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的响起,炎允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来晏儿还是穿了那件他精心准备的衣裳,幻想着她的样子,让他的心情变得异常愉悦起来。
如果说晏儿和皇兄已经忘记了这件童年往事的话,他却永远不会忘记。那****带了晏儿最喜欢吃的枣泥糕给她,可是却远远看见皇兄抱着她。近前偷偷听晏儿说话,才知道她最喜欢的东西竟然是那件西域舞娘的纱裙。虽然皇兄没法拿给她,可是晏儿一点也不生气,还愿意当他的新娘。
无法忆起自己当时心里的感觉,仿佛夹杂着愤怒的嫉妒,让他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前去撕碎皇兄揽着晏儿肩膀的手臂。虽然整个皇宫里对他最好的人就是皇兄,可是晏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是皇兄。
看着皇兄亲吻晏儿的脸颊,他恨恨地握碎了手里的枣泥糕,才勉强压住冲出去的欲望。晏儿,为什么你只肯对皇兄展露欢颜?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看不到我?是不是只有皇兄不在了,你的眼里才能有我?
兀自沉思的时候,那串清脆的铃铛声已经进入了内室。他收回心神,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端端的走了进来,他挥挥手,遣退了所有人。
一室沉静。又是只剩他们两个人。慕容晏跪地低头,默然不语。和暇哥哥不同,炎允总是深沉神秘,心底藏着万千心思,表面却波澜不惊。和他单独相处,总是让她心惊肉跳。
炎允站起身,快步走到慕容晏身边,然后轻轻把她拉起来,又轻轻把她抱在了怀里,感觉怀里的人儿微微挣扎了一下,很快就又柔顺的接受了。
慕容晏下意识想挣脱炎允的怀抱,可是想到自己还有许多疑问,只好放弃抵抗,任他抱着。锁骨处的齿痕似乎又在微微发热,让她不得不正视炎允对她的毫无来由的炙热感情。
晏儿,你可喜欢这套纱裙?如今我可以随时实现你的梦想,你可愿意嫁给我?炎允认真的看着慕容晏露在薄纱面巾外的眼睛,仿佛天上的星子一般熠熠生辉。
不,我爱的人是暇……慕容晏下意识反驳,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炎允炙热的双唇悉数吞没口中,他的吻有些粗暴,狠狠咬着她的唇舌,一双手也开始从背后绕到前面扯开了慕容晏的衣襟。
慕容晏的惊叫声来不及呼出口,他的吻已经侵袭到了她的脖颈处,然后停留在齿痕附近流连嗫咬,仿佛想要留下更深的印记。慕容晏被制住双手,反抗不得,只得任炎允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妄为,眼见着他眼里的欲望越发深沉,吻也渐渐失控,越来越深,同时一只手也缓缓抚上了她的胸口处。仿佛最原始的知觉都离她远去了,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苦,眼泪疯狂的涌出来,震醒了已经失去理智的炎允。
炎允停止了动作,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晏儿是他最为珍视的宝贝,可是同时也具有摧毁他理智的能力,每当遇到她,他的行为似乎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可是这丫头偏偏就爱刺激他,每每让他失去理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晏儿,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碰你就是。炎允一边说着,一边扶起慕容晏,同时替她把敞开的衣襟整理好,看着她涕泪纵横惊惧交加的脸庞,心里更是自责。
慕容晏惊魂未定,但是她还是迅速整理好思绪,轻轻侧过了身体,和炎允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谨慎的看着他。
炎允不禁失笑,晏儿,我说不碰你就不碰你,你怕什么。
炎允,你说话可算数,我想去洗梧宫见暇哥哥,可以吗?如果炎允让她见暇哥哥,或许她可以找到毒害她父亲的凶手的线索。
炎允面色一沉,眼睛里突然满布寒冰。晏儿,我们之间说话一定要扯到炎暇身上吗?你是为了他才进宫的吗?我对你说过,如果你心里还有别人,不管那个人是谁,即使是我哥哥,我也照杀不误。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你不是应该希望我去见暇哥哥吗?我父亲莫名被毒害,如今真凶还未落网,他在民众心里的分量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真的不担心拥护暇哥哥的人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吗?慕容晏眼光灼灼的看着炎允。以炎允的性格,他当然不会贸贸然说出让她去见暇哥哥的话,其中百转千回的心思用度他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吗?
炎允的笑意自嘴角延伸到了眼里,他的宝贝晏儿终于长大了,竟然还知道揣测他的想法,看来将近四年的宫外历练还是让她成熟了很多。
晏儿,既然你都明白我的心意,我也就不再多费唇舌。我可以同意你去见炎暇,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一是进宫袭了你父亲太傅之位,每日进宫协助本王处理朝政事务。二是规劝炎暇,让他不要妄图借此次太傅之死兴风作浪,否则勿怪本王不念及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