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内转发着这样一句话:无论你选择了哪里,无论你去到了哪个城市,你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遇见那一个人。
是的,那一个人。如果周培翌是我生命的一米阳光,那么江煜言一定是我的宿命,逃脱不了的宿命。
北方的风真的很大,而且很干燥,像一个浑身蓄满力量的汉子,强壮且雄伟。
我是被苏丹晨硬拉起来的,她说要带我去见识一下北方的第一场雪。苏丹晨和我一样都来自南方,南方的姑娘总是对北方的一切充满着好奇,想去探索,想去深究。
所以。
“知涵,起来了!”苏丹晨拉着我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使劲摇,“起来陪我看雪——”
“别——我好冷——”我打了个哆嗦,把被苏丹晨拉出一条缝的被子捋了捋,又把自己裹成一只团子。
“知涵,知涵,亲爱的,起来陪我,陪我。”
我瞥了她一眼,直接无视她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继续睡。
谁知她竟用她的魔爪一发力掀了我的被子,我一个激灵反射性的从床上跳起,一声咆哮:“苏丹晨,你混蛋!”
我冷啊啊啊啊啊(⊙o⊙)
谁知那罪魁祸首挑着眉瞪着我:“小样儿,跟爷斗,乖乖从了爷把睡衣脱了吧哈哈哈。”便把羽绒服丢给了我。
我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啊啊啊。
北方的雪果然美得空灵,一片纯白。
南方偶尔也下雪,只是没有这么纯粹,南方的雪中不管怎样都会有绿色,因为有些树是四季常青的。北方的雪却不同,几乎是一片雪白,光秃秃的枝桠上也压满了雪。
纷飞的雪花绕过我的脖颈,落到我的手心,遇着我的体温便轻轻融化在我掌心。酥酥的、痒痒的。像什么呢?像那个男孩扑闪着的长长的睫毛,像那个男孩说话时温柔地语气,像那个男孩在心湖边在我脸颊轻轻烙上的一个吻。浅浅的、细细的,隔着青涩的味道。
我鼻子一酸,突然好想尝尝雪的味道。
我伸出舌尖轻轻拭了一下,咸咸的、涩涩的,原来不是雪,是泪。
哦,是我想他了。
我想起了苏丹晨问我的一个问题:你会记得一个人多久?
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不曾忘记他,他一直在我心底,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