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几天,雨烟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事情是这样的,本来他是一人坐单桌且独居于中间最后一排的,日子过的好不 意。可是一天下午,林荫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走到了班级的后排就非得要将雨烟他桌子与其前几排进行合并。言辞中说是后面太乱要重新整合一下,雨烟有什么办法,搬呗!而后林荫又还在讲桌的两边设立了两个特等桌,说是以后谁说话谁就搬着他的书本上前面坐去。
本来折腾了这么一气,够了吧?还不行,没过了几天,林荫她又说是要进行坐位重新调换。这个人拉出来,那个人添进去的。张罗了大半天,好嘛!如果雨烟看到的是前面几排人员的坐位次序仅是稍加改动外,那他这后面几排的坐位次序可真的是焕然一新了。他细致地观瞅发现,其前几排先前不怎说话的同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都被挑拣了出去散分置了教室的两边。继之而来的竟都是些话哥,满满当当的坐在了他的前排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壁。直弄得他在课上听老师讲话都有些费劲了,不过还好,他还是在最后的一排,此时身边只是多了两张桌子而已。雨烟在那里默默地忍受着林荫带给他的新变化,也依如他以前的那般努力去克服着这种不利的影响沉自学习着。
可好景不长,没过了两个星期林荫便又进行了一次小的坐位调换。这回她把两个成绩最差的男生都调到了特等位上,将雨烟也就干脆直接丢进了“话哥”的人群中间里去了。这回好了,雨烟他上课不仅听不清老师讲的是什么啦,反而还成为了“话哥”们彼此聊天中碍事的钉子。又过了些天,雨烟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他自行跑到了办公室里希求林荫她能给其自己调换一下坐位。但还没等他表明完了来意,林荫就已站起了身冲他破口大骂道:“给你调坐位?把你调到了前面就得把别人向后了挪!你只顾着你自己,不想着别人,你算什么东西!自私自利的家伙,没有一点道德,连活也不干,只一心顾着你的学习了…”她还想再骂些什么的时候,只听雨烟“砰”的一声已甩上了办公室的门作为了对她刚才的回敬,随之他也气冲冲的走了,可无疑他还能远远地听见林荫她在办公室的叫骂声。
回到了班里,雨烟气呼呼地坐在位上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听见同桌凌峰对他说:“唉,雨烟,咱俩换一下坐位吧!我和我对象说个话中间还隔个你,又影响你,我也费劲呢!”“啊,好,正有此意!”雨烟坐在位上他应哼了道。“好,爽快!正所谓君子一言,当机立断。咱说干就干,雨烟呀,你还愣什么呢?”凌峰不知何时已起身抚着他的桌角顾自说着。“啊,这人还真是急脾气呀!不过也难怪,人家是有对象的人,哪像你?”雨烟一面这样自嘲道,一面却已由心底不免掠过了一丝微微地酸涩,但还好,已淡去了许多。“好,说干就干!”雨烟他想了罢满脸笑容地说道。
第二日的早自习期间,林荫看到了此中端倪径自便走到了雨烟他桌前呵斥道:“谁让你换坐位的,我让你换啦?没组织,没纪律!光顾着你自己的学习了,给我换回去!”“换就换呗,颐指气使些什么!”雨烟心里一边不服气了道,一边就站起身来磨磨蹭蹭地又将桌子挪了回去。呵,他又再一次的回到了人堆中间去了。上课时他不仅要摒除前排的杂言碎语,还要忍受着来自于身后的那两位大哥的嬉笑言谈。更要命的是,他还得不停地给身边的这二位情侣递传着纸条,他自己俨然成了信使的角色,这到底叫做什么事啊!“不行,这坐位一日不解决,一日不得安宁!要不让我母亲给老师打个电话试试?”雨烟回顾了下他的四周竟心中还天真的这样想着。
很快便又至了一周的末尾了,早晨,当初生的红日还未将它的光芒洒射进班级里面来时,雨烟他已坐在了其自己的位上望着近几****所落下的功课独自地怔怔然发呆呢!而此刻他的心里也只叹息着想着:“唉,我还要不要这样子继续下去了?还要不要费力的将你补回来了?还是,我就干脆到此结止了吧!就让它趁此机会的荒废,一直地荒废下去好啦!这样子也就再不会有人去理我,我也亦不用再去心想着换什么坐位啦!”
“唉。”想到此,雨烟不禁抬起头来望了望窗外面依风的绿柳,瞧着它柔柔的枝条顺风飘转。他突然间感觉了到:“一切都只是命运,众生皆只不过是风中的那些枝条罢了!”这样想着,他便默然站起身将桌面上摊开的书本合上,随之就懒懒的放到了桌角边转身离去了。“就让这一切到此结束了吧!这一切的开始就只是一场太过短促的闹剧罢啦!想想啊,雨烟呀,你此时是多么的可笑?”雨烟边走着,边还在心底里嘲笑了他自己道。但就在他想要拉开班门走出去将要结束他现在的一切,回归于他近原先的那状态的时候,他却由心底涌上来了一丝的不舍。仔细地去感念,他居然发现那竟然会是他对现在、此刻这看似单调无味的学习生活产生出来的稍许牵恋与满足。瞬间他就被这种心理恋感捉弄的痴恋在了原地,他轻扶着门框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是的,他最终还是有些忧疑了。
此时雨烟他只听到了内心的一个声音在向着他高喊:“你就这样结束了你辛辛苦苦的努力了啊,就这样因为别人的作用和影响而随随便便地放弃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了呀?你知不知道你用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好不容易地赶将了上来,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啊!你以为你放弃了,一切就都随之结束了吗?他们都只是会在那里笑你。你不学之前,他们会笑,你学了之后呢,他们照样会笑。总之只要你活着,在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人笑你、恨你与蔑视你!那你去寻死吧,可是如果你死了难道就没有人去笑你了吗,难道你就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这么会被别人的影响而放弃掉自己的坚持吗?你这个样子做,可见你才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愚蠢!”
“是啊,我才是多么的可笑呢,呵呵…呵呵…”雨烟用力扶着门暗自这般想着,同时也凄笑着又重回到了坐位上开始振奋了精神补习起功课来。翻察了一遍,又复习了一遍,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雨烟忙忙地收拾了东西走出教学楼,他心正想着欲去哪里吃饭时父亲却在这刻来了电话,接起电话刚要说些什么,便就听得父亲他却已在电话的另一端骂上了。大致意思是:“让他以后安分点,一定要听班主任她的话。见面时要有点礼貌,别连声老师也不叫!”好吗,他一下子就真成了不干活、不听话、不道德的学生了,就差“不学习”了。凑个四不,人家是四有心人,他成了“四不学生。”挂了电话,他便当即骂道:“死林荫,什么东西!我不就是因为那一次没叫你吗,好吗,弄得好像是我从来都不叫你似的。”此时雨烟他已被气怒了,原先不出口的脏话现都一个个地蹦了出来。与之同时他还在心里面想着:“不是说我不叫你吗,行,我以后见到了你就如了你的愿!”
一天又在此伤神费力间过去了,晚上雨烟回了宿舍,刚想上床休息时就听梧昕用着那淡淡地冲他说:“雨烟呀,你这回可出名啦!咱们原先的语文老师只因为你,便把我们都数落了整整一节课呀!”“哈哈,那都是几个星期前的事了,老新闻啦,你到现在才提呀?”雨烟不以为然的回道。“呵呵,我看你这阵子忙的,不是怕影响你嘛!”言语中梧昕充满了关怀的声音说。“咳,那真是谢谢你啦!我现在实在是困不行啦,我睡了啊?”雨烟说了毕就不再做任何理会地转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