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时第一次听到姜北城这样的语气,惊讶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复又靠在车窗边,不再开口。
于秋时的家离荀京大学很近,就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对于秋时来说简直比一个世纪还漫长。
一路上于秋时和姜北城都没有说话,就连呼吸于秋时都是小心翼翼的,气氛压抑的可怕。
于秋时出神地望着荀京的华灯初上,心里空荡荡的,眼睛很酸,没由来的酸,就连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都没有察觉。
姜北城将于秋时送到家时,于秋时已经在后座睡着了。只有姜北城知道,不是于秋时感觉这二十分钟比一个世纪还漫长,而是姜北城为了可以和于秋时多呆一会,生生绕了大半个荀京市。
当姜北城对于秋时凶出那句话时,就已经后悔了,让姜北城生气的不是于秋时唯唯诺诺的对自己道歉,而是气自己。姜北城不明白该怎样面对时时刻刻都在想念“北北”的于秋时,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身份去和于秋时交流。
但姜北城知道,他很想接近于秋时,就像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扎着羊角辫的于秋时会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鼻涕流到嘴里也不知道擦擦,自己会嫌弃的走到一旁拿起一张纸巾丢给于秋时,装作口气很恶劣的样子说:“脏死了,自己擦鼻涕。”然后看着笨手笨脚擦鼻涕的于秋时,还是从一旁拿起一张新纸巾,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还真是个笨蛋,连鼻涕都不会擦,还得让我来。”动作却很轻很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