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慌,不能慌,”芙蓉一边深呼吸,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手抵住苍岩的头,屈起手指,指甲从苍岩的左脸划到右脸。
苍岩脸上顿时开出了一朵绚丽的花,一道血红的印子狰狞的印在他的脸上。
芙蓉的行为,无异于是彻底激怒了苍岩。
他失去了理智,钳子般的大掌将芙蓉双手牢牢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撕扯着芙蓉腰间的腰带,露出肚兜,粉嫩的蓓蕾呼之欲出。邪恶的将肚兜扯掉,手揉捏着小妖含苞待放的花蕾,望着芙蓉眸底闪烁着的晶莹泪花,冷冷的说道,“你想要为莫邪守身如玉,我告诉你,”把唇贴在芙蓉耳际,如恶魔般的吐出,“做梦。”
双腿牵制住芙蓉乱踢乱蹬的双腿,褪掉芙蓉和自己的衣裳,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芙蓉心灰意冷,任凭她力大如牛,也无法敌过失去理智的男人。索性不挣扎,挣扎也是徒劳无功。她只是冷冷的瞪着苍岩,低沉而缓慢的嗓音里又透露出坚决。
“你如果碰了我,这辈子你就别想再娶千羽。”
“呵,”苍岩轻笑一声,勾起芙蓉洁白的下颌,幽深的眼眸一顺不顺的盯着芙蓉,把唇贴在芙蓉略带点惨白的唇上。
芙蓉的唇因为对既要发生的事而略略颤抖,这越发激怒着苍岩紧绷的神经。倘若芙蓉不是这么抗拒,倘若芙蓉有一丝后悔之色,只要芙蓉对他服软,他就会收手。
可惜,她没有。她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如何将他拒之门外,如何抗拒他。
苍岩缓缓的吐出,“鱼和熊掌,我都要。”
一个挺身,刺穿了芙蓉的身体。
撕裂般的疼痛席卷着脑海,芙蓉痛苦的咬着唇,把出口的尖叫咽了回去,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无声的泪珠滚下眼眶,划过苍白的脸颊,直到鬓角里。
苍岩愣住了,他不知道芙蓉,他以为,眸子里满是愧疚之色。张了张嘴,愧疚的望着芙蓉。
芙蓉痛苦和仇视的眼神冲击着苍岩的视角膜,愧疚随之被愤怒取代。他掐着芙蓉的下颌,咆哮道,“看着我。”
芙蓉木讷的转动眼眸,如仇敌般死死的瞪着苍岩,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苍岩心一揪,心好似被芙蓉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血管涌进口腔,口腔里满是苦涩和血腥味。
他心抽的厉害,脑海里如放电影般闪过芙蓉的一颦一笑,可芙蓉盛满哀伤的脸,不是因为他,而是为另外一个男人。
苍严掐着芙蓉下颌的手不觉加重力度,怒吼道,“收起你这幅可怜的模样,我不是莫邪,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
不提还罢,一提到莫邪,想起莫邪布满柔情的眸子,芙蓉怒急攻心,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
闭关疗伤的莫邪,双腿盘膝坐在山洞里的大理石上,银色的发丝无风自动,银色的眉毛时而幻化成银色,时而变成黑色,在黑白之间摇摆不定。
青紫色的轮廓上冒着一层冰霜,好似和芙蓉有心灵感应一般,心一紧,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手捂着心口,只怕是芙蓉出了事端,想要站起来,双眼一黑,强撑着没有晕倒,踉跄的走了几步,庞大的身躯往冰冷的大理石上跌去,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苍岩望着从芙蓉口里喷出,印在床单上的猩红,心扭曲在一块,继而疯狂的大笑起来,疯狂的在芙蓉身体里横冲直撞。
芙蓉承受着苍岩狂风暴雨般的撞击,心好似在滴血。脑海里回荡着莫邪昨晚上和她说的甜言蜜语。
她知道,莫邪不会在乎这薄薄的一层膜,而是担忧她此时是否很难过,愧疚他没有陪在她身边。
可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苍岩夺走,芙蓉心有不甘。
手颤抖着摸到了头顶的簪子,缓缓拔下,用力刺向了苍岩的双眼。
苍岩双手撑住床,停下了抽动,既不躲,也不闪,直勾勾的盯着银簪子,直到银簪子离他的眼眸只有一厘米。
只要再往前一厘米,芙蓉就可以将他的眼睛刺瞎。
芙蓉的手停留在半空,嘴唇抽动的厉害。只要她的手再往前挪动一厘米,苍岩盛满怒意的眼睛就会瞎掉。
芙蓉的手颤抖的厉害,咬着牙想要把簪子往前挪动一分,手好似不听自己的使唤,怎样也无法挪动半分。
溢满泪珠的眼里满是痛苦之色,芙蓉闭上眼,‘啊’一声尖叫着将银簪子刺在了苍岩肩膀上。
苍岩闷哼一声,唇角的笑容却一点点扩大,眸子里溢满了狂喜,俯身亲吻芙蓉略透出苍白的嘴唇,动作不似先时那般粗鲁,渐渐的温柔起来。
苍岩胜利了,芙蓉终归不忍将他刺瞎。她心里记挂着莫邪,何况又是不情愿的,无论苍岩如何卖力的引诱她,她半点不为所动。
苍岩并不灰心,他要的只是芙蓉服软的姿态。在苍岩看来,芙蓉既然舍不得将他刺瞎,既是变相的对他服软。他抽出身来,紧紧的将芙蓉搂在怀里,无声的叹息一声。
芙蓉掩面哭泣,娇躯剧烈的颤动。
苍岩将下巴搁在芙蓉柔软的青丝上,冷酷的眸子化成一滩柔情。
芙蓉哭累了,渐渐的在苍岩怀里睡去。
苍岩小心翼翼的将芙蓉放在床上,粗糙的大掌摩挲着芙蓉柔嫩的脸颊,心底柔软的犹如软绵绵的云彩。
他就这样坐在床头,望着芙蓉舍不得眨一下眼,他被他自己搞糊涂了,他不知道他对芙蓉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他对芙蓉似乎是抗拒的,又被芙蓉周身散发出的洋溢气息所吸引,无故的想要和芙蓉亲近。
有一点他很明白,他不喜欢芙蓉和莫邪在一起。一想到他们相处了两个晚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的心,依旧很在意。
夜晚,芙蓉突然发起了高烧,病魔来势汹涌,短短两日功夫,芙蓉瘦了一大圈,眼窝凹陷下去,脸色苍白而无血色。
发烧的这两天,苍岩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头,直到芙蓉转醒。
这两天,芙蓉梦呓般的叫着莫邪的名字整整两天两夜,苍岩几次气的佛袖而去,步出一鸣居,叹息一声,又折了回去,没日没夜的亲自照料芙蓉。
在第三日清晨,芙蓉总算是退了烧,渐渐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芙蓉便跌进苍岩温柔的荡漾的出水的眸子里。
“你,”张了张嘴,喉咙干枯晦涩,火辣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