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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孩子的户外运动(4)

我们应该感谢埃文先生在他长期的工作事务途中,带着他的小女儿玛丽?埃文一同驱车走过沃里克郡的乡间小路。小女孩站在他父亲的两膝之间,看到的很多,但说的很少,其在《亚当?彼得》和《丝线上的磨坊》中描绘了乡间生活的景物。华兹华斯在山间长大,成了一个很有名的田园诗人;丁尼生在东部的农村长大,这片土地引发了他无穷的想象。小大卫?科波菲尔是“一个观察力非常敏锐的孩子”,狄更斯在他的小说中借这位男主角之口说道:“我认为我们大多数人对自己童年期观察的回忆能追溯得很远,比许多人认为的还要远。正像我相信的那样,许多非常小的孩子的观察力是相当惊人的,很接近,很正确。事实上,我认为多数观察力可嘉的成人,不是因为获得了观察力,更确切地说,是他们没有失去观察力。而且,我渐渐注意到,这样的人保持一种新鲜感、优雅感并且有让心情舒畅的能力,这些也是他们从童年生活中继承和保存下来的。”这番话很有哲理,并且很友善。

应让孩子熟悉自然物体

应让善于观察的孩子置身于值得观察的事物中如果你不置身于值得观察的事物中,即使观察力非常敏锐,又有什么用呢?这儿就是城镇的街道和在乡村见闻的区别所在。城镇里有很多东西可以看,孩子熟悉了街道以后就会变得够敏捷、够聪明。但是,在城镇里获得的知识是零散的、孤立的碎片,互不相连,也产生不出更多的东西。这些信息可能会带来便利,但是知道了史密斯店铺在街道的哪一面,向哪个方向拐弯会到汤普森商店,这些并不让人更聪明。

每一个自然物体是类群中的一个

现在接着讲自然物体,它是什么并不重要,你是在研究群体中的一个,一种类型中的一个。无论你从一个中得到什么知识,你都可以推知一类,从而向科学迈进了一步。春天折下一条稍大的嫩枝,你会看到一圈的木纹绕着中心的木髓,这里你就可以瞥见植物世界作为分界线的显著特征。你捡起一块鹅卵石,它的边缘很光滑且圆溜溜的,你会问:为什么会这样?是水和气候的作用使然。这个小鹅卵石使你直接地认识到风化作用,我们把世界独特的面貌——峡谷、沟壑、山谷、山归因于风化作用的力量,这种力量比其他的力量都大。不需要将分化作用和双子叶植物的一切知识都告诉孩子,孩子只要观察榛子树的嫩枝,看到木头和木髓,看到鹅卵石美丽的圆形就可以了。渐渐地,他会学习到他所熟悉的事实的产生过程——这显然迥异于让他去学习他从未注意过的事实产生的原因。

权力会越来越多地移交到科学工作者之手

对妈妈来说,第一位的事情是尽力去保证孩子们每天在乡间和自然物体中度过几个小时,这是非常值得去做的事情。第二位的事情,是向他们灌输对观察的爱好,或者说是在他们心中培养对观察的热爱。金斯利曾说过:“当我是一个研究社会和历史的学生的时候,我就曾慎重地说过这句话:权力会越来越多地移交到科学工作者之手。我们会期望,他们能谨慎、稳健、仁慈地去管理和行动,因为他们学到了真的知识,在此过程中,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无知,认识到自然界无边无际、丰富复杂又充满神秘。但是,他们有能力去管理、去行动,因为他们已经不辞辛劳地认识了自然界的事实和规律。”

同自然亲近有助于美好的人生

同自然亲近的早期教育,能培养孩子在河流中游泳的能力,这是它最不值得一提的益处。很早培养孩子热爱自然的情感,此后好像这种情感是他们生来就有的,这会使孩子的生活变得丰富,充满纯粹的兴趣和专注的追求精神,拥有健康和良好的幽默感。金斯利又说过:“我曾见过一个年轻人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和无比的勇气,这些力量每天都可能把他不是拖入罪恶之中,就是让他陷入鲁莽之中,但是他却巧妙地运用了这些能量,穿行于岩石和沼泽之中,不管下雪还是打雷,他都四处打猎,搜集附近森林中的每一只鸟和鸟蛋……我曾见过一个年轻的伦敦美人,她身边充满了奢华和奉承的刺激和诱惑,但是她的心灵是纯洁的,她人在闺房,脑子里却想着贝壳和化石、花儿和海藻,想着田野里盛开的百合花。这样,她没有被这个世界染黑,始终保持着心灵的纯洁。”

户外地理

以小见大

这长篇的离题之谈,是为了加深母亲们的印象,让她们认识到激发孩子对自然和自然物的热爱极为重要,是用纯洁之水浇灌孩子们日后枯燥生活的重要源泉。我们一直让妈妈在户外活动,现在必须返回来,对等着听下文的妈妈,讲讲下一步该怎么做。在对孩子的户外教育中,不应忽视可爱的地球。“你怎么有时间做这么多的事情?”“哦,我把一些没有教育价值的科目省略了,例如我不教地理。”一个有着各种各样证书的年轻的高级理论家这样说道。

有图解的地理学

妈妈比理论家知道得更多,她们用下列方式去发现上百个机会教孩子学地理:鸭塘是一个湖泊还是内海;任何一个小河都可以作为例证说明地球上的大江;小山丘可以成为大山脉——一个阿尔卑斯山脉;榛子树林可以作为亚马逊地区的大片森林的例证;芦苇丛生的沼泽地可以来说明中国稻田;一片草地可以说明西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一个普通的锦葵属植物漂亮的蓝色花朵,是一部悬挂着美国南部诸州棉花田的教材。确实,用这种方式,会慢慢地揭示出地图整个区域的图解。

太阳的位置

不应只教小孩子上述东西,还要教他们时不时地从他所处的位置,观察太阳在天空的位置,来推算一天的时刻。孩子当然想知道为什么太阳是一个如此不知疲倦的旅行者,这儿有一个童话故事,在他们“信仰的年龄”,也可以告诉他们知道,让他们知道太阳和地球的相对大小,知道地球的本质和运动状况。

云、雨、雪和冰雹

“云和雨、雪和冰雹都在执行造物主的指示”——这些都是日常的秘密,妈妈应该诚实地揭示给孩子听,不管有多简单。如果孩子要获得对地图和地理术语的真正理解的话,就应从自家出发,从步行中获得某些知识。距离就是这些知识中的一种。孩子们最初是从一个快乐的活动中获得距离观念的。孩子用他通常的步伐走着,有人测量并告诉他步子的长度,于是他测量他哥哥姐姐的步子。接着开始认真地走步子,从这儿到那儿,走一段距离,算出结果——每一步有多少英寸或英尺,整个距离加起来等于多少码。距离孩子家附近的各种短程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测量出来。当孩子对覆盖的距离观完全建立起来以后,就可以将时间观念作为一种测量工具引进来。记下走100码的距离需要的时间,知道走100码需要2分钟的时间,孩子可以进行下一步——如果他们走了30分钟,那么测量起来距离应是1500码,35分钟他们可以步行1里路,或者说是1750码,他们接着再走10码就可以有一里路。腿越长,步子越大,走路越快,多数成人步行1里路只需要20分钟。

方向

当他们对距离观念有些熟悉了,就可以向他们介绍方向。第一步是让孩子观察太阳的活动。孩子观察太阳长达一年,应自己记下或者口授太阳一年中多数升起和降落的时间和地点,这可以保证为孩子大量的具体知识提供一个基础。这样的观察也应注意太阳的反射光,夕阳被东边的窗户反射出来,朝阳被西边的窗户反射过来。注意阴影的不同长度和亮度,了解阴影形成的原因,知道一个物体处于烛光和黑暗之间就会投射下阴影。孩子也应该联想到太阳高高在头上时,天就热;晚上和早上太阳低垂时,天就冷。还应回想起,如果他直接坐在火炉边,就比坐在房屋的角落里感到更热。通过对太阳运动过程的小小观察,他做好了接受方位观念的准备,这完全是建立在观察太阳的基础上。

东和西

当然,最初的观念是太阳东升西落。从这个事实出发,孩子应有能力推断靠近他家在哪一个方位,或者城镇的街道坐落在什么方位。让孩子右手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站立着,那么他的左手指的方向是太阳落下的西方,他看的前方是北方,他的后背是南方。所有在他右手边的房子、街道和城镇都位于他的东方,在他左手边的就是位于他的西方。他必须笔直向前走才能到的地方在他以北,而他身后的地方是在他以南。如果他处于一个从没有去过的地方,从没有在这里看过日落日出,但是他又想知道某条路通向何方,那么他应注意他自己的影子在中午12点时是朝哪个方向偏落的,因为所有物体在正午的影子都向北偏。如果他面朝着北,那么像上述的一样,他的背后就是南,右手所指就是东方,左手所指是西方,或者如果他朝着正午太阳站着,他面对的就是南方了。

找方位的练习

这种练习会让孩子对我们庞大的铁路线的名称产生兴趣,孩子可能愿意通过小小的练习去注意方位。让他注意一下学校教室或他家里的每扇窗户是向哪个方向开的,步行时经过的一排房子是朝什么方向的,他见过的教堂的北部、南部、东部和西部各在何处。很快他就准备好了去观察风的方向,通过看烟囱里的烟向何处飘,看树枝、玉米和草等向何处摆动,来观察风的方向。如果风从北方来——“北风吹来了,要下雪了。”如果风从西方吹过来,我们预料西风会带来降雨。这儿要注意让孩子弄清楚,我们对风的命名,是看它从哪个方向来的,而不是看它向何处去——就像他是英国人,因为他生在英国,而不会因为他到法国就是法国人。这样距离和方向的观念可以连接起来了。如一栋房子在大门以东200码,一个村庄距大门以西2里路。很快他会遇到一个困难,那就是一个地方是东是西、是南是北并不确切。可以让他用一种迂回的表达方式,把某地方的方向描述为“在东部和西部之间,更加靠近东部”,“很接近东部,但不完全是”,“在东部和西部的中间”,等等。他会更加斟酌表达的方式,因为感到有这个必要。随后,应向他介绍人类的奇迹——水手的指南针,并让他有一个小小的袖珍指南针,让他观察四个主要的点和其他的点。这会让他们知道他们认为很难描述的方向是如何命名的。

指南针练习

接着他应用下列方式来做一些指南针的练习。吩咐孩子手持指南针向北立着,“手里拿着指南针,向东转,你会发现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小指针也动了,但是它完全是自动地向另一个方向转动。向西转,同样指针也会按照与你转动的相反方向转。不管你的转动动作有多轻微,小指针都会跟着你的动作做轻微的颤动。你看着它,奇怪这个小东西怎么能感觉到你在移动,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动。不管朝什么方向笔直地走,指针几乎不动,也只是几乎不动而已,因为不用看它,你也能肯定它有一点点向左或向右偏。非常慢地转个圈子,一次一小步,从北开始转向东方,你会发现指针转了一个圆圈,它同你转动的方向相反,因为它试图返回到你已经转过的北方。”

边界

孩子们已经获得了方向观念,现在向他们介绍边界就很简单了。例如,这是一块芜菁田,南边是公路,东南边是小麦地,东北部是篱笆,如此等等。孩子逐渐获得了一个给定的空间的边界观念,知道边界就是它每一面会碰到的东西。一块庄稼地可能会挨着另一块,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因此一块庄稼地进入另一块地里了。孩子们应该获得对物体的清楚的观念,这是很好的,否则以后当他们听到一个村庄或其他什么东西是有界的,他们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无论是山村、城镇、池塘、田野还是其他的东西,都是同有界限的空间相联系的,应引导孩子注意在各个地区生长的不同的庄稼,何处是草场,何处是玉米地,岩石看起来是什么样的,附近种着多少种树木。勘察过每一片田地或其他的空间后,他应在沙子上画一幅草图,画出大致的形状,并标示以方向如北、南、西等等。

平面图

逐渐地,当他们学会在室内画图以后,他们偶尔会用步子量一片田的长度,并根据它的大小把它们画下来,用1英尺代替5英尺或者10码。接着他们会画花园、马厩和房屋等的地形图。

当地的地理

很可能,孩子附近的事物会让他有机会领会到山丘和溪谷、池塘和小溪,分水岭、急流、河床、河岸、小溪支流的含义,知道山村和城镇的相对位置;他应能把这些当地的地理初略地画出来,用粉笔画在岩石上或者用手杖画在沙砾上,感受他画的地点之间的相对距离和位置。

孩子同自然的力量

妈妈应该防止自己讲得太多

这个计划太广泛,是不是把妈妈吓坏了?当她看到自己五六个小时的长篇大论下来,她给出的教学却没有获得半点回报,岂不灰心?相反,相对于孩子能理解的教育工作的数量来讲,她讲得越少越好。说焦急的钟摆必会回到原处是谎话;事实是钟摆还有无数个摆动要去进行,总有下一秒的时间等着它去嘀哒作响,只是在任何一个给定的时间里只有一个单独的嘀哒声音而已。

认识新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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