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坐在马车里静静的等着孟捕头他们的行动,马车到了家,画儿进了屋,坐等程永和。不过半个时辰,程永和便到了画儿家门前。
小宝一看到程永和就一脸的不友好:“你这大半夜的过来干嘛!”
“跟大小姐说些事,很重要的事儿。”程永和一脸认真的回到。
小宝极其不情愿的让程永和进了门,把他带到了偏厅,然后打听:“程哥,你和大小姐最近几天在忙什么?”
程永和自是不会告诉他,便回了一句:“忙大小姐吩咐的事儿。”
这回答不跟没回答一样吗?小宝脸上便有些不悦:“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大小吩咐的事儿,但是具体是什么事儿?”
程永和看着华小宝,愣了一下:“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大小姐。”他是肯定不会说的,若是大小姐想让他知道,自会告诉他的。
小宝被这句话噎得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了?画儿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到了偏厅。看到程永和,便让小宝下去:“小宝,你先去睡吧!这儿不用侍候了。”
小宝给画儿和程永和一人倒了杯茶,便退了出去。可是心里跟猫抓一样,他特想知道他们倒底在干嘛!便鬼使神差的又悄悄的回去了,躲在一边偷听。
画儿问:“你出来后有人跟踪你?”
程永和点头:“有人跟踪,不过那跟踪的人水平不行,那样跟踪白天还行,这晚上就太容易被发现了。所以我随便转了转就过来了,中间几次他们都跟丢了,若是这样一群人办案……”
程永和是个习武之人,而且还是个高手,这忽然觉得不对劲,便住了口:“大小姐,所有下人都退下了吗?”
画儿朝四周看了看:“这屋里也没几个下人,都退下休息了吧。”
程永和朝小宝躲藏的地方看过去,用手指了指,做了个口形:有人。
画儿一愣,她这屋里还有人偷听?顿时起身,朝那边跑过去,一看,有些愣住了:“小宝?你躲这儿干嘛!”
小宝有些尴尬,但瞬间陪着笑脸:“躲这儿听你们说什么啊?最近几天大小姐老是神神秘秘的,我就想知道你们倒底在干什么嘛!”
画儿真是想生气都不知道从哪儿生起,这抓个正着毫不狡辩,真是坦白痞子一枚:“为什么想知道啊?”
“我这不是担心大小姐嘛!要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跟人交待啊!”华小宝一脸的无奈。
画儿一脸的疑惑:“交待?你跟谁交待啊?你除了我还有别的主子?”
小宝忙摇手否认:“没有,没有,绝以没有!大小姐就是我唯一的主子。真的!”
“真个屁啊真,你知道我什么样的性格?不忠我的人,你知道后果的。”画儿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小宝会她不忠,只是现在这种状况也太令人怀疑了。
小宝见画儿似乎动真格的了,赶紧卟嗵一声跪下了,举起手发誓:“大小姐,我华小宝发誓,对大小姐是忠心耿耿的,绝无二心。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也是道上的规距,恕小宝不能言明。但请大小姐一定要相信小宝的忠心。”
画儿是真的生气了,她是那么相信小宝,小定居然还有事儿瞒着他,居然还坦白的告诉她,不能言明?顿时,一巴掌朝小宝头上呼过去:“道上啊?还拿道上跟我说话是吧!你卖身给我了,你还惦记着你什么道上,你给我滚回道上去算了。”
小宝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慌了:“别啊,大小姐!我这好不容易跟您走上正道儿,你这赶小宝,小宝心里会难受的。”
画儿接着又一巴掌朝他头上呼过去:“你难受?你哪儿难受了,我看你舒坦着,你个双面间谍。你长能耐了,有事儿敢瞒着我。”
小宝一脸有委屈,带着哭腔:“大小姐,小宝真没有!我心一直向着大小姐的。”
画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狠狠的看着小宝:“你看着我!你还敢说你向着我的,你向着我你就乖乖的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啊?”
小宝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画儿,脸上的委屈更浓了:“大小姐,我说了你别抽我了,以后遇到他了,你也别跟他说我告诉你了。”
“行,你说!那人谁啊?”画儿倒想看看,倒底是什么人敢收买他身边的人。
“他,他,他叫穆博衍。我猜大小姐肯定不记得他是谁了。就是上回县衙煮疯人果时,那个拿把扇子的男的。”小宝也不知道无缘无故的,怎么他就对小姐上心了。
画儿顿时怔住了,是他?果然跟小宝关系密切。画儿想,正好借机会打听一下他倒底什么来路:“他倒底什么人?为什么让你盯着我?”
小宝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大小姐,他没恶意。估计就是看你一个小丫头撑着一大酒楼不容易,想帮帮你。”
“帮我?帮你妹啊!帮、帮、帮。别岔开话题啊!我问你他是什么人?”画儿一脸不耐烦。
“他,他是天香赌坊的坊主,道上人都喊他三爷。”小宝见画儿生气了,便只得直言相告。
画儿整个人顿时跳起来:“天香赌坊?三爷!”他妹的,就是天香赌坊把她二伯坑了的,差点儿把整个食为天给坑进去。别让她再看到他,让她再看到,她铁定找他好好算算这笔帐。
“行了,你下去吧!这次饶了你,若是再发现你有事儿瞒着我,仔细着你的后半生。”画儿是知道他为了小宝是三翻两次的来找她。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一直不开口要小宝的身契,是把小宝放她身边监视她呢?到底什么居心?!
小宝没想到大小姐这么容易就放了他,突然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便试着问画儿:“大小姐,是不是真原谅小宝了?是不是真既往不咎了?”
画儿才想起来这么放过小宝,好像太便宜他了,便阴冷冷的一笑:“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不罚下你好像你不容易长记性。”
小宝听说要罚,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一脸的放松的笑:“太好了,大小姐尽管罚,重重的罚,小宝绝无怨言。”
画儿真是被他被气笑了,她还没见过受罚还那么高兴的。便吁起一口气:“你也真是个奇葩。罚你在矿上守一个月,中间不许回来。”
小宝一听这罚,顿个人都不好了:“啊?大小姐真赶我走啊!”
“一个月后,你再回来。别给我空手啊!”画儿说完便挥了下手,“下去吧!”
小宝虽然觉得委屈,但是后半句他听明白了,便忙道谢:“谢大小姐,小宝定好好受罚。”说着便起身退下了。
待小宝退了,画儿再看程永和,便说:“接着说。现在没人听了。”
程永和把刚刚一切都放在眼里了:“大小姐,这华小宝可信吗?”
画儿当知道那个人是穆博衍时,其实已经不气了,心里居然还有点儿小异样。听程永和这么问,便笑了笑:“这不罚他去矿上去了吗?不说他了,说正事儿。”
“是!大小姐,他们跟踪能力太差,如果真正办案的话,很容易就会跟丢。侦察能力也有待提高,分析能力就更差了。这些人如果一直如此,白大人的办事效率会很低。”程永和非常不看好这群人。
画儿打量着程永和,觉得他跟从前不一样:“程哥,你真的只是个会武功的厨子吗?”他觉得他的综合素质实在太高了。
“是啊!我这些都是跟我师傅学的。”程永和如实作答,他一身本领确实是师傅所教。
画儿也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就当是名师出高徒吧!晋国战神的徒弟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她所看到的程永和也许只是冰山一角。
“这样吧!既然我们打算帮白大人,就帮个彻底!明天给那群衙役教训后,我跟白大人说,你留在县衙给他们做教头吧!好好训练一下他们。把他们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回来。”画儿想着自己总归是在白大人的管辖区域内,帮他,以后她有什么事需要白大人帮忙,也好开口。
程永和点头:“是!这他们还在外面候着,我需不需要再试他们一试?”
“不用了,回食为天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去县衙一趟。”画儿微微一笑,“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
程永和起身告辞:“无妨。”
程永和离开画儿的家,出门没多久,就被孟捕头带着几个捕快围住了:“抓住他。”
几个捕快忙拔刀,程永和忙伸手阻止:“且慢!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是劫走宋锦文的人,我是上阳县的捕头,不抓你,抓谁?”孟捕头一脸的严肃。
“可有证据证明那宋锦文是我劫的?”程永和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质问孟捕头。
孟捕头:“我有人证,他们描述的和你一模一样!抓他到公堂再说。”抓不到楚画儿的把柄,他是不会再放了这个从食为天出来,又去了楚画儿家里的人。
顿时,几个捕快朝程永和围攻过去。程永和没有出手,只是很轻松的避开,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让他们抓走,还是逃走后明天再在大堂上见?
孟捕头见他并没有出手反抗,只是的躲避。嘴角不由得上扬,他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抓不住一个人手无寸铁的人。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忽然觉得不对劲,几个捕快都抓不住他,他一直在躲避,照理说怎么会躲的人,也不可能让众多捕快次次扑空。
孟捕头越看越觉得有古怪,忙抽出佩刀,朝程永和冲过去。
程永和见孟捕头一副非抓住他不可以的架式,轻身一跃,便跃到一旁屋顶。不待孟捕头他们醒过神来,便见程永和如蜻蜓点水般,几起几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捕头及捕快们张大嘴巴惊得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一时间他们都忘了去追。这时捕快甲感叹了一声:“我做了这么多年捕快,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武林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