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剧
农夫:你即使浑身爬满梯子,也无济于事,粉刺包裹的内心终将坠成一滩沙石。
(……啪……啪……啪啪啪……)
农民:犄角泛滥。存钱罐。再见,暴君!
2010-11-29
地下室
每天都有新的野味,它们擅自离开空气爬向阴间,散播死讯,砍伐,布道,并为了获取裁决的权力而恨,它们的眉骨是凹陷的,隐藏着制度的良机。
人们从不感觉到那是被精心重复的秘密,你看夜幕,正被装上防腐的金属拉链。
2010-12-3
短剧
囚禁却令人获得。山滑向一侧,云和水也是。
秩序的判决更倾于沉淀的重物,有时他被割开,内心的毒瘤关乎意志脱落。
因此他反复背诵真理,直至人群渐散,大风起兮。
2010-12-3
抱病诗,叹息节选
旋开这地球瓶颈,教育的时差捂紧你紧逼的理论,跨步至山湖外,点点鹅绒残絮。
那药分中,明显缺失了一种,身体自倾,遍野火烧的炎症,涌向不堪一击的魂灵。
温差同样令人惊悚,雪地撵起了马尾松针,热带海水必然颓废盐粒,日行千里,夜夜借宿。
戏曲,扩张了垂落的湿度,皮囊裹紧一沓深邃的心,静与动,只在台后换衫一幕间。
得胜令道,清风扶草木苏,涟漪吞没了斜阳。
鱼群烂死而肚白,群儒焚烧了前进的阴沟图。
到那时,我们不得不搁下,我转身向你,有惊鸿一瞥自世间万恶不离的晦气,你且仰止矣!
2010-12-5
一月始,憧憬诗
动物们衣冠楚楚,但人们不。新世纪,又过去了一年,旧手帕捂住轻易鼻孔,血染红了指甲,股指刷绿新的账单。
郎酒扑朔迷离气息,泪,奔于空中凝视,送别君人,音容在微醉的谈吐中散弥,对了,那是灵魂吗,不安,或长眠,在清泉下,为不谙世事的子女缝补“养”的内衣?那“育”呢,那忠于记录的纪录?
野火又毁于烧的一天,野火又捎去前世音讯。我识得他,犹记得你人生须有午餐,有晚宴,有别离,亦有悲痛从憧憬中生。这,真是诗。
2011-1-3
新年,叙事节选
忧怨的花色玻璃灵光一现,一念划开僵硬脑颅。那里,秘密曾被撕破,公开,泼散。
咽喉内,肿痛歌声此时也是妩媚的,绕着巨大的圆形筵席,调羹美作扩音器,缠绵吧!
又近农历年关,蝇蛾被无声冰冻的寒气逼至崖缝取暖器熏软了短翅,绿头,匿于广场插入购票者的长龙。
在重症监护室,两位人民形如陌路。诚然,一切皆为光阴虚度之事,卫生员转身送来一沓满眼褶皱的手纸,翻开几页,内芯上赫然写满二十一世纪,那被葱花匆匆点缀的历史。
2011-1-11
2011年春,记
船泊至岸,风卸下慵懒,光阴似被浪花翻洗的甲板。可墨镜后,那深邃眼神竟蓦然涌出,十寸长变形的悲悯。
遂愿,触景生春晚,撕烂一角褴褛的衬衫,冬已去,鼻沟下淌出浑浊的云涕,那里一片径直,却——挪威的森林!
地摊上,拈来旧书一册,迫近七年的盗版……雨衣蒙面人,白口罩,“√”还是钩?
旋转黑云下,斜阳吞咽滑坡的矮山。
瞧!夜晚,烟花雀跃,雷鸣电闪,粉红披肩似铠甲,残雪掩护孤独者长眠。
2011-2-5
印象诗,愿绝美章
日日登旋梯,望楼顶有兰客茶香自在竹笼固执地竖成一排,花枝蓬松旧芽之绿街上汽车团团围唱,乞讨者撑起低入眼睑的过山车愚钝滑行,阴谋,由暗处永恒!
你所言极是,文明石碑镌刻淘洗的历史。
印象一幅,它悬挂之处,又能绝地逢生,弥补烟瘴中唯美的缺憾?那天,断路湖水,毅然泄漏了你头顶的孤傲,内心的荒凉,踌躇的绝望。
世间万事,乃乌云、彩云、地震云层层迭染,透光、蔽光、天光,焉有希望之光丛林外,罅隙中,溪坡前,美景似画中变幻,碧海腾婆娑花浪,礁石分割黄金的自然。
风毋暗犁骨,抚松明明冻冰,人潮奋力拥堵不堪的机场,苏格兰只欢度圣诞新年。
且如此吧,陋室中生冉冉薪火,铁钳相传几地惆怅。清晨,林中许有鸟语,花香,散步沁来。
2011-2-8
印象·月
即使似黑暗,乌云正环绕,光从时间的回旋中剥开被缓缓分散的疑团,夜被拧开,蝙蝠口衔逼近透明的圆月。而后,大海倒映,海水时而奔腾,海浪时而鼓起排风阵阵,更多的云层渐渐堆积,拢起波形的山凹与幕帘,月相稍纵即逝,又冷冷从更深处乍现。
你看见,你目光之所及,皆在隐隐浮动,游移,但无数个瞬间它们又兀然静止,一如磐石。
不信,你扪心自问,岁月与光华何不日日惶惶而逝。
2011-2-13
短剧
我在狱中,你在世说纷纭间,在他国的城池乱石飞泻下。
我在背诵,雨滴自窗外穿向冰箱夜半苟同的轰鸣,布衣拾掇前朝明月。你辗转一寸,抱困惑的江山于慵懒怀中。黎明,祖国的班车提前来到交迫车站。
2011-3-7
短剧
两滴酸雨之间,两枚决然的镜片窗外人影晃动,床下吆喝蚊虫天气自生惆怅,阴云不解反锁的野心颓废了!且让我环抱疑团,松垮肉体背叛孱弱神经。瓜果在园中游荡沾满月夜斑斓腥迹,军队向西一宿凌晨,公鸡沿着螺旋阶梯兀自打鸣一绺翩翩妖娆粉红鸡毛。
2011-3-14
蒙面诗风冻在小小公园狭而促的夹道中穿梭金色的落叶卷起旧式建筑的一层梯坡随着时空假想的曲线,散漫向前蜿蜒下班途中,木棉树和白玉兰光起身子汽车的尾烟弹洒在鲜亮的柏油路上,老人们穿上雨衣,跨着褪色的斑马线妇女举白旗,儿童手握回形针,忐忑忐忑!
上下一心,超市空旋,极度默契之于有限的伦理,自然超度清新空气每天都在前进!挺向那不能触摸之轻卷闸门黏上白色公文,墨迹坦然悬干蒙面者挂靴,便如入无人之境,稍息真空蒸发狰狞的正气,这,依然是诗!
2011-3-16春困诗无比疑惑的一天。器官照常,春困犹犯他明里揣度,而她暗自搭乘航班去故里时间何曾误点,惟有时钟的时针,因为缺电,或,手腕间的动脉,抑制了向前天连绵阴霾,地与海与核齐作乱。其实我是想与你敞心交谈,或者早就应该了我说的你不是你,是自然,一冬换一春雨滴滴进泥的一瞬,恰似血滴滴入贪盏它完全可以制另一张卡片替换一重身份以区别于他或她。何故容貌垂直,不由令人感到揪心。对此,我也早有所洞见为了更广阔之境,它从不吝于频发危难她教我作诗,叮咛我言语要有美的含义哦!无奈。春的确不容乐观,春去秋绝与众痛饮滚烂的花雕,帅女拧眉燃雪茄这算一回养眼见了,竹笋堪比幽凉刀尖灾难如影片卷没碎盐。液晶无可以显示的页面,仓促代码,宇宙也并非不动产这是模拟求存夹缝的测验,时代真翻腾云指雨的脊梁,豺顶人的脑门,太怨声!
2011-3-19
物是诗
陀螺的循环轨迹只是旋转的一种,风跃开花门帘,肉体经历线形跌宕,上下,翻身不外乎腰板囿于挺拔,蹉跎。
他从中窥得矛盾,正是它僭越了自我锤炼的可能。如厕排解,关乎人道焉,描画,绘圆,抻,拧,抽,抡,妥善。
历史的确如消弭的烟影,云散,收阖脱光滑稽的黄皮靴,那里隔着无数道瀑布的隐形沟壑。这神离寡淡的碘盐。
物的面具揭开人的两重格,砝码垒起失衡的一端,被消逝的,轻忽的,晦涩的,止住流淌的液体的抑扬和顿挫。
倘若,风流皆是伪应景,又何必移花接树,楼若高了,屋檐亦能耸入云天。
神秘的坏死逻辑,换汤换药,换纷纷。
2011-4-14
疑似诗
夜屏蔽了喉,黑暗,如巨大的枷锁遁形夜黑何其,夜夜危急而破空临,脱离环生的险象,失之以侥幸的理论癖。口腔呛了益生菌,斐然的物,顿开隐生的茅塞。时代分子的谬误被袖手旁观,取其一而窥全豹,取恼羞的脑门,诵金刚经。
复杂嘛,确关乎因缘,机械之迟钝令人慵懒,他是他她它,他是瓮,抖出无限洞开的光明。细致,乃是一盘冷蛋的淡。
是戏剧,是诀别,是贪图,是左,是倾锁链,勾出一道隐秘的恋物弧,轻触一扇永恒的门。灯影黯谜,星火巧扮妖娆。
烂衫在遨游,汗腺张开半身无雨的轻佻神秘自不堪假设,不以人,不以讹,不以布衣褴褛。飞机且低旋于铅块的疑云。
2011-5-11
短剧
一绺蒙贬逐的欲,一地频频沸腾的雨一阵夏风嘁嘁,一月望去无垠的边际火烧向黎明,私奔向菜市,车堵向心不日,横行店招必将乱于愁古的新路。
2011-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