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蹬着自行车,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落叶洒满的街道,阳光铺满的街道。
转入小巷,刚才的热闹与喧哗也就在此刻变成了安宁与恬淡。
路上行人不多,倒是不知名的树叶不时飘落下来。蒙与莎莎慢悠悠的在这条街道上走着,车走的很慢,微风轻抚,拂去一丝热量。
路上一个个的牌坊矗立,蒙与莎莎从一个个牌坊中穿过。
蒙转过头对莎莎说:“莎莎,这里的每一个牌坊都是一个故事。”莎莎此时脸颊绯红,被日光暴晒所致。
莎莎看着一个个的牌坊往后而去,而自己香汗淋漓,
莎莎说:“故事是别人的好。”
蒙说:“你自己的故事呢?”
莎莎说:“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我的故事太过于单调。”说完看了蒙一眼,
蒙也在看着莎莎,莎莎的脸愈加红润,
蒙说:“单调也是一种故事。莎莎,我们找个地方坐吧,你看你,脸都快成红苹果了。”
莎莎用手擦去脸上的汗水,说:“是啊,脸上在发热,就好像大热天在一个封闭的地方炒菜。”蒙看着天上的太阳,今天阳光猛烈,照的人汗水淋漓。
蒙说:“这些牌坊是古时统治者提倡伦理道德,纪念城乡间节义、功德、科第突出成就的人。就像我们刚才说的,每一个牌坊都是有故事的人。只是故事的性质与内容不一样而已。”
莎莎停下车,站在牌坊的阴影中,手触摸着牌坊,说:“是啊,每一个牌坊都是一个故事。蒙你看前面那个牌坊,‘三世尚书’这一家子有够厉害的。”
蒙往前面看去,说:“是啊,这世上有些人真的很厉害,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平凡人。”
莎莎不解的问:“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蒙说:“因为社会的变革力量取决于人民群众,而人民群众都是平凡人。”
莎莎说:“话是如此,但总觉得哪里不妥。”
蒙听后憨憨的笑着。
两人继续走着,阳光下的两个人,两个人的倒影交织在一起。
蒙指着前面的牌坊说:“现在我们到了状元的牌坊了。”
莎莎看着状元牌坊,只见那牌坊只“状元”二字。
莎莎说:“这人也真厉害,衣锦还乡,从此荣华富贵。”
蒙说:“是啊,荣华富贵这四个字吸引了太多人投入到科举中去。人的一生就失去了很多本应该拥有的东西。”
莎莎说:“你我都是红尘中人,就会受到欲望的指使。要是圣人的话,就可以逃离这物质的欲望了吧。”
蒙说:“是啊,不过生命顺其自然就好了。我们应该晚上来玩,晚上灯光映衬下的牌坊街,情形会不一样,气氛会更温和与温馨,心情会更美妙。还有,太阳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猛烈。”
莎莎不置可否,踩着自行车,不一会儿,快到街道尽头,。
这里古朴,肃穆,安静中透出岁月的沧桑,岁月的痕迹在这里刻画无遗。一边是繁华,一边是古朴。两者在时代的激流中都能找到生存的因素。
莎莎感觉太热了,就在奶茶店处,停下,然后笑着招呼蒙一起去喝奶茶。
蒙停好车,就在莎莎的前面坐下,莎莎的脸蛋依然红彤彤的一片。
蒙无聊的向街上看去,那边是太阳赤裸裸的照着一切。
莎莎也看着外面说:“这么多的牌坊,几百年前,这边应该就很繁华了,可是现在繁华的地方都不在这里。”
蒙转过头看着满脸红润的莎莎,莎莎也转过头看着蒙,两人在一刹那的接触,同时笑了起来。蒙隐约觉得会不会跟这个有点冷,又很有爱心,善良的女孩子发生什么呢?不过蒙没有再去想,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蒙说:“不过我还是喜欢这边,生活节奏很慢。我看香港,深圳,广州的上班族的人,人生也不知在追求什么,那么忙,忙得感受不到生活的乐趣。我的话宁愿自己穷点,住的差一点,可以很好的感受生活带来的一切,可以去感受人生,这样人生才有滋有味。”
莎莎接着说:“你还没说其他的方面,即是精神生活方面。比如读书,可以让自己颓废的时间充实起来,变的趣味黯然,变的有境界起来。”
蒙说:“所以这也是你喜欢读书的理由。我在图书馆经常看到你。”
莎莎说:“喜欢读书是不需要理由的。我也在图书馆经常看到你。”
玻璃门叮咚的开了,进来了一男一女,蒙与莎莎还在说着话,说生活,说读书。蒙全然没有留意到是谁。直到这两人坐在蒙的桌子上。蒙才发现,原来是娜娜与她老乡。
那一时刻,蒙的血往上涌,心跳的飞快,倒是娜娜显的很淡定。娜娜看着蒙和莎莎,说:“你们好啊。”
蒙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心想娜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也不用上课?又怎么这么巧来到同一家店?
莎莎则是大方的说:“你们好,同学。”
蒙这时也点点头,说:“你们好。娜娜,真是太巧了。”
娜娜笑了,笑的那么清纯,笑的那么靓丽。
娜娜说:“真的很巧。你们去做什么?蒙,上次我看你载着的不是这个女的,怎么今天又换人了。”
蒙看看莎莎,莎莎脸上笑着而没有回答,又看看娜娜,娜娜脸上的微笑中有些质问的口气。再看看娜娜的老乡,脸上毫无表情。蒙想起了上次应该是载着丽丽去看木棉花的时候。可是上次没有看到娜娜的存在,娜娜又是在哪个时刻,哪个地方看到他们的呢?
蒙笑着说:“我们去医院探望病人,所以一起。你们呢?”
娜娜说:“我还以为你交了新的朋友,我们从这边经过,就看到你了,过来问候一下。”
蒙看了看娜娜的老乡,说:“你们不也在一起么?我是不是也要……”
“问候”两字始终没说出口。
娜娜说:“他是我老乡,我们没有什么。”
娜娜的老乡喏喏的想要说什么,娜娜用犀利的眼光一看,老乡就不开口了,把头转到外面去。
蒙说:“我还以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娜娜一听,脸上有些不乐意了,说:“什么州官,百姓的,又放火,点灯的。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一时刻,蒙的心急剧的痛了起来,蒙看着青春,靓丽的娜娜,那些互相依偎,那些快乐的时光都到哪里去了?那些快乐的回忆都不存在了么?
莎莎站了起来说:“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说后就走出去了。
蒙看着娜娜,说:“我也走了,不好意思。”
娜娜说:“心虚得要走了,也不多坐一会儿。”
蒙没应答。蒙的心里太伤心了,曾经的曾经,连回忆都没有了。不知娜娜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呢?即使交了女朋友,你不是也得祝福我么?对你的离去,我是如此的痛彻心扉,娜娜你又懂吗?你的一句心虚,说的好像合乎情理,其实是对人最大的伤害。
蒙与莎莎走在路上,蒙一句话也没讲。莎莎不时的看看蒙,说:“那个是你前女友吧?”
蒙点点头。
莎莎笑了,说:“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她现在的男朋友一点都比不上你。都不知道她看上他哪点。又看不上你哪点。我觉得你比他好多了。”
蒙苦笑了一下,说:“你真会安慰人。”
莎莎笑着说:“我说的是真的。”
蒙投去感激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