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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蓝梦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

那段美好的回忆,我内心深处无比伤痛,并带着这份阵痛继续前行。

四人小组神秘人物,名字是———蓝梦,蓝天的蓝,梦想的梦。马尾辫,双眼皮,高鼻梁,薄嘴唇,一眼美女胚子。我的世界里,她是最美的丁香姑娘,仅属于我的,我的丁香姑娘。

高中艰苦,不必我说。面对垒一堆书和厚一叠卷子,大家都在一心一意迎接高考。对于信心满满考“武大”的人,怎能埋头苦睡,痛下决心读书奋斗,去书海里寻找快乐。谁会知天上真会掉馅饼,我真的很快乐。

雷冲进教室,大喊:“爆料爆料,李伟和蓝梦找上了。”嘴刚说完,全班炸锅,八卦流言议论不止。

花说:“李伟电线杆样,风都能吹倒,蓝梦能看上吗?”

小琪琪插一句说:“怎么不可能,癞蛤蟆也会有春天。”

冀胖急的辩解:“我和李伟亲如兄弟,怎么没和我说?”

雷,一语惊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可以断,衣服总不能不穿吧。”其它人纷纷点头认同。

各抒己见的讨论中,在我和蓝梦一前一后的走进教室进入教室场景,马上转换成谁追的谁。学校生活快乐时光,不在别的,在大家自由、平等、单纯的交流玩耍,不必考虑未来,明天的事,也不会担心身上的钱够不够,永远的幼稚下去。

他们争论不休,好奇心在心中打的大大问号,派雷邀请蓝梦加入。

不可思议,蓝梦去了。花首先发起攻势,说:“蓝梦,你俩好了?”蓝梦脸微红,朝大家点点头。

冀胖笑嘻嘻说:“你们谁追的谁?怎么好上的?”大家期待的眼神,等待着答案。

蓝梦更羞涩说:“这个,这嘛……”支吾半天,大家失去耐心。

由于所有人的好奇心没有满足,再次派雷出动,邀请我的加入。说真的,雷也太实诚,大家都不好意思来,你真敢呀。

我的表现令大家更失望,最后都散去。

初恋这件小事,我们很难分清到底谁追的谁,是什么原因两人怎么走到一起。缘分降临,冥冥之中的安排,谁能挡住,谁又能逃离。

深夜,手机一震,睡梦的我打开看,短信内容空空,电话号码陌生,暴脾气上来,回复说:“大晚上,不好好睡觉,发毛线短信。”另一边回过来:“不是想打扰你,真心对不起,晚安。”接着我的梦,睡去。

高二假期到了,快节奏的学习暂时可以放松。有的忙艺术,有的找老师补课,还有的游戏大作战,而我不感兴趣,变成为无所事事的人。

晚上拿出手机,无聊的到给那个陌生的号码发消息:“你是谁,那天大晚上给我发信息,是何居心?”对方竟有回复:“不小心摁错了。我是谁又不重要,你最近干什么呢?”我无聊说:“坐的看空气,站的晒太阳。”其实我想说的是闲的慌。对方说:“李伟,你好文雅,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别人夸你的时候,你才会喜欢和她聊天。我回复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你究竟是谁?”对方没有回复。

我又不是白痴,找了冀飞,让他帮我查这个陌生的号码。不一会,答案出来就是蓝梦。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给我发短信呢?太不正常。其实知道是蓝梦的一刻,我的心跳,跳动着,燃烧着。

多日聊天,我们知道许多对方的喜好,懂男生女生的不同,渐渐爱上她交谈一分一秒,后来发展成我对着手机发笑,母亲都看傻了。爱情萌芽在两个懵懂的孩子心头。

一天,我精心准备,说:“我猜出你是谁,你做我女朋友吧。很长时间,梦才回话:“给你三次机会,要猜不出来,就没办法了。”我心里嘿嘿,说:“杨志芸。”梦回复:“嘻嘻,不对。”我说:“白月。”梦有点生气,说“讨厌,不对重猜。”我认真说:“蓝梦,做我女朋友吧。”我的手机没有声音,等着,时间仿佛静止,再无下文。

等到天亮,我的心儿,碎了。为什么她不说话,为什么不遵守承诺,为什么……一堆问题在我大脑里堆积,我渴望着答案。突然手机显示:

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吗?

我欣喜,我高兴,我的希望随着随风飘呀飘呀。

给你们讲讲,我当时第一次约会的事。本打算好看看电影,吃顿饭,散散步,送回家。谁知人家说:“我们去游乐园吧。”

游乐园约会,第一次和女孩子单独出来,心中那个紧张,激动呀。我在家不停地喝水,缓解压力,不知会发生事情。

来到迎泽公园,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在那静静的站着。走近打招呼说:“蓝梦,我来晚了。”梦说:“没有,我来的早了。”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微颤,她比我紧张,这就是初恋。尴尬的气氛下,我们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去干什么。懵懵懂懂的年纪,单纯,无知,善良的爱情。

进入游乐园,我说:“去坐旋转木马吧。”蓝梦说:“好呀。”转呀转呀,围观的人都在盯着我们青年人骑着木马。多年后,回想起来,我对当时做决定真的用白痴来形容,但是,蓝梦也愿意陪一起我傻。旋转木马是儿童的游戏项目,我脑子装的是浆糊吗?

接着,蓝梦对我说:“我想坐过山车和鬼屋冒险。”对说:“可以,我们走。”其实我有恐高症,根本不敢玩高空游戏,看见就有种往下跳的冲动,怎么玩。开弓没有回头箭,拼了。上了“疯狂过山车”,系好安全带,风呼啸的感觉,身体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不再受控制,眼见黑呼呼的。根本不敢睁眼,祈祷的痛苦快些渡过。短短两个分钟,生命交给死神。好不容易过山车渐渐停止,我晕晕乎乎下去了。

靠在路边,吐得一塌糊涂,喝的水混着胃酸翻涌着。蓝梦拍着我背说:“车上没有听见别人叫,你如被杀的猪一样,疯狂。没事吧,好点没?”我还是不断呕。这次太丢人,太没用了。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出丑,男孩子心中隐约自尊心受到伤痕。

梦心疼说:“你这是第一次坐过山车,也不说,逞什么强。你还好吗?”我勉强说:“没事,我只是没有适应。”梦说:“讨厌,害人家担心。鬼屋还去吗?”我:说“怎么不……”接着呕吐。

凉亭下,休息闲坐。梦说:“好点没,我们准备去鬼屋。”

我慢吞吞的说:“再歇歇,我的心脏还没休息够,怎么又要让我心跳加速。”

“快走,不然不理你了。”

“等我,来了”……

鬼屋冒险,说白了,吓吓小姑娘。唯物主义的我根本不怕,因为世界没有鬼。两人进入阴森森的洞口,机械怪物不断出来,我根本没有感觉,蓝梦却真的很害怕。不经意间,蓝梦拉住我的手,紧紧的握着。我摸着纤细的小手,心砰砰乱跳。突然出现装扮的鬼,我被吓到,心感觉不到跳,面色惨白。蓝梦掐我,说:“你还行不?”我淡定说:“不行了,需要人工呼吸。”梦说:“去死吧,嘿嘿。”

第一次牵女孩手,触电般的悸动,正负极相互吸引,恋爱深深的吸引,直到天涯海角,希望永不分离。

回到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我终于有种爱到心头难舍难分,理解仓央嘉措的爱情真谛。

一个普通的孩子阿旺嘉措,一天间变成布达拉宫的佛爷仓央嘉措,成为西藏的神。转世佛爷,预言下一任继承者出现。他被带到“牢笼”里,受戒,归入佛门。失去自由,永远的呆在宫殿里,孤独的呆着……

雄鹰翱翔高空,家燕才呆在牢笼。

他偷偷脱下袈裟,遛进酒肆,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玛吉阿米。爱情来了,仓吉嘉措不顾一切,强烈追求爱,反抗世俗的力量,产生大量的诗歌创作:

我终于明白

世间有一种思绪

无法用言语形容

粗犷而忧伤

、、、

回声的千结百绕

而守候的是

执着

、、、

一如月光下的高原

一抹淡淡痴痴的笑

、、、

笑那浮华落尽月色如洗

笑那悄然而逝飞花万盏

、、、

谁是那轻轻颤动的百合

在你的清辉下亘古不变

、、、

谁有那灼灼热烈的双眸

在你的颔首中攀援而上

、、、

遥远的忧伤

穿过千山万水

、、、

纵使高原上的风

吹不散

执着的背影

、、、

纵使清晨前的霜

融不化

心头的温热

、、、

你静守在月下

悄悄地来

悄悄地走

面对自己心爱女子,自己却不能爱。他把爱化作一行行诗,撒在雪域大地。仓央嘉措,不只只是追求一个女子,而是向权力顶端的神发出的挑战,向禁锢他的爱的一切,发出挑战。仅因为爱情。

梦里,我站在拉萨的山顶端。一眼望去,牦牛草地悠闲着,静湖映照着,仓吉嘉措和玛吉阿米牵着手,静静走着。山,静静的,水,静静的,一切静静的……

外出的次数,越来越多。卑怯心理早不知扔哪了。我和梦已经无话不谈,相约去柳巷小吃街。

骑着单车,带着蓝梦柳巷小吃街前进。蓝梦十分认真问我:“你喜欢我什么呀?”我尽力骑的说:“我喜欢胖胖的,最近是不是吃了很多零食?你好像又胖,我都快蹬不动。”梦嘿嘿说:“才没有,你力气变小了。”我说真的:“等老了,你来带我。”蓝梦问:“为什么呀?我才不带你,你在后面跑。”“因为,我这么瘦,怎么带你胖的小猪呀!”我说。蓝梦不理我,看来真的生气。

美味的小吃,打动不了梦。还是不吃,生气着。我还是不要安慰,安慰多了,变成检讨大会就不好。我呆呆吃着,蓝梦甩下一句:“吃你的大头,走了。”我哪有心情吃,骑上车追。

跟在后面说:“大小姐,我错了,你不胖,我胖。”梦说:“不对,你不是胖是喘。”我接上说:“对对,又喘又胖,死胖死胖的。”蓝梦说:“不对,是跟屁虫。”我顺着说:“是是,我是胖的跟屁虫,跟着你喘。”梦嘻嘻。老天爷,终于笑了。

“你要答应我个要求,要带我去武汉大学看樱花,向我求婚,听见没?”我点头答应。

蓝梦坚持继续问:“再给你次机会,你认真说为什么喜欢我?”

每个情侣都会遇到这个棘手问题,特别是女孩问男生时,回答一定会有深度,不然骗不了女孩子,反而增加矛盾。还是那句话,爱人家姑娘就好好对待这份感情,不爱请不要伤害人家了。

我小心说:“曾经有一次改过自新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监狱长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别等了。”

“讨厌,你能……”我已经吻在她唇上,这就是答案。当时我的心脏不是像坐过山车,而是坐火箭。砰一声,我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琼瑶阿姨,骗了我呀。亲吻哪有花田月下,激动流下泪水。美好的时间,我抱住梦,久久停驻着……(亲爱读者们,千万别误解这段话,我没有说谁的意思。琼瑶阿姨写的《窗外》颇为感人,弄哭蓝梦,害我哄了好长时间。)

我多么希望,每天记忆都能看到你的身影,偏偏我就见不到了。

开学在即,蓝梦出国计划,顺利办下签证,出国深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蓝梦说:“我们分手吧。”我焦急说:“为什么,我等你回来。”梦说:“醒醒,万一我不会来呢?遇到好的姑娘,好好珍惜她。”我固执说:“但愿遇不到,我也不需要遇到,我已经有了。”梦哭了,我则傻傻站的,看她哭。

我的梦,我的宝贝,走了。我想告诉喜欢你的原因,真正原因是和你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你在我眼里是整个世界;没有你的世界里,顿时暗淡失色,我会不知所措,干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是无所谓。

她离去,我够难受。可还没来不及悲痛,绝望却向我走来。

本台报道一则最新新闻:“2014年X月X日,某某航空公司为VD6372的B737型去往客机在太平洋失事,目前情况不明,附近各国都派出军舰展开援救,寻找黑匣子。”

我哭着,冲向大街,不停地跑。天空大雨滂沱,冲洗着地面,也冲洗着我的心。我跑累,蹲在那里,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流过我的面颊……

我多希望是鱼的记忆,永远只有七秒,不用纠结在以前的回忆中。“樱花盛开的时分,勿忘在武大聚首。”这只是前两句,后面的是:

“海角退潮的夜幕,你我与大海同老。”我永远忘不了你,蓝梦。永远第一次,永远的梦。

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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