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就是去临镇的日子。青说打点好了家里的一切,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
青说本最是不多话的,如今要出去,是看哪里都不放心,流光的月份大了,锦素呢?他是觉得锦素就是个孩子,什么不懂的。这准备出门这几天,是天天叮嘱,万事一遍遍的收拾。
“地里也浇好了水,除了草,你什么不必管,更不要响午的时候过去;还有水缸里填满了水,够这几天用的;烧菜的时候不要玩火?要听流光的,知道吗?”
银素这些都听的都会吧背了,直嚷着让他放心。
“还有,你要什么我给你捎过来。”青说仍记着她喜欢的东西。
银素高兴的一跳:“我,我要吃甜的,我要吃蜜饯!好久没吃了,想死我了!”
说着三人已到了村口,李家的三夫已驾好了牛车。
青说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多与她亲热,可是也掩不住的宠溺:“好,给你带甜的,给你带蜜饯!我此去来回,也就七八天,万事你要同流光商量,知道了吗?”
银素早就听烦了,拉了他的手,连连点头。
流光站在身后看着,如今银素去和李家夫人打招呼,他便站了过来,轻声说:“总不要太勉强。”
青说眼光一闪,便是明白了,背了包裹,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流光眼里有几丝忧虑,也是对他点点头,送他上车。银素对银钱向来没有什么概念,她不知,可是流光心里一过就知道这些日子花了多少钱的,现下青说手里的钱,别说是置办冬衣被褥,就怕是买件单衣都是不够的,更别提什么蜜饯了。可是青说一直没有提,想来,是打算到了临镇再想办法,可是他们现在身份特殊,不能招惹到人注意,赚取银钱哪有那么容易。
该出发了,银素过来和青说牵了牵手道别,叮嘱他路上小心。那边李家的正夫和几门夫郎也是来送的,可是嘴角眼梢看得出来都是掩不住的高兴。也是,这世间男儿多爱争斗,虽说当着夫人的面不好闹腾,可家家户户背地里,哪有一处不争宠,没有矛盾的。如今这个三夫走了,这几人能多得了夫人关注,眼里是送别叮嘱,心里哪有不高兴的。
见牛车走的远了,银素和流光也和李家道别,就转了身回家去。昨夜里青说闹腾了一夜,如今银素是觉得根本睁不开眼,回家便爬到了床上。流光便坐在床边,给她扇着扇子,手里又拿了些需要缝补的衣服。
银素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咕哝:“流光,如果母皇一辈子都不能明白,咱们要一直呆着这里过下去,你悔不悔?”
流光缝着衣物,笑了笑,也不看她,也不答话。不一会,这个磨人精便撑不住,就睡着了。流光看着她,俯身,给她整了整枕头,忍不住又低了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又拿起拂尘给她赶蚊虫,傻丫头,我哪里悔,我是恨不得,女皇能一辈子想不明白。可是这些话,又哪里能说得。
话说另一边,青说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到了镇里,就和李家三夫约定回去再见的地点时间,独自去了。他的银钱,的确是不够的。青说围着镇子,想起办法来。他们现在身份特殊,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引人注意,做买卖还是绘画都是不行的。青说想了想,举步来到了粮店。
“请问掌柜的,可需要抗粮的伙计。”那掌柜的抬头扫了他一眼,瞧他身板硬朗,点了点头,便让他进屋干活。
冬衣被褥不是一笔小的开支,而且他还想给锦素买些零嘴,那些零嘴都是贵人家的吃食,锦素平常吃惯了不知道,这些都是很贵的,平常人家那里买的起。更何况,他和李家三夫约定了在城镇里就待两天,这两天要赚出足够的钱来,必须要加倍出苦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