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常常去御膳房亲自给皇上做好吃的点心,如枣糕,杏仁花生糕,桂花糕……
送上各种好吃的点心的同时,每次还不忘给皇上熬一碗人参汤,燕窝银耳汤……
还有公主这亲手秘制的荷露茶,简直令皇上爱不释口。
这不,皇上最近一年以来,脸色好像没以前苍白了,身体也似乎没以前那样虚弱了。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家庭和睦,娇妻美妾,儿女成群,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点也不错啊。
“芳蕊啊。”皇上喝完满满三杯,才把空杯递给若采,抹了抹嘴角的水泽说道,“过几天重阳佳节,朕就要向全天下宣诏,封你为太子妃,御赐当日你和太子殿下大婚,普天同庆!”
“咚”的一声,若采心里一阵猛跳,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突然,眼睛瞟了瞟御书房后面的书架,“父皇,儿臣想借本“资治通鉴”看看。”
说完,还没等皇上答应,转身迅速地钻到书架后躲了起来。
“哈哈!”皇上和斐公公以为若采害羞,相视一笑。
这孩子,听说要封太子妃了,快要做自己的儿媳了,八成是害羞了。
无论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儿媳都是自家的,这后半辈子有享不尽她的福了……
皇上正在喜滋滋地想着,突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倒在地,说是徐贵妃娘娘请皇上去她哪儿用早膳,这时正在秋昭宫等着。
皇上和斐公公走后,御书房一片寂静。
若采敏捷地走了出来,看了看龙桌上的金光闪烁的玉玺,顿时脸上露出近几日久违的笑容……
半夜,刑部大牢。
一轮勾月悬挂天空,凉风习习,更漏声声。
夜静如水,万籁俱寂。
“潘力,别睡着了。”一个当班地踢了踢快睡着的伙伴,自己也连连打着哈欠,“这里面关的可全是重犯,等徐侯爷明天押赴刑场,午门斩首完后,咱们哥俩再好好睡一场。”
“哥们。”靠在桌上,那个被叫做潘力的当班伙计迷迷糊糊地喊道,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我又饿又困……”
“慰劳一下你们哥俩,好好痛饮一场吧。”若采从篮子里拿出好酒好菜,正好摆在二人面前,还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二人一个惊吓,顿时睡意全无,以为自己在做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都睁着大眼睛瞪着若采,瞠目结舌。
面前不光摆满香喷喷的好酒好菜,眼前还有两个什么金黄灿灿的东西在摇晃。
是金子!
先不说,现在正饿得饥肠辘辘,头晕眼花,这些酒菜有如雪中送炭。
但说那两绽金子,在窗外射进来的淡淡月光及牢中昏暗的烛光映照下,灼灼生辉,闪闪发光。
长到这么大,以前只是听人口中描述过,这辈子还真没见过真正的金子。
两绽金子看上去价值非凡,恐怕要令穷人半辈子不愁吃穿。
在这人吃人的皇宫里,居然还真有人把自己这些小小的当差当人看的,而且是被皇上御赐的当下正红得发紫的芳蕊公主。
以前犒劳自己哥俩点银子,也没有过分的要求,也只不过是给徐侯爷送点什么。
今夜居然还给自己哥俩送来好酒好菜,还有两绽贵重的金子,这不知又要给侯爷送去点什么。
也对,天一亮,侯爷就要上路了。
话说,人在上路之前,要吃跑喝足,黄泉路上才有力气赶路。
剑函门。
九天门第六道门,皇宫咽喉之门。
剑函门来自古代剑门关及函谷关合称,其意不言而喻。
自古形容剑门关关卡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黄鹤之飞尚不得过”。
《淮南子•;兵略训》曰:“一人守隘,而千人弗敢过也。”
晋•;左思《蜀都赋》曰:“一人守隘,万夫莫向。”
李白《蜀道难》曰:“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而函谷关古时雄关要塞之一,曾是战马嘶鸣的古战场,也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
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关。
而自古形容函谷关,话说其“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东去洛阳,西达长安的咽喉,曾有“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之说。
故函谷关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始皇六年,楚、赵、卫等五国军队犯秦,“至函谷,皆败走”。
而昊国之剑函门,为九天门中最主要的门,地处皇宫第六道门,在京城九道门之中,为皇宫要害之门,虽然没有剑门关及函谷关“沼泽遍布、沟壑纵横、森林蔽日、杂草丛生,蜿蜒逶迤,寸步难行”,却也关卡重重。
而此剑函门为当今皇后娘娘亲胞弟,掌控皇宫禁军三十万的禁军统领杨俊青所管辖。
若没当今皇上手谕,故很难蒙混过去。
寒风萧萧,夜鹰嗷叫。
尖刀灼烁,长戈闪耀。
门两侧各有几十位披盔戴甲的禁军,手握刀戈,步履整齐,威严神武地来来回回巡逻。
虽是半夜,可人人精神抖擞,丝毫不敢马虎。
突然……
一辆马车“嘀嗒嘀嗒”地从皇宫里面驾出,声音在万籁俱寂月光清辉静照下,甚是刺耳。
“什么人?”两边禁军立即警惕起来,待马车刚一行到面前,两边刀戈“刷刷”当中横架,拦住来着去路,“站住!”
“连本宫的道也要拦截?”若采掀开帘子,把脸探出来,厉声道。
两侧人借着月光细看去,不错,好像还真是芳蕊公主。
“公主。”为首立即弯腰作揖道,刚才还是凌厉甚武的脸,这时,换作一脸的赔笑,“小的参加公主!”
众人也立即随为首的一起拜倒在地。
“都起来吧。”若采赶忙说道,“还不让本宫过去!”
“公主。”为首的满脸为难色,“这没有皇上手谕……”
“给。”若采从容地从衣袖里掏出一道闪亮亮的纸,仍了过去,“快点!”
为首的捡起来看了看,还真是皇上的手谕,白纸黑字,以及皇上的玉玺大印,赫然纸上。
点了点头,好像不错。
又摇了摇头,觉得哪儿好像不对劲,具体哪儿不对劲,又一时好像说不出。
好半天,站在哪儿细瞧着。
“本宫还有要事在身。”若采见他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顿时心“砰砰”地快跳出口,急忙催道,“要赶在寅时去西湖收集荷露。”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
“公主。”为首的突然抬起头,对着手下的人使眼色,“让小的检查下马车里面。”
“若是错过了良时,耽误了早上给皇上泡荷露茶,你们可担当得起?”若采心里一时也快慌了,额上冒出冷汗,赶忙厉声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