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21世纪初,当时中国大多数的农民生活相比于现此时还要差很多,雨烟他也出身于农民家庭,当然其具体状况会在以后大致叙讲,在此无需详语。雨烟,念毕初中了时他自觉考大学无望,想要进去到社会中去或技校里学一技之长以提前至社会中立足,却最终因为家里人的要求不得已进入到一所高中继续念学,那时他心里想的只是迷迷糊糊混到高考,随后再到社会中找一份工作结此一生,可是自他上了高中后一件件的烦忧事就接至而来,远没有他想象中过的那番欢松与快乐。
记得初来这所高中的时候,当时正值盛夏,酷暑熬人。因为明日才正式开课的缘故雨烟他得以又悠闲一日,心中甚感欢喜。但奈于午后烈日的威严,他也只能在宿舍闷闷地呆上了半天。傍晚时分,他与刚认识不久的大胖子梧昕去食堂就餐,学校食堂是与他们宿舍楼正对着的,他们沿宿舍门口直走不过几十步远便已进了食堂。饭后他们又相伴游走在此中的校园里。
俩人微步闲谈间,雨烟便好奇地问梧昕:“你的饭量怎么和我一样?看你比我将近高出一头,身子较我粗了三圈,就吃和我一样的饭食,这不太符合你的风格吧?”雨烟一面用手背轻拍着梧昕微微鼓起的肚皮,一面做出了嘲讽的样子斜视起他。梧昕他反倒不怒,忽地向前迈出一步,扭转过身来大大的圆脸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小眼睛还往上一翻一翻的,同时他还伸出一根手指在雨烟面前晃呀晃的蔑视着说:“切,我最近在减肥,小老弟你还不知道吧!”雨烟听了后,随之也趁势了道:“呦,我还没认你当哥呢!好家伙,你倒是先偷占起我的便宜来了,往后时日渐多,这还了得?”说了毕,他们都不禁乐出声来。偌大的校园顿时成了一片欢乐谷,他们也在过路同学们的羡慕目光中走进了宿舍楼。
雨烟虽刚认识梧昕不久,但是他却知道梧昕和他一样都是农民家的孩子,心底里也肯定有一些颇为相似的地方。在农村的青山绿野里长大,总要较整天呆在迷烟的城市里长大的人的心中大多要更加纯粹些,懂事一些。梧昕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给家里减轻些负担,他居然主动减少了他自己的饭量。这对于瘦人来说还算容易,对于一个胖人来说,真可谓天大的难事。雨烟正在他自己的床上这样想着,便听得梧昕已在宿舍里大声地埋怨了道:“唉,这的饭食怎这么贵呀!一天的饭费都快要顶上我原先两天的了。”
梧昕像是在和宿舍中的每个人诉苦,而雨烟他当听到了梧昕带有浓重方言味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就想笑。不过他最终还是强力忍住了,当然他这并不是在嘲笑,反倒是觉得什么话只要是一用方言说了出来,那真是十分地有趣。同宿舍的墨轩听了梧昕的话也低头顺随道:“就是嘛,我们那吃饭可比这省钱多啦!”话语间他还用手摸了摸他沾满尘土的头发。
雨烟听了才最终宽慰他们道:“城市嘛,饭肯定是会比农村稍贵一些的。不过以后你们日子呆久了,慢慢地会习惯的。”可随之梧昕就用他那双似乎都可以发出光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雨烟道:“喂,雨烟呀,你能不用普通话不?好像我们隔了一道江似的。”“啊?噢!我主要是在城市里呆得太久了,一时还真有些改不过口,以后我会尽量般用吧!”雨烟赶忙解释了道。
夜渐渐地深了,宿舍也熄了灯。谁都一时没再言语,宿舍里也就暂时静了下来,雨烟正要在这时准备入睡,接受梦神的指引时。却忽地听到梧昕这大嗓门喊道:“我可提前说好啊,咱们从今往后可就是一个宿舍的人啦,那些偷鸡摸狗的行为,我不希望在咱们宿舍发生,如果被我发现了,我是不会对他客气的!话说一遍,都睡吧!”然话音刚一落,另一个声音却道:“你放你一百个心吧,我拿你的东西是不会客气的!提前跟你说声谢谢啦!”雨烟一瞅,说话的正是墨轩,不觉会心的大笑,随之他也便连忙打趣道:“那也要算我一个呀!”其他人接的也紧跟着说道:“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大胖子梧昕看到他自己被嘲弄,无奈地带着生气的口吻回道:“鄙视!鄙视!强烈的鄙视你们!”说话间他的手还不停地在空中挥点着雨烟和墨轩他们,但雨烟他们却不再理会梧昕的说辞,仅是用笑强力的回敬了他。月光下梧昕那多而错乱的手影,似乎也被这笑声所掩盖了。
好一阵子,宿舍才重新安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雨烟便听得了他们熟睡的鼾声。然他却失去了困意,闭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没惹起半点睡感来。于是他只好坐起身看着窗外泛着昏黄光亮的路灯,瞧着时而有行人和车辆突然地闯入到他的视野,之后又很快从他眼前消失无踪。那一刻,雨烟他忽地觉得人生好似就是这样,匆匆地到来,又匆匆间地消失,实在是太难留下自己曾美好的身影。人生不过如此,世间也亦是如此。迷迷惘惘间,雨烟更感到他自己就是这路边的灯,孤苦伶仃,只能依心于此中区域的一小片原野,而不可能拥有更多的光明。何时开?何时关?难由自己做主。何时归熄?何时魂灭?更找不到自己倾思的半点影踪。人生路途好似有很多机会是任由自己选择,然而大多数其实却是无可奈何!此番心想,雨烟他不觉心生一丝哀愁,只看着枕上的月光呆呆地出神。
月光虽美,
却难解人哀愁。
此情虽恨,
也难释于心头。
痴想人生何极?
是愁还是愁,绵绵何时休?
玉水难收,
划过天际流。
笑靥难有,
碧波柔情柳。
念想人生何意?
一叶轻舟荡,天海任飘游!
伤感间雨烟吟完此诗,不觉有了些困意,便就此在月光下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