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射进窗台,印在相拥而眠的我和他的身上,暖暖的,让人沉醉。我睁眼入眸的便是那张俊颜,他的手撑着脑袋,看着我,目光深沉地直射我的心底,他的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江太太,早安。”
我勾下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江先生,早安。”
他的眸子里氤氲着柔情,柔情那么深,那么浓,他吻了吻我的眼睛,他说:“知涵,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美得让人沉沦。
我冲着他笑:“有啊,你肯定不是第一个,让我算算有多少人说过啊,”我佯装数着手指头,“前男友,前前男友,前前前男友……”
“喂,你要干嘛?”我推了推压在我身上的某人。
他笑:“你说呢?”
我看着眼神逐渐幽深的某人,没出息的我认错得相当快,我冲着他可怜地眨巴眼:“江煜言,江煜言,我错了,你起来好不好?”我不死心地推了推他,推不动。
“现在知道错了?”我像小鸡啄米般使劲点头,他却幽幽地来一句,“晚了。”
他的头抵着我的头,他的薄唇似有若无地划过我的:“唐知涵,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欺负你。”
“唔……混蛋!”我的言语被他炽热的吻阻断。
经过激烈的早晨运动的我已经半残不残,某人却愈发的精神,果然,人跟禽兽之间是不能进行比较的。我累得一点儿都不想动,也没力气动,所以处于朦胧状态中的我便任由江煜言为我穿衣,为我刷牙。等江煜言帮我收拾干净,我才逐渐清醒过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身上穿的不是我的衣服,第二反应是江煜言家竟然有女子的衣服。
我觉得我有些气闷,便冲江煜言吼:“江煜言,我的衣服呢?”
此时的江煜言正在换衣服,精瘦有料的胸膛对着我,我偷偷地咽了咽口水,他随意地穿上了一件T恤,果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他笑:“怎么,你以为你的衣服还能穿?”他继续接话,“你的衣服,嗯,昨天晚上……”
我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昨天晚上……我此时的脸怎一个红字了得。
他一把勾住我的腰,将我拉进他的怀中:“知涵,其实你穿的也是你的衣服。”他拉我到衣橱旁,推开,里面是各式样的女装,他说:“知涵,我总想着你会来的,所以我每次看见适合你的衣物都买回来了,一次一两件,久而久之,这衣柜就满了。”
我看着满满的衣服,眼睛有些涩涩酸酸的,江煜言,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如此如此的爱我?这满满的衣服得要多久的日子才能集满?那些你爱着我我不爱你的日子你是怎样度过的?
我紧紧地抱着江煜言,我说:“江煜言,我想哭。”我打他,“江煜言,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江煜言摸了摸我的头:“傻瓜,我不对你好,还对别的女人好啊?”
我睁大泛着泪光的眼睛:“你敢?”
江煜言揉着我的头:“不敢,我只对你好。”他说,“知涵,我好开心,我一直想着你会来,你就真的来了,真好。你知道吗,这房子是我自己一分一厘挣下来的,没有借助过家里一点儿力量,这房子的装修全是用的你喜欢的暖色调,我想着,我为我们挣一个家,到时候,你嫁给我,不需要考虑任何的东西,只需要考虑我这个人合不合你的心意。”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子,第一次明白了张爱玲的“爱一个人会低到尘埃里”。
我问:“要是我没有来这里呢?”
他说:“你来了,这便是一个家;你不来,这充其量只是一个屋子罢了。”
我笑得灿烂:“所以,我来了,给你一个家。”
他也笑了,他的笑容比天上星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