子夹出来,小心,下面有炭。”我恍然:“我正想这厨房不是天天生灶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热灰,原来底下埋了炭。”遂夹出四个放在灶塘沿,抬头:“喏,给你两个。”

他无声地笑,说:“谢谢啊。”我笑嘻嘻:“不客气啊。”两人相视一笑,专心致志地嘶啦嘶啦吸着气剥皮吃。

我们俩人的脚都架在灶塘沿上,灶塘里微微的热气很舒服,厨房里很安静,流动着一点点随意,一点点温馨,一点点舒适,使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就象这阵子晚上张明远和骆家谦来家里,聊天的聊天,看电视的看电视,看书的看书,那种安然静谧随意自然。

我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他,他感觉到我的目光,也抬头看过来,嘴角噙着微微的笑,那点笑生动了五官,骆家谦是个奇怪的人,他只要不笑,脸上神情就十分冷淡漠然,但染上一丝笑,五官即刻璨然,那十分的冷淡漠然就只剩下一分残留在眉梢,平添一点刚毅。

但总是不那么暖和。

好吧,这是我近来细细观察他的结果。我想着我真是闲了。我打了一个呵欠。

他在一旁说:“要不要去睡觉?”

我摇摇头,抱着膝模糊地说:“这样挺舒服的。”

他便不出声,垂着眼坐着。许久我问:“你在想什么呢?”他飞快地抬眼,怔了一怔:“呃,最近的一个设计。”

我哦了一声,随意地说:“你真无趣。”

他面无表情地又垂下眼,我都有些朦胧了,他才轻声说:“是啊,有时候想我真是挺无趣的。”

虽然声音轻,也听得出含了一丝怅然,我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忍,说:“你长得这么英俊,再要是很有趣的话,那就变成典型的花花公子了,这样挺好的。”

他没有笑,过了一会儿说:“回房睡吧,回头冻着。”

我轻声笑:“你真唠叨,我就爱在这呆着,要不你自己去睡吧。”心里又想,他不会真自己去睡吧,不知为什么,我很喜欢这样的气氛。

人们都说,凌晨时分的心灵最不设防,通常会说出一些平常不会说的话,在这个暖和的昏暗的厨房灶下,骆家谦忽然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陪你。”他重复了一句:“我总是陪着你的。”

这话。我心里一惊,不由抬头看他,他没有回避,看着我,眼睛里有微微波动,那种温柔……,我就脱口而出:“为什么?”

我希望他说:“什么为什么?我总不能扔你一个人呆在厨房里呀。”可是他看着我,轻声说:“辛海宁,对不起,在你一个人的时候,我从来都不在你身边。”

我怔住,眼睛里忽然发热发潮,忙低下头,我想起舒卡说的:我倒是觉得,他开始真正决定等待你。一时之间,不知是悲是愁,或者,还有那么一丝喜?

我摇头,我疯了。

我抬眼看着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骆家谦,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漂亮过,从来没有聪明过,也从来不给你好脸色,你知道我不喜欢和你家有什么关系,你更知道我没法原谅你姑姑。”

这是一个魔咒的时刻,如此诡异。

他沉默,慢慢地说:“你不知道自己的优点吗?”

我说:“我自然知道自己有优点,可是所有的优点在那样的前提之下,对你就不会有什么意义。”

骆家谦神情变幻,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有时候,人的感情,发生就是发生了。”

我好奇:“什么时候?”

他反问我:“这个问题重要吗?”

我从善如流:“不重要。”

他却笑了:“是第一次见你,那个时候,你十二岁。”

我呆了呆,这孩子这么早熟?

骆家谦望着窗外星空,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温柔:“我那时候知道姑父有个女儿,比我小一岁,比解语大一岁。但是你和你妈妈住,所以直到婚礼上我才见到你。我去婚礼套房帮姑姑拿东西,发现你在里屋。”

“你站在里屋大梳妆镜前,用手掌一遍一遍拍脸,轻声说:‘给你一个小巴掌,再给你一个小巴掌,要笑,要开心,要笑,不许沉着脸,辛海宁今天你一定要笑,要开心,要挺直腰杆笑。不要让人笑话,不许让人笑话。听见没?’”

“后来在婚礼上,你就一直活泼大方地笑着。有宾客的小声议论你完全当作没听见,反而冲他们笑,笑得他们闭了嘴。”

“辛海宁,我永远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一幕那一天,你才十二岁,可是你那么勇敢和坚强,后来,你一直勇敢坚强地处理所有问题,除非实在解决不了。你给你身边的人那么多的笑容和快乐。”

我看着他,不不,我没有这么好。可是他的脸上那分温柔情愫,让我心酸心软。骆家谦,你掉进自己的瓮里了。这么傻。

可是我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那会儿其实心里都是防备,在继母面前见到他时,只觉得他看我的眼光这么奇怪,肯定是在笑我长得不好看吧。这么看来,我错怪他了。

我真心实意地说:“对不起。”

他摇摇头:“不,辛海宁,虽然你好象把捉弄我嘲笑我当成你的使命,但其实很多时候你会忘了这个使命,你会和我一起说笑玩闹,放声大笑。你知道你是一个多让人快乐的人么?我从小到大,只有你让我这么快乐。你永远不必对我说对不起。辛海宁,我会等你,直到,你忘了江潮,或者,你嫁给江潮。”

他似乎行云流水一样说出最后几句话。然而他脸上的认真泄露了真相,他一直在等待机会说这句话。我想张嘴,他制止我,淡淡而坚定地说:“我等你,和你并没有关系。”

我呆呆地看着他,忍不住说:“骆家谦,你真傻。”

他忽尔笑了:“你以为你不傻吗?”

我坚持:“不,是你傻。你想过没有,就算我不和江潮在一起,我也未必会喜欢你。”

他凝视我,眼眸深黑,神情淡然:“如果我不努力,你永远不会喜欢我。”

我的喜欢有这么重要吗?

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我的喜欢有这么好吗?骆家谦,你糊涂了,你魔怔了,你疯了。可是我不能否认,他的执着和坦承,他几次坦坦白白地说“我喜欢你,我等着你,你对我非常重要,我一直爱你从来不曾忘记你”,这样的表示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重要,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样重要这样受人重视,就算爸爸那么爱我疼我,可是我知道他另有他的爱他的家,他要走也就走了;就算,就算江潮,我知道我对他很重要,可是我也许不是唯一,是我硬要牵手他便牵了我的手我说分手他也就放了手。

我没有被追求过,而骆家谦是这么骄傲这么优秀这么英俊的人,他却这么一直执着地不放手,去了异国多年也因为舍不得而回来,说我虚荣也好,我只觉得,在他眼里在他心里我是衿贵的,我任性我冷眼我刻薄我过份,我在他面前露出多少恶劣的一面,都不要紧。

我在江潮面前,其实,有很多禁忌,我也不敢表露出太坏的一面。我习惯了。

突然之间,我很想哭。

我牢牢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他也不再说话,四周漫着红薯的香,很安静,一切都很安静。

第二天回来的路上,我找了一个机会,趁舒卡离开去买东西,拉了张明远走到一边:“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张明远笑:“当然。”

我又踌躇了一下:“在认识舒卡之前,你对阮解语是什么感觉?”

他有些不解,看了我一眼,随即马上明白过来,敛去笑容,认真地答我:“她很美,年轻男同事都对她有好感,我也不例外。”

我索性清心直问:“那你知不知道阮解语很喜欢你?”

张明远笑了笑,坦率地说:“有点知道。”

我再问:“如果没有舒卡,你会不会爱上她?”

他说:“不会。”他解释:“我一向喜欢爽朗利落的女子。阮老师很美很好,当然值得人欣赏,但欣赏归欣赏,不是一回事。”

我说:“可是你对她有好感,也知道她暗恋你。”

他诚恳地说:“海宁,好感的概念可以用在很多人身上,我对你也有好感,因为你善良可爱,我会爱上你吗,显然不会。”

我悻悻地瞪着他,他忍不住笑,我叹了口气,问出关键的问题:“可是你曾经说过,如果你早知道阮解语送你的生日礼物,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张明远一愕,眼中不解:“我曾经说过?”他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过。阮老师的生日礼物……”他露出有点明白的神色,“阮老师的生日礼物是一只望远镜筒,很好的镜头,我当时的确很感动,我记得拿到的那天值班,和几个要好的男同事一起聊天,我似乎说了一句真没想到,对了,我是说,如果我年轻几岁,早几年收到这样的礼物,也许一切会不一样。太年轻的时候总不大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我盯着他,他也看着我:“海宁,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问这些了,我会去向骆家谦解释这件事。事实上那时候我还根本没想到我会和舒卡在一起。别忘了当时我们才见过两次面。”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心里有些不解。我其实也没这么无辜,那晚我让你们俩单独约会是故意的,而且那时我也知道阮解语喜欢你。”

张明远知道我的复杂家庭,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海宁。”

我狡猾地笑,我可没有告诉他舒卡一早对他有特殊好感。

回来以后,我有几天怔忡,然后我不再抗拒骆家谦和我们一起,之前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里是不是抗拒,他们都是聪明人,慢慢地都看得出来。张明远有一次笑嘻嘻说:“海宁刺猬也过冬了。”

我白他一眼,骆家谦正在翻看舒卡的一本专业书,闻言抬眼看着我,笑。我看得见他眼里的光彩,转过头,模糊地想着,江潮。心里就沉下去。

我并不是不快活,可是我并不快活。我觉得我真是自作自受,明明应该往前看的,偏偏又拖泥带水舍不去。

那就什么都不管吧。我自暴自弃地想,人生又不是只有感情。

这个时候,我爸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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