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又一次笼罩在了莫尔西岛上。今年的雪比往常都来得猛烈,就连生长在寒带的针叶林也无法抵御。路上积满了雪,对于这种严重阻碍人们行走的雪,只有靠人力一铲铲地铲走。可往往昨天刚铲的雪,第二天清早又堆满地面。于是,人们只会铲主要道路上的雪,对于一些小路,则置之不顾。因此,凛冬的莫尔西岛上,只有单调的白色。
不和谐的黑点在素白的雪原上缓慢移动。约翰吃了一惊,在这种暴风雪的天气中行走,除非这个人是疯了。可这个人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单薄的影子仍一步一步地在雪原上挪动。逐渐,人影越来越大,最终来到了约翰和他的小屋前。这是一个浑身套着黑衣,头上戴着个漆黑头罩的家伙。约翰并不喜欢这家伙,他一向都是一个热爱美酒和肉食的人,对于一个藏头藏尾的人,他可没有什么好感。
黑衣人先开了口:“抱歉在这个令人厌烦的天气打扰你。”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我实在有些事拜托。”约翰上下打量了黑衣人一眼,“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如果想要一大杯麦酒的话我还是可以给你的。”“不不不.”黑衣人连连摇头,一直放在怀里的手伸了出来,这是一个沉睡中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帮我养大他。”“什么”约翰简直要跳了起来,“养大一个孩子,你开玩笑吗!.”不等约翰说完,黑衣人又掏出一袋东西递给了他,“这是一千个金币,以后每年还会有人给你送来。”约翰吞了吞口水,在内心盘算了起来:莫尔西岛一户人家一年也只花三百个金币,可这人一下就掏出一千个。想到这里,黑衣人的身份越发地值得揣测。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吧。”黑衣人上前一步,双手将孩子伸到约翰面前。约翰木然地接过孩子,心思还停留在黑衣人的身份上。
黑衣人微微鞠躬:“那就拜托了。”说完,黑衣人转身离去。
看着黑衣人逐渐消失的身影,约翰想起什么似的,大喊:“我怎么联系你?还有,雪那么大,进来喝杯酒吧。”黑衣人只是摆了摆手。约翰怀中抱着熟睡的孩子,看着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约翰低头看了看孩子,嘟喃了一声:“哪有这样做父亲的。”抱着孩子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屋子。
天地间只剩下在雪原上肆意怒吼的凛风,和那一望无际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