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惜不着痕迹打量着安白,一副瘦弱的身子,刚才激烈运动的红晕褪去,露出了一张较为病态的小脸,现在正倚着莲七,而莲七则用一只手把他揽入怀中。
莲七皱着眉看着安白,最后只叹了一口气。头也不抬的朝着虚空叫了一声,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条披风恭敬的窜出来尔后又消失。
为什么她觉得莲七的眼神好像要吃人,是错觉,一定是错觉。叶南惜莫名的眨眨眼,继续看两人的温情互动。嗯,作为单身贵族,她一点也不嫉妒。
拿过披风仔细的为安白系上,细长的手指的指尖划过少年的脖颈,引得怀里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在安白的惊呼中把人横抱起来,没留言语转身离去。
河岸上的柳树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叶南惜眼中闪过一抹幽光,这两人的关系恐怕不仅仅是主仆而已。又想到方才莲七阻止她射银针,也不过是怕她误伤了安白吧,哪是什么仁善。
俯下身子,连声“啧啧”的瞧着被他们忽视一旁的小偷,正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的呻吟,却因被封了哑穴不能出声。究竟什么时候那人出的手,她不得而知,这想必也是莲七怕小偷的污言秽语惊扰了他的心肝儿。
翻了一圈没有找到莲花灯,索性等回去叫挽画再做一个便是。
这花灯节也是无趣极了,适合那些文人雅士和小姐夫人,不适合她这种另类的人,比起这个,她更喜欢武林大会。
回到府中,挽画正坐在外面和慕雪在刺绣,这两年里,慕雪出落的大方漂亮,是少有的美人,就是冷了点。挽画与她一比,顶多算的上是秀气而已,也算耐看。
叶南惜心中还是有几分惊愕的,要说挽画在刺绣,她还可以相信。平时只摸冷兵器的慕雪竟也会刺绣,这让叶南惜一时缓不过来神,说是匪夷所思都不为过。
杀人,慕雪的暗杀能力是五人中最强的,是女子却一点也不输于男人,就如二十一世纪故事里替父从军的花木兰,巾帼的女英雄。
“小姐,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挽画放下手中的针线,随即转身要给她去端夜宵,叶南惜看出挽画的意思把她叫住:“挽画,我不饿,你坐下吧。”
“雪,你也喜欢刺绣?莫非是有了情郎?好啊,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瞒着我不和我说。”叶南惜装作发怒的样子。
慕雪慌张的摇头,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上略过娇羞,这更让叶南惜笃定她心里有人了。
拍拍慕雪的肩膀,劝慰她:“别怕,说出来吧,我和挽画不会和其他人说,你放心吧。”
“嗯……”慕雪踌躇不定,扫了一眼四周,才诺诺的开口说:“是慕青……”
看着慕雪这姑娘家的羞涩样,叶南惜“噗哧”一声笑出来,她还以为是谁能把他们的冷面美人迷住,原来这个人啊,就在他们身边。
门外一个嚣张的声音狂战着叫喊说:“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的雪小姐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无意间还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哎呦喂,这满满的少女心,我这这糙汉子都不好意思听了。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会被杀人灭口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吓死人家了。”
慕雪顿时换上一副狰狞的神情,从紧咬的牙缝里硬是挤出来几个字:“死、人、妖、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