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皇子求见!”一位内侍进殿禀报。
安平帝头也不抬道:“宣!”
“宣大皇子进殿!”内侍扬声传话。
沈鼎在外听得传唤,这才进殿见安平帝。
“天也不早了,阿鼎突然求见,有何要事呢?”安平帝见着沈鼎,想起对这个儿子的亏欠,语气便温和了起来。
沈鼎躬身行过礼,这才答道:“父皇,皆因儿臣捉到西梁国一个奸细,一审问,这个奸细潜在大燕国多年,不单窃取了大燕国许多消息传递到西梁国去,还和大燕国一些人勾结,准备对大燕国不利。今儿更是问出一件机密事,想着此事要紧,特意来见父皇禀明。”
对于大燕国潜有西梁国奸细一事,安平帝一点也不惊讶,皆因他一样在西梁国和乌孙国派遣了奸细。
当下安平帝道:“是何要紧的事,你且说来。”
沈鼎斟酌一下言词道:“西梁国奸细招供,说他买通文信侯府的金婆子,让其借苏乔之名给百里赞送点心,毒害百里赞。此举,为的是破坏大燕国和乌孙国联姻之事,更要借此破坏两国结盟。”
“岂有此理!”安平帝恼火道:“西梁国手段太过奸诈。”
沈鼎道:“儿臣探听得百里赞昏迷后,乌孙国使者鼓噪闹事,刑慎司更是捉拿了白氏和苏乔并金婆子。金婆子也罢了,白氏和苏乔却是冤枉的,此回进了刑慎司,若不能活着出来,此后百里赞醒了,查得真相,一样要伤了两国邦交。”
安平帝若有所思道:“阿鼎这样落力,是为了救苏乔?”
沈鼎心下一惊,赶紧躬身道:“父皇明鉴,西梁国奸细确实招供和金婆子勾结,至于儿臣急急进宫,一者自然不想西梁国人奸计得逞,二者倒也是皇叔找了儿臣,说道苏乔是天工部的人,不欲苏乔出事,儿臣这才进宫禀明。”
安平帝早一刻就听得赵国舅禀报,说道承武王去见了沈鼎,叔侄相谈甚欢云云。
安平帝听得沈鼎禀报,才有此一问,现下听沈鼎自认是承武王找了他,这才急急进宫,言语分明坦诚,脸色这才缓和了。
“把西梁国奸细押进宫,朕亲自审问。”安平帝吩咐一声。
“是。”沈鼎应了。
退出大殿,沈鼎后背有些冷汗,所谓伴君如伴虎,纵然是父子,也如是。
稍迟,沈鼎押了奸细进宫,接着,安平帝传召乌孙国使者进宫,又传白初荷苏乔并金婆子进宫,当面对质。
至晚,宫中传出旨意,苏乔和白初荷无罪,当场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