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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瓜果飘香的哈密绿洲-郑成加

哈密地处内陆,气候炎热干燥,昼夜温差大,年降雨量少,适宜糖分积累,种植瓜果得天独厚。

哈密瓜

哈密瓜是新疆甜瓜的代称,其名来自哈密,始于清初康熙年间,即“自康熙初哈密投诚,此瓜始入贡,谓之哈密瓜”。

哈密栽培哈密瓜历史悠久,至少有近两千年。据北宋《太平广记》记载,汉明帝(58—76年在位)时敦煌献异瓜种,名“穹隆”,这异瓜种就来源于西域,指包括哈密在内的现今新疆地区。当时伊吾(今哈密)在军事上由敦煌军统领。汉军屯田伊吾,哈密人移居敦煌,两地来往频繁。哈密的气候、土质又适宜种瓜,哈密瓜就在哈密栽培了。

敦煌人移居哈密,敦煌的“异瓜”或是哈密所产贩运而去,或是从哈密引种所产。据历史相传,把敦煌瓜与哈密瓜视同一物。清洪亮吉出使西域,《自哈密至苦水铺作》一诗记载:“两车一马装亦华,后乘满载敦煌瓜。”可见诗中所写的车载敦煌瓜,正是来自哈密所产的哈密瓜。清代哈密种植哈密瓜的规模相当可观,当时就有许多咏哈密瓜的诗句。诗人李銮宣写《哈密四首》诗,其中有一首诗:“村落如棋布,炊烟屋上斜。耕田多服马,戽水不用车。错壤平宜稌,衡门半种瓜……”乾隆年间学者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中称:“西域之果,蒲桃(葡萄)莫盛于吐鲁番,瓜莫盛于哈密。”1918年出版的《新疆小正》中写道:“凡瓜甜而美者,皆哈密来也。”

清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哈密维吾尔统治者额贝都拉归附中央政权,以后每年都带哈密产的甜瓜等物品到北京朝贡,于是哈密瓜便闻名于世了。

哈密瓜味甘如蜜,乾隆二年重修的《肃州新志》记载:“瓜州之名虽著,总不及哈密之佳,鲜美胜于崖蜜,各地移植,其味终逊。”乾隆进士洪亮吉说:“瓜熟时到口即融,无滓。”裴景福在《河海昆仑录》中记载,到二堡吃哈密瓜,“色黄明如缎,味甘如蜜,爽脆如哀家梨”。诗人宋伯鲁在《食哈密瓜》中云:“……玉浆和冷嚼冰淞,崖蜜分甘流齿牙。”民国十九年(1930年),刘文海在《西行见闻记》中说:“哈密瓜甲天下……余曾环游世界两次,又足迹几遍中国,所尝之瓜未有美于此者。”当代人称哈密瓜为“天下第一蜜瓜”。让正宗的哈密瓜以更浓郁的芳香、风味飘溢国内外市场。

哈密瓜从康熙年间入贡,到光绪末年停贡,前后两个世纪。北京至哈密驿路7180里,如此遥远,没有现代交通工具和保鲜防冻技术,贡瓜是怎样运进京师的?是采用了“马拨”和“驼队”两种方法。一是“马拨”。清末天津人温支英在《昆仑旅行日记》中所记,“派出马拨兼程驰送,日夜不停”,10月采摘后即行启运,腊月末抵京。二是驼队。清末进士、翰林院编修宋伯鲁有诗:“龙碛漠漠风抟沙,胡驼万里朝京华。全箱丝绳慎包匦,使臣入贡伊州瓜。”一次进贡300个瓜,如按每驮10个计算,这个驼队或马拨总数当在30匹(峰)以上。

马拨进京路线,主要是沿着驿路进行的,按日行60公里计,两个月即可到京。驼队主要是沿着以后称为绥新公路的小草地路线行进的,即由哈密出发经黄田、东庙儿沟、明水出新疆,经甘肃马鬃山和内蒙古额尔纳贡、包头,山西大同,然后进京。这条路线约3000公里,若以日行百里计,两月亦可到达。

哈密瓜以甘甜质美而闻名于世,《昆仑旅行日记》中记载:“每岁入贡,例如元旦日进贡。皇帝早膳后必进哈密瓜,太后尤喜食。”哈密瓜也因色香味俱佳而成为远近闻名的珍品,在南湖乡、五堡乡和花园乡都曾有哈密王的“贡瓜地”。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农村经济政策的落实,瓜农们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他们在传统种植方法的基础上,又采用了新的科学种植方法,使瓜的质量有了明显的提高。昔日的“贡瓜”——加格达,经过繁育提纯,恢复了原有的风味,含糖量已达12%~13%。在当地科技人员的协助下,瓜农们搜集整理了当地的原有品种,引进了网纹香、红心脆、一包糖等30多个优良品种,经过繁育提纯培育出了中早熟品种中较理想的新品系——网纹白皮,含糖量高达17%,新密杂6号、7号及郁金等,含糖量最高达21%,其硬度近似生红薯块,色泽呈橘红色。

哈密大红枣

已有二三百年栽培历史的哈密大红枣产于哈密市五堡乡。据清代文献记载:“枣大疑仙种。”哈密大红枣不仅是一种营养丰富的滋补品,而且还是祛除疾病的一味良药,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和较高的糖分。干枣、鲜枣含糖量分别为37%、70%,维生素C含量要比苹果高七八十倍。鲜枣中碳水化合物含量比各种蔬菜和其他水果都高。哈密大枣既可鲜食,又可煮食、煲汤,做枣泥、枣羹等,特别是做八宝饭、粽糕和煮稀饭,味道更美。干枣长期贮藏不坏,药用又能治疗多种疾病。这里有“天天吃红枣,一辈子不见老”之说。

哈密大红枣在1984年自治区红枣品种鉴定会上,以个大、皮薄、肉厚、核小、含糖量高而一举夺魁,被定为自治区红枣优良品种。

哈密大红枣在广交会上得到了国内外各界人士的称赞,堪与国内著名的山东禾陵的金丝小枣、河北沧县的无核小枣媲美,成了哈密的主要品牌。

葡萄

哈密的葡萄种类多,品质好,产量高,主要有马奶子葡萄、红葡萄、紫葡萄、无核白葡萄、哈什哈葡萄等,既能鲜食,又能晾干、酿酒,既能内销,又能出口,品质佳丽。其中无核白葡萄含糖量为全国之冠,在市场上享有美好声誉。每到8~9月,哈密市场、街头,大堆小堆,如珍珠、似翡翠,晶莹透亮、品种各异的葡萄处处可见。无核白葡萄,无核或果核较少,翠绿迷人,洁如水晶。

哈密种葡萄历史悠久,据文献记载:“伊吾地宜五谷、桑、麻、葡萄……”清代就有一定规模的葡萄园。葡萄营养价值高,新鲜的果浆中含有65%~88%的水分,含糖量25%以上,有机酸0.5%~1.5%,蛋白质0.1%~0.9%,还有钾、磷、钙、铁等矿物质3%~5%,以及多种维生素,是一种极有价值的补品。除鲜食和制干外,可酿造各种葡萄酒,味美质佳、营养丰富。《汉书·西域传》记载,我国内地的葡萄就是西汉时期从新疆传入的。葡萄酒的酿造技术,也是汉唐时期从新疆传入内地的。唐代诗人王翰的名句“葡萄美酒夜光杯”,就是形容葡萄佳酿的绝唱。

哈密各族人民常用插枝法在宅旁院落种植葡萄,既增加收入,又美化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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