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转过身来,“有什么事吗?亲爱的父亲。”尽管知道自己并非约翰亲生,哈维倒不介意喊他一口父亲,毕竟是这个男人养了他十六年。约翰拉着哈维坐到木桌前,点亮了放在桌上的煤油灯。约翰叹了一口气,“你看看这张纸。”
哈维疑惑地将约翰手中的纸接了过来,摊开。这是一张有些年代的纸,上面的泛黄映衬出它并不属于这个年代。
“亲爱的约翰
感谢你这些年来对哈维的抚养。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清务必在看完后烧毁。现在,我有一件事请求你。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但为了哈维,我想你并不会介意。过几天,哈维就满十六了。我希望你能将他送往弗朗根帝国首都——弗朗西斯城,那里有不少学院。哈维已经十六,缺从未接受过系统教育,只有到了那里,哈维才能真正地成长。
此外,我还有一些东西给你。请把那个箱子给哈维,另外那个小布袋,则是对您的感谢了。
哈维轻轻地捏着信,呆呆地看着上面的字,许久未说一字。
“过几天,帝国的”科西嘉“号会进港,为莫尔西岛带来今年的补给。”约翰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无力感,他很少这样。“我可以帮你打通船上关系,你可以乘“科西嘉”号离开莫尔西岛,开始你的.”“我拒绝!”约翰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哈维愤怒地说,他一向来那么和善,极少发怒“我不去帝都!这么多年来,这个人从没告诉过我的身世,更没见过我一面,我就像被系在线上的木偶,听他掌控,我凭什么.”“啪”约翰重重地拍了桌子。那个脾气暴躁的他又回来了“听着,哈维,我不管你怎样,不许辱骂那个人。虽然我也对他从不露面颇有微词,但如果没有他,你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约翰咬了咬牙,“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莫尔西男人,就该出去闯!”
约翰走进房间,不一会儿,搬出一个长箱子。“这是那个人给你的,我没开过。”
哈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家中,约翰每每一发脾气,他就变成一个怂蛋了,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他静静地看着长箱,这是一个有年代的箱子了,古朴的颜色上有些许的掉漆。
哈维伸手打开来箱子,里面是一把刀。刀鞘是少见的樱红色,上面雕有各式各样的花纹。哈维一只手握着刀鞘,缓缓地拉出长刀。这是一柄长约三尺的刀,刀身银白,隐约泛着银色的光芒,刀柄也是樱红色的,不像刀鞘,上面并无过多的花纹。这是一把从未见过的刀,在哈维的脑海中,刀一般是较为宽阔的,可眼前这把刀,却没有大部分刀所应有的特质。刀身较窄,刀的截面呈锲形。
约翰也看呆了,他从未想过神秘人会送出那么大的一份馈赠。虽然自己从未上过战场,可这把刀,却隐隐地给人一种杀人如麻的恐惧感。
“这是.”哈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看着约翰。约翰也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个莫尔西岛上的小猎户,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不管怎样,先收起来吧。”“虽然这东西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但既然是那个人送的,就应该不会有错。”
哈维将刀推进刀鞘,将整把刀拿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试图在其中找出什么关于刀的蛛丝马迹。
最终,两人还是放弃了对刀的研究,投入到食物的战场上。
这顿饭是老约翰做的,在哈维惊愕的目光中,约翰端出一盘又一盘色相精美的菜。哈维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厨艺还是眼前这个男人教的。这么多年来,男人并不是不会,而是不想。想到这,有所不满的叉起一块土豆狠狠地咬在嘴中。
餐桌上,哈维与他的父亲聊了很多,都是些哈维小时候的趣事。诸如哈维把夜壶中的某种液体端给老约翰,老约翰大喊了声“赞美吾神”把它当麦酒猛地灌了下去等。那晚不再有什么无聊的长刀、神秘人,有的只是麦酒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