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缓缓收回手,极力忍住喉头的腥甜。
芙蓉侧过身望着莫邪银色的发丝全部变成了白色,心就好像被一把刀子刺穿一般难受。
“别哭。”莫邪扬起好看的唇,“你放心,我不会先你而去,我怕我怕死了,没有人保护你。我也怕你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我怕你对别的男人笑,怕你扑在别的男人怀里哭。我从未在乎过什么,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早知如此,在初见你的那一晚,我就不该心软,我就该杀了你。”
芙蓉既辛酸又甜蜜。她和莫邪究竟还能活多久?笑了笑,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就要让莫邪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莫邪捧起芙蓉的脸颊,轻轻的印上一吻。
芙蓉深情的望着莫邪,心在这一刻颤动。
莫邪凝视着芙蓉,眼里满满都是宠溺。
无边的幸福感将她淹没,她幸福的都快忘记怎么呼吸了。
莫邪搂着芙蓉飞下屋顶,往屋子里走去。点起油灯,温柔的将芙蓉放在床上,整个人也躺了上去,将芙蓉搂在怀里。
芙蓉既紧张又激动,静候莫邪下一步动作。等了半刻钟左右,头顶传来莫邪均匀的呼吸声,芙蓉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扒掉莫邪一层皮。美人在怀,他竟然稳如磐石,实在可气。
“算了,”芙蓉淡淡一笑,在莫邪怀里蹭了蹭,安心的沉入梦乡。
听到芙蓉平稳的呼吸声,莫邪悠的睁开幽深的眼眸,把手搭在芙蓉的脉搏上,英挺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
他不过是将芙蓉体内的毒素压着,他此时的内力极为阴寒,芙蓉毫无内力,他只怕芙蓉承受不住。唯今之计,就是已最快的速度回到逍遥宫。
逍遥宫身处高山,哪里遍地都是奇珍异草,回到逍遥宫,芙蓉尚有活命的机会。
莫邪吻了吻芙蓉的额头,叹息一声坐了起来,双腿盘膝打坐,直到半夜时分,莫邪调戏完毕,摸了摸芙蓉的脸,冰冷彻骨。
莫邪心一惊,忙起身将油灯拿到芙蓉跟前一照,只见芙蓉满脸冰霜。
莫邪手里的油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房间瞬间融进了黑暗里。他不知芙蓉为何会这样,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给芙蓉输送内力,明天一早,他就带芙蓉离开京都回京都,。
。。。。。。。。
太阳点亮了大地,露出鱼肚白。这座小屋周围,寂静无声,很是宁静。
莫邪耗费了一夜内力,此时便有些吃不消,收回掌,搂着芙蓉沉沉睡去。
天地宁静的好似就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安静,祥和。
不知过了多久,芙蓉睁开眼,入目便是莫邪修长的眼睫毛投射在眼睑下的阴影。高挺的鼻梁,阴柔中又带着几许刚硬的轮廓,紧紧抿着的唇。
芙蓉咽了咽口水,她亲莫邪一下,不犯法吧?把唇贴上莫邪的唇。莫邪张嘴含住芙蓉的唇,早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
翻身将芙蓉压在身下,直到两人喘不过起来,才松开芙蓉。
芙蓉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莫邪坐起身,笑睨着芙蓉。
芙蓉脸一红,娇羞的说道,“你偷亲我,你实在是太太太色了。”
“颠倒是非黑白,”莫邪好笑的丢下这句话,坐起身将衣服穿上,把芙蓉搂在怀里,步出了茅草屋。
芙蓉幸福的深深呼吸一口气,鼻翼扑来一股青草香味,挣扎出莫邪的怀抱,开心的说道,“你为何不在这里养几只鸡或者鸭呢?”
莫邪从身后搂住芙蓉,把下巴搁在芙蓉肩头,在芙蓉耳边吐气,“为何要养那些禽兽?”
芙蓉侧头白了莫邪一眼,嘴唇正好碰到莫邪的唇,一股电流串遍全身,娇羞的别过脸,心想她今天好像特别容易脸红。淘气的说道,“给我养啊!你难道不觉得养些鸡啊鸭啊这些很好,比如说,万一我怀孕了,难道不需要补充营养?”
莫邪促狭的说道,“这可不是我们隐居的首选之地,我要带你去人间仙境。那里美极了,我想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逍遥宫更漂亮的地方。等我们回到小妖,我就讲寒冰宫所有的杀手遣散,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好啊好啊,”芙蓉喜上眉梢,回身扑在莫邪怀里。
莫邪望着芙蓉眯成月牙儿的双眸,只希望他可以让芙蓉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
在一座阴暗潮湿的房子里,一道挺拔的身躯背着双手,眼角眉梢闪烁着磅礴怒意,身子隐身在黑暗之中,瞧不清脸。
一名身形娇小,站在男子身后的娇艳女子低垂着头,等着男人发落,就连呼吸也不敢大声一下。
“谁叫你擅自主张?”冷酷的嗓音冰冷透顶,透出一丝颤抖,回身一巴掌煽在女子脸上。
娇小女子趔趄一下,真个人跌在了地上。摸了摸顺着嘴角流出的血,畏惧的说道,“我只是想为主人除去后患。”
不提这事倒还罢,提到这事,男人便一肚子火。弯腰将女子提了起来,女子求饶道,“主人伤了我无妨,我若回到太子府,苍岩问起我的伤势,我该如何回答?”
隐身在黑暗之中的男人抿了抿唇,松开手,掐着女子的下颌,因太过用力,将女子的脸掐的变了形,冷冷的吐出,“不要以为拿苍岩就可以威胁我,我告诉你,芙蓉若是活着,倒还罢了。芙蓉若是因此而送了性命,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一个用力,将女子朝墙上丢去,冷酷的朝站在房子外的随从说道,“给她吃一粒断肠丸,”便大步走了出去。
女子听到断肠丸,脸色悠的变得苍白。断肠丸,是逍遥宫对付那些叛徒杀手的一种刑法,顾名思义吃了它会腹痛不止,就好像肠子要断了一般,却又不会死。
女子不肯吃,百般挣扎。众随从一人拉着女子一条胳膊,强迫女子把断肠丸吃了下去,冷漠的松开女子,冷冷的走了出去。
女子躺在冷冰冰的地上,额头汨汨布满了一层冷汗,脑海里幻想着苍岩对她的好,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哼一声。
莫邪和芙蓉随便吃了一些早膳。
莫邪拿出一套简陋的蓝布长衫让芙蓉套上,他自己则身着一件粗布麻衣。
芙蓉围着莫邪打转,不忘打趣莫邪,“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看你,没了锦罗绸缎,整个就一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