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徐枫听见背后的哭泣声便问了一句。“啊,没事。”诺曦还是有点脑子短路的回答。徐枫似乎想起了什么:“今天不用上班吗?”“啊,没,已经请过假了。”诺曦还是一句一句的回答着。徐枫接了一杯水回来放在她手边。回到椅子上后一直用手去摁太阳穴。诺曦看着徐枫好半天才说:“你没事吧?”“没事,只是有点头疼,可能昨天喝多了。”徐枫把碗里的饭都吃完了。把空碗一放。看着诺曦吃饭,诺曦早就感觉到徐枫的注视,所以一直低头吃饭不敢抬头。
又一次,诺曦觉得自己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也是这样,徐枫打饭,诺曦占位子,每次都是徐枫先吃完,然后开始跟还有大半碗饭没吃完的诺曦闹。好像不噎着她就少了点什么。当然徐枫还是很不乐意让别人听到他们俩之间的“小情趣”所以每次诺曦一提高声量,徐枫就见好就收。不过,徐枫吃饭速度快是一直都让诺曦惊讶地,不管他吃多么多的,而她吃比他少很多的,最后一定是他先吃完。诺曦记得第一次跟徐风吃饭,那是班主任把这“烫手山药”扔给她的第二天。
中午,食堂。徐枫刚打完饭,坐下来准备要吃。只见饭前多了一堆书,抬头一看是那个“催命鬼”徐枫率先开口:“喂,这是食堂,不是图书馆。”“我知道啊。”“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吃饭的地方放书啊。”“你不也放了?”徐枫看向手边的《福尔摩斯》,“你可以换个地方吃饭吗。”“为什么?”“因为看着一堆书我是吃不下饭的。而且这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坐。”“这桌子椅子是你家的。我今天高兴,非坐这儿不可,你能怎么样。”“你走不走。”“不走。”“好,那我走。”徐枫把自己盘里所有的菜都呼噜到碗里,然后拿着筷子,蹲在墙角开始吃饭。因为徐枫每次都到最靠犄角的地方吃饭,所以他们俩并没有岔开太大的距离。“喂。”诺曦看着蹲在墙角吃饭的徐枫说,“喂,你快坐下来吃,别蹲着。”显然,徐枫是故意装听不见,但后背的伤口又有点撕裂的疼。伤?没错,不然徐风也不会从部队进到了学校。一是避避风头,敌人残党还有不少,避一避总是有必要的。二是在任务过程中被炸弹碎片所伤后背。徐枫那个郁闷啊。不光暂时离开部队,还走哪都遇见冤家。“喂,你快坐这吃饭我不说话,不烦你,我就是吃饭。行了吧。”徐枫听见她做出保证,又想想后背的伤口确实不适合蹲着,嗨“姑且信你一回。”徐枫坐回到椅子上继续吃饭。诺曦一直不说话,直到她觉得时机差不多时,刚想说话,就只见徐枫起身拿着书走了。留下了一个空碗和有点发愣的诺曦。“这家伙吃饭真快,那么多饭都吃完了。”在看自己碗里,还有大半碗面条没吃呢。
时光飞逝,曾经甜蜜的过去如今成为最痛心的回忆。
诺曦继续扒饭中。但是偷偷地瞄一眼徐枫,好像没有了从前对她的那种冷冷的感觉,就行回到以前一样。而当诺曦回过神来的时候徐枫已经趴在桌子上了。“喂,你别在这睡呀,要睡去床上睡。喂!”诺曦见徐枫没搭理她,就用筷子的另一头杵了杵他,谁知徐枫丝毫没有反应。诺曦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一摸徐枫的头,滚烫的厉害,而他的气息也很弱。
医院
安静的走廊里,徐杉十分着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的。见屋里的医生出来“大夫,我哥怎么样了?”“烧是降下来了,但我们已经尽力了……”“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了?”“这么说吧,他的大脑现在就好像一台碎纸机一样在一片一片的把过去的记忆毁掉,先是最近的,然后是一段时间的,最后会什么也记不起来。”大夫说完后就走了。留下来站在原地发呆的徐杉,在椅子上头越来越低的诺曦。
等徐杉缓过来时,他好像想起什么来一样,一遍翻手机一遍往外走。诺曦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进去,她没有勇气;走开,她又实在担心徐枫,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诺曦犹豫不决的时候,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声音“那么担心,为什么不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