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觉得抱歉。心里想着‘抱歉’二字,眼里可没有一丝抱歉之色。他既然娶了她,她不管先时这幅身体的主人是怎么样,她花芙蓉可不是随意好糊弄的。
随意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清冷的眼眸宛若甚蓝的天空,平静而祥和。累了一天,也合该歇息了。至于其他,等睡醒了再说不迟。她花芙蓉最不会自寻烦恼了,她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手扣在唇上,若是美男,拖到床上折腾一番,直到对方下不了床,告饶为止。若不是美男,她鸟也懒得鸟他。
半夜时分。一道黑影悄无声息接近婚房,守夜的小丫头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黑影旁若无人推开房门,门发出‘咯吱’一声轻响。躺在床上的人儿眼皮微动,手紧紧攥着鲜红床单,心突突乱跳个不停。
从门发出的声响来看,说明来人虽胸有成竹,又有一丝小心谨慎,这足以说明他不是正大光明进来。既然不是正大光明进来,那么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为财而来。第二种可能,不是她多心,既然有人在这个节骨眼掉入湖里,会派人取她性命,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该如何应对呢?
她好害怕。在心底为‘害怕’二字冷嗤一声。
她花芙蓉最喜欢刺激了,漾起一抹冷艳微笑,在心里数到“一、二、三。”
只见冷禀的寒光折射到芙蓉紧闭的双眼上,芙蓉咕哝一声,准确无误的将嫩白藕臂搭在来人略显粗糙的大掌上,顺势搂住来人的腰,梦呓般的说道,“美男,快滚到老娘碗里来。”
黑衣人一愣,嘴角微勾,乏着杀意的眸里漾出一抹难得笑意,静候芙蓉下文。
芙蓉睁开双眸,眼底流光莹彩,望着黑衣人幽深如大海般的眼眸,泛起祸乱人间般无辜的笑容。如陶瓷般洁白无瑕的大腿勾住对方得腰,柳腰轻轻摆动,微嘟着唇,想要把唇贴在黑衣人唇上,奈何黑衣人太过魁梧,芙蓉够不到。
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脸颊因愤怒而泛红。黑衣人将手搭在芙蓉股部,轻轻一推,芙蓉整个人便挂在黑衣人身上。
芙蓉暗暗心惊,强自镇定下来,双手将黑衣人头部往下掰,唇贴着对方火热的唇瓣,人顺着黑衣人腰际往下滑。触到对方**利器的时候,脸闪过一抹可疑红晕。
“有意思,”黑衣人勾了勾唇,不免加深了这个飞来之吻,勾住芙蓉灵活的舌头嬉戏,手在芙蓉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游走。
芙蓉呼吸逐渐粗重,脚触到地上,心中松了口气。手灵活的滑过黑衣人伟岸胸膛,最后落到对方拿剑的大掌,脚从对方小腿滑至膝盖,瞄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方得剑击落,拿起挂在床头的大红喜袍。
只见喜袍在空中旋起一股清风,吹进黑衣人心底,缓缓落在芙蓉洁白如玉般的玉肩上,妩媚的将压在袍子里面的青丝撩人的拨出,回眸一笑。
黑衣人有一瞬间呆滞,继而勾唇一笑。
芙蓉乘机将落至地上的剑捡起,冷笑着指着黑衣人。
她花芙蓉可是拿过跆拳道和击剑冠军的,若不是性子太过泼辣,何以需要看男模杂志望梅止渴?
黑衣人抹了抹才和芙蓉激吻过得唇,不怀好意的说道,“我倒舍不得杀你了。”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这把剑,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话音刚落,镶有蓝色宝石,古朴而泛着寒意的剑柄准确无误套在芙蓉手中的剑上。
芙蓉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男人,实在危险。刚才倘若贸然行动,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暗自庆信的同时,不免松了口气。讪讪的收回手,眨巴着无辜大眼,“我可以不收你这个定情信物吗?”
“可以,”他危险的眯起双眸,“你必须死。”
芙蓉听他说可以,悄然把提着的心落下。又听他说不收他的定情信物就必须死,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一呲牙,表示抗议。
他好笑的扬了扬唇,神情一顿,突然接近芙蓉,揽住芙蓉的蛮腰,在芙蓉耳边低语,“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想要取你性命。”
芙蓉把手掠过黑衣人火热的唇上,妖魅的说道,“那你可要好好保护我这颗脑袋,不然......”把大红喜袍掀开,露出雪白无暇的胴体,“这幅美丽的身体可就要和脑袋分家,”眨着灵动美目,里面满是楚楚动人。
黑衣人一面欣赏,一面夺过芙蓉手的中剑,嗓音不复先时的低沉浑厚,宛若从地狱响起一般冰冷。“既然来了,何必畏畏缩缩。”
“呵,”一声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在空中飘荡,这道声音之怪,犹如利爪在抓挠你的心般难受。
“拿人钱财,替人消zai。你倒好,即拿人钱财,又坐拥美人在怀,把江湖规矩忘得一干二净。”那道令人难受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黑衣人冷厉的笑着,自负而又自满的说道,“江湖规矩?我说它是规矩它就是规矩,我说它不是规矩,它就如同虚设一样。”
芙蓉气死人不偿命的加上一句,“那是因为我没有诱惑你,你妒忌了才这样说是吧?我要是诱惑你,你还不乖乖臣服在老娘的石榴裙下。”又补上一句,“老娘才不屑于诱惑你这个阴阳怪气得男人。”
黑衣人眼角抽了抽,如看怪物似的看着芙蓉。
一反先时的尖利,一道如沐春风般的笑声在空中飘荡,笑声停止之后,空中飘来,“你来诱惑我,我可以像他一样饶了你。”
芙蓉沉默半响,突然问道,“你帅不帅?我只对美男行色诱之礼。”
“行色诱---之礼?”慵懒着斜躺在屋梁上,用一双修长而白皙的手撑着头的身影因芙蓉一句话,惊得从屋梁上掉了下来。
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站在芙蓉面前,如妖姬般盛满哀伤的眼眸放肆的打量着芙蓉,和他尖锐的嗓音一丝不符。
芙蓉优雅的抬起青葱玉指,紧了紧略微敞开的红色喜袍,漾起一朵清纯的笑容,“在没有经过老娘同意的情况下,你偷看老娘,小心老娘挖掉你的双眼。”
黑衣人占有似的将芙蓉搂进怀里,“她是我的。”
他揪着芙蓉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说她是你的,她不一定是你的。我说她不是你的,她就一定不是你的。”话音刚落,人已消失不见,从窗外传来,“我倒是有点舍不得杀你了,过几****来找你。”
芙蓉挑了挑眉,咕哝着说道,“有点舍不得?那就是说还要视情况而定。来找她是要找她玩呢,还是要取她项上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