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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巧破誓言

自从雨烟下得了那个决心,他便一拥有下余暇时间就开始思索着怎样骗取星羽同他说话,有时他会在课间凑到星羽身旁对她说上几句风凉话,故意气一气她,以慰他自己的无聊。偶尔也还厚着脸皮同星羽她说辞,但那更似在他自言自语。总之雨烟他是在尽全力地以勾引星羽,只求她说的一句半句也好。

时间就这样在戏弄和逗趣之中悄悄逝去,雨烟连续多少天的嘲弄也没有使得星羽对他吐得出半个字眼。星羽的毅力和自制力就好似一堵深厚的巨墙,将她自己和雨烟分隔开来。那冷冰冰的态度和神色更也将雨烟他拒于千里之外,雨烟被星羽她弄得有些恼怒,他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咫尺天涯’,什么又是‘天涯咫尺’。雨烟心里有些沮丧,但同时他还安慰他自己道:“哼,等着吧!只要还坐一起,以后总是会有机会的!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总有一天,我要你跟我说话。”呵呵,想到这里,他居然得意地笑了。唉,雨烟他大概还不知道他已在那条路上不知不觉欲陷欲深,到最后甚至都不能自拔吧!

到了大扫除的日子了,这天下午上完第二节课,全班便开始闹哄哄的开始做了值日。班主任给同学们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并着重规范了打扫流程且告知班长负责监督。就此乱哄哄的打扫场面顿时变得井然有序了,当雨烟得知他的任务是倒垃圾,不觉然有些失意地说:“真是好活呢!”可转念间他想到现在竟没他什么事,于是就跑到了一楼门房大爷那去讨水喝。(雨烟他们家与此门房大爷沾点亲)

雨烟坐在沙发上,轻晃着他的小茶杯,时而呷上一口水,品尝着水的淡淡滋味。时而又向窗外望去,静静地看着别人从他视野里匆匆走过。见到此,雨烟不由得自言自语道:“都是在忙,忙……唯独我却能在这里享清闲,真的感觉自己此时好幸福啊!”刚说完他脑袋里一个声音不觉高叫了道:“笨蛋!你忙的时候,别人不也是在闲的吗?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呢!”想及这点,雨烟他竟不由情般呵呵乐了起来。“唉,管他呢,苦中作乐便就好了!”他最后笑着自我言语道。

又过了一会儿,雨烟觉得时间过得差不多了,便放下杯子赶回班去。等进了班一看,好慢啊,地面虽已清扫干净,可地却还没拖。走到垃圾桶近前一看,竟还不够半桶的。唉,雨烟叹息了一声坐在身近旁的位上。等着拖地的同学将最后的垃圾归置出来,他就可以动工了。(因为做完值日后,学校要检查卫生。班主任曾特地叮嘱雨烟要将垃圾必须倒干净了,他若要想一劳永逸,当然是只能闷闷地在这等着。)

正闲的无聊的时候,雨烟忽地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眼帘。抬眼懒懒的望去,才知此人是同桌星羽。只见她此时正板着一张面孔拖着个比她还死气沉沉的拖布。雨烟当时心里便好笑:“真不知是她在拖拖布呢?还是拖布在拖她!唉!”正思索间,只听身后有人冲他大喊:“雨烟啊,宿舍要检查卫生啦!”

雨烟回头一看,梧昕和墨轩俩人已走至了他近旁停下看着他,他先是愣了愣,随后正想说什么时。却见梧昕已抢先说了道:“雨烟,你快先帮去宿舍值一下日。”“啊?可……我的垃圾谁倒啊?你还是自己……”听了后雨烟正忙于解释,但看得梧昕与墨轩俩人已向他龇着牙笑道:“呵呵,你的垃圾呀……我们都帮你倒过一回啦!再来几次也没关系!”“什么?你们到帮我倒过一次啦?”雨烟有些惊异的回问,然梧昕已没了耐心解释,一边说:“呀,我说,你快走吧!走吧!你的垃圾我们包了,快去吧!我们可还得要在楼道拖地呢!”一面已伸出了两只胳膊推着雨烟他往班门外走。唉,雨烟只得应从。

等到快上晚自习时,雨烟才回了班。可他刚坐在其自己的位上还没有几秒钟呢!就瞅看见班长阴沉着脸走到他桌前停下,随之便是硬声高喝道:“雨烟,你做值日了吗?”全班同学听到这雷般的叫吼都不由得停下各自的事情向他俩这看去,弄得刚刚还沸沸扬扬的班级也立时安静的只可以听见雨烟和班长的对话声。“我做了啊?”雨烟看着班长淡淡地说,心里却不免有一丝担忧。听了这之后,班长瞪大眼睛厉声接着:“你做什么啦!”“我倒垃圾了”雨烟不由得站起身盯向班长说。而班长也两眼死盯向雨烟道:“你倒垃圾?我怎么没看见!”“我没有倒垃圾!”雨烟冷冷地又接道。班长则有些疑惑了:“啥,你又没倒?”“嗯,是啊!是有人帮我倒的!”雨烟紧跟着解释说。然此番正说话间,坐在旁边的星羽已不由自主地捂着嘴乐出了声。

班长瞥视了一眼笑来了花的星羽,随之又转过头横声问:“谁?”“梧昕!”雨烟也恨声般念道。班长听闻了后有些出乎所料,但很快就扭头冲班里大声嚷嚷道:“梧昕,你帮……”“嗯,是……是……是我替雨烟把垃圾倒了,……哈哈哈。”梧昕听见班长在叫他,还没等班长把话说了完就抢先乐呵呵地言道。

此时雨烟却没能有心情去听他俩对话,他只狠狠地瞟觑着身旁还在捂嘴低笑的星羽,心中也暗暗叫骂了说:“笑不死你了还,幸灾乐祸的家伙!”而星羽呢?她察觉到雨烟这一刻在死盯着她看,立时不笑了。很快便绷出一张脸来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可雨烟却仍能从她脸上看出那笑的残影。唉,随之雨烟也不再看她,他又移来视线重新盯瞅起班长来。此刻,梧昕与班长刚好话语完。雨烟也恰好瞧见班长他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的这一异样神情。正心自感到舒爽时,但见班长又立马一脸正色般向他吼道:“下不为例!”说毕便扭头喘着粗气大摇大摆地走了。

看着班长的背影,雨烟不禁独自叹了口气轻轻坐下,心思正烦乱间但看到星羽她还在旁呵呵地偷乐呢!因没好气地冲她道:“好笑吗?石头!”星羽听了后倒还不言语,仅是扬起脸仍微微含笑着,仿若春意荡漾,鲜草萌生。过得一会儿,星羽知道雨烟他还在盯着她看,于是左右轻晃着脑袋,一对小眼珠开始任凭着心意滴溜溜般乱转起来,并时不时地还向他这瞅上一瞅。

雨烟看瞧着星羽这副优哉得意的样子,知道她是在摆明故意气他。可她这样子实在是可笑,意图也太过明显啦!他不禁被这般幼稚的举动深深打动了,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星羽她当听到雨烟的这笑声都有些傻了,她只怔怔地斜望着雨烟,脸上仿佛还僵凝着刚才那柔美的笑容。雨烟亦是被星羽她看得真有些呆了,但很快他便笑着打趣说:“你的笑容如桃花般娇艳美丽,不要侧着脸笑了。干脆把脸正过来吧!我还从未欣赏过您正面的芳容呢,怎么样?”星羽听了后,脸上立时显得有些愠怒,但她死劲咬了咬牙,用力扭过头去,然而还是没有说上一句话。雨烟有些失意,不免怅然地哀叹:“果然,果然!”没想到这句话竟引得星羽重新回过头来。可她已不再是刚才时的娇容,转而只变为得意的藐视。雨烟也不肯示弱,赶紧也带有轻视的眼神看向了星羽。那一刻,两人长久默默而无言。只有窗外夜空中的这一颗颗繁星,依挥撒着光亮,十分的惹人怜爱。

过得几日,雨烟有些泄了气。几个星期的软磨硬泡居然没有换得星羽她的半句言辞,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呐!唉,雨烟正独自叹息着,却看到有人在向星羽她请教问题。只痴痴地看着她们一言一语,心里更感到乱哄哄的,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就如此般迷迷糊糊地过了一会儿,突然雨烟他感到心头一亮:“哈哈,有了别人请教你问题,你就解答的如此兴奋。那么……你既这么好心替他人解答疑难,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排除疑惑呢?正可谓兵家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星羽,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吧?哼哼,明天你就等待着我的奇袭吧!星羽,只要你同我说一句话。”想到这里,他竟不禁乐的发出声来。只惹得周围的同学听闻了这诡异的笑声也都向他频频投来了异样的眼光。雨烟看到这里,立马闭上了嘴,生怕惊觉了星羽。但最终还是引来星羽她鄙夷的目光,然雨烟就此也不在意她那股神气,仅两眼含情般望看着她,使得她的双颊都泛起了一阵潮红,继之竟害羞地转过了头去。看到此后雨烟有些得意地笑了,随即他还亲吻了下他自己的手背,以示庆祝呵!

第二天清晨,雨烟早早地进了班开始复习功课,过不一会儿,她同桌星羽也来了。但雨烟竟也没抬头和她打招呼,只独自沉闷地学习。而星羽呢?也和往常一样,默不作声地在她自己的位上做学问。双方就这样无声息地耗着时间,又过了一会儿,早自习也下了。雨烟他依还是那副沉闷的样子,没有显出搅扰星羽的丝毫迹象。星羽觉察到雨烟今日的异常,不禁用奇怪的眼神仔细般打量起他,之后她便得意洋洋地笑了。就好似自从来到这里后,她从未有过今日的这般舒畅和欣兴。看瞧到星羽她这副欢悦的面孔,雨烟也不做理会,他假装从未见到过一样。

这时上课铃声忽然作响,没过多久,便瞧见班主任手拿着一本历史书大踏步匆匆地走上讲台来并忙着说道:“今天呢?因为有些事,所以来晚了一会,大家不要见怪。”班中的同学们一听这话,均自念叨:“没关系,这算什么!”之类的言语。“安静了啊,我们赶快讲课”班主任她扫视了眼全班后,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已翻起历史书信步地走到黑板一侧,随后大声询问:“我们是不是该讲第二次鸦片战争了?”同学们听后齐声嗯了声,班主任竟却有些诧异了:“哦,才讲到这?”随即便合上书啪地往讲桌上一扔滔滔不绝般讲了起来,直弄得看瞧到这一举动的同学们都不自觉有些讶异啦!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再共同看看班主任。而班主任她却只是冲着大家在讲,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事情。她讲课时的神情似于激动,语调并随着她的热情也时高时低,她就好似波浪滔天的江海,只要是在她身边的人立时都会被她那所迸发的激流感染。这已不是一堂普通的课,而像是一场精彩的演说。她已更不再是为了生活而讲课,而是为了讲课而生活了!

讲至了高潮处,雨烟都可以从班主任的脸上浮泛的笑容得知她此时心里是多么欢迎。他也还刻意地扫视了眼全班同学,看见他们个个直挺着身子,只全神贯注地望着她,听着她演说。从始至终,雨烟甚至都没有发现班主任她再去翻察一眼讲桌上的书,而那本书就像是一块褪了色的面包,只静静地放在那里,没有人肯再去理会。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到了,班主任在铃声中匆忙结束了她的课程。随之又拿起了那本书匆匆间离去了,只剩下同学们还在余兴中发愣呢!只听得她们纷纷说“这节课过得好像也太快啦”之类的话。此刻就连雨烟也不禁大发感慨:“这真是是一种境界啊!什么时候我也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呢?”他话语间扭头看瞧了一眼星羽,发现她正也独自发呆呢!此时不发难,更待何时?雨烟连忙就靠上了前去,同时还显得十分急切地说道:“喂,为什么第二次鸦片战争是第一次鸦片战争的继续啊,快帮我讲讲吧!”同时他脸上也尽量表现了出焦躁难耐的神情,直弄得星羽看到了他这副样子都有些惊奇了。但她也没来及细想,在雨烟一脸急迫的神情下,只是一边说:“你等等啊,等等,稍微地等一下!”一边便赶忙地翻起书来。

雨烟看到星羽这副忙坏了的样子,心里不觉好笑,可却又不敢笑。只能一味强忍着,生怕惊动了这尊菩萨。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自豪地宣告他的计划又一次破产了,之后就又可以自豪般被人家所鄙视。所以他此时不敢有丝毫的异动,仅是用手轻托着他脑袋,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的闲情观赏起星羽的一举一动来。这一刻,雨烟他突然觉得让他的敌人心甘情愿地为他自己的事情而忙碌,这实在又是人生中的又一大乐趣呀!想到这里,他脸上竟显露出得意的坏笑,却不知此时星羽正好扭过头来要跟他说些什么,但看到他这副样子,星羽她有些愣了,只傻傻地盯起他看着。

这时雨烟才缓醒过来,他看得到星羽的这副表情,赶紧凑到近前脸上表露了出十分欣喜的样子道:“喂,你找到啦!。”“嗯!”星羽看着雨烟迟疑道。正待她想要张嘴询问刚才的事情时,雨烟急忙抢先说:“哦,那么你认为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劳烦你快些给我讲解一下吧!”他快速地说完第一句,着重将最后那句话放缓,并融入了一丝情感在里面,甚至于都有一些央求的味道了。言毕他双眼还充满了期待的神情痴望着星羽,心里却盼望着她不要追究刚才的事,至少是现在!

果如所愿,星羽她一时被雨烟的神情蒙骗了,没再追查刚才的事,开始专心会神地给他讲题了。而雨烟呢,当他得知他自己的伎俩已经成功,心里头早就欣喜若狂,哪还有心思去听星羽的讲解啊!他只一边连声应是,一边却还用手遮住了嘴时时忍不住地嘿嘿笑着。待到讲完后,星羽满脸笑意地瞧看着雨烟,幻若春桃初开,花气袭人,大有梦中花落知多少的意境。雨烟看瞅得星羽她这副得志的样子,更按捺不住没内心中的快慰,因满脸坏笑着说:“哎,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嘛,怎么?”他话还没说完便忍不住提前哈哈地大笑起来。

星羽听了后,顿时呆傻在了那里。眼神四散开来且还不自觉般张开了她那樱桃小口。雨烟看到她的这个表情,终于有些于心不忍,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却见她已缓过了神来,满脸红晕的,一双柔情目早已充满了恨意地死盯着他看。此时雨烟只觉得他心底凉飕飕的,随即便试探着问道:“喂,你……没事吧?”可星羽她听了后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哼了声便转过头去又不再理会他。 雨烟有些急了,慌忙说:“喂,喂,怎么又不说话了?”他看星羽不理会他,又立马故作惊奇的样子道:“哎,你不会又参你的禅了吧!”说毕他默默地等了好久也没见到星羽她有什么反应。直到最后他只能悻悻地咳叹:“打破了誓言又怎样!还不是到头来梦醒一场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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