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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幸福从哪儿开始》(长篇连载33-34)

33

钱通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在外面订好了饭,想请林大充过去聊聊。林大充问,是谈銭缘和彩绘的事吗?钱通说,也不全是,主要是这两天郁闷,就想喝个酒,聊聊天。林大充说,要不过来到我这儿,我请客,咋样?钱通说,免了吧,我已说好了,就等着你的到来。林大充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钱通定的饭店就在离他家不远的“常回头”。林大充是十几分钟后开车到的。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钱通孤独而疲惫的身影,林大充道,怎么不将钱缘一起叫上。钱通说,他今天有事,还没回来。林大充说,今天我倒想见见钱缘,跟他具体说说彩绘的事。钱通问,你怎么问下呢?林大充说,我亲自问了,也跟他好好说了,但有些细节上的事,非得他本人亲自出面。毕竟,这是感情上的事,谁也无法代替。钱通道,是呀,问题就在这地方,依我的想法,如果彩绘真的不行了,还不如再给他说个好的,没保准还能超过彩绘。林大充问,这种可能行有多大?钱通说,说不准,至少目前来说钱缘在彩绘身上很投入。你也知道,要叫热恋中的人突然分手有多难。这我理解。林大充说。完了,他话锋一转问钱通,上次你见的那白梅怎样?前通道,的确不错,你是不是有这种想法?林大充说,是的,如果彩绘不行了,就试着将白梅或于娜介绍给钱缘。钱通问,你说的于娜是谁?林大充说,就是和彩绘一起干的那位。有印象吗?钱通想了想说,有有有。只是人家都有主吗?林大充说,这倒不是最大的问题,只要钱缘同意。钱通说,要不,如果彩绘真的不行了,我们就按照你说的那样试一下。林大充说,这个我会帮到底的。

第二天,钱通将非得本人去的话告诉了钱缘,钱缘听后沮丧地说,去也是白搭。钱通问,你怎么知道?銭缘说,我知道她的性格,凡能成的事都很难求,不成的事更可想而知。钱通说,你就不会变着法子来,比如请她出去旅游或给他买件高档首饰?钱缘说,这些我都曾想过,但都行不通.钱通说,这么说还真拿她没办法,那你觉得怎么办好呢?钱缘说,我这正不是没办法了求你们呢么?钱通深吸了一口气后试探着问,如果彩绘不行了再给你介绍一个咋样,銭缘问,在哪儿,人长得怎样?钱通说,还是林老板的员工,一个你认识,叫于娜,一个你不认识,叫白梅。于娜你知道,白梅也许你不知道,我见过,论人品长相也许绝不在彩绘之下。銭缘想了想说,这么说可以考虑一下,但在心里,我总还是舍不得彩绘,毕竟,我们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钱通说,这个我理解。当然,这必须是在你跟彩绘彻底分手之后。钱通答到,我明白。

钱缘和彩绘的事最终以不欢而散而结束。在分手时,钱通始终想弄明白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分手,就为那句话吗?彩绘答道,我们只适合做朋友,其他的一切免谈。銭缘说,你说呀,真的,让我这么走开我实在不死心。彩绘说,我倒很平静,我能接受一切,虽然以前你为我的确付出了很多,但这些,以后我会还给你的。銭缘说,我不需要你这样,我只需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我们还像往昔一样。但彩绘再次说,不可能,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凡是我不能接受的东西,别说三年五载,就是一辈子也不可能。銭缘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彩绘问,你非要我说么?对不起,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只能离开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一刻,銭缘真想扑过去,死死拽住彩绘的手,但他忍住了。他明白,这样换来得只能是彩绘的鄙视,而不是回心转意,至于她为什么非要离开自己,也许真的是一个谜,只是这个谜底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34

因想着小芸的事,周扬给弟弟周慧打了个电话,询问乡里农村信用社最近贷款的情况。周慧说,前几天刚停贷。你有啥急事?周扬将小芸准备开店的情况说了一遍。周慧听后想了想说,这样吧,如果你急用,我先问人借些,等贷款下来了,再还给人家。周扬问,行吗?周慧说,先办着试吧?估计问题不大。周扬说,这样的话我就等等。另外,这件事你一定跟你媳妇说说,尽量弄周全些。周慧说,这个你放心。完了,他又给林大充打了个电话,并有意流露了借钱的想法。谁知,林大充听后痛快地说,小意思,只要你有忙就随时给我打电话。周扬说,本来我想先请你吃个饭,再跟你提这事,没想你却这么痛快。林大充说,我们之间,还用这些。接着,他问,需要多少?周扬问,按你的情况,最多能借我多少,多长时间?林大充说,三万,啥时还都能行,咋样?周扬说,太谢谢你了。完了,说啥非要请林大充吃饭。谁知,林大充却说,我这两天正有件事要忙了,出不去。周扬问,啥事,需不需要我帮忙?林大充迟疑了一阵说,先说不准,如果有了,再跟你打电话。周扬忙说行行行。

经过一番周折,小芸的店开了。店名叫新潮流玉云服装店。位置就在离车站不远的鸿运批发市场里头。开业的那天,小芸和陶如玉请来了自己众多的亲戚和朋友,这其中就有秦老师和林大充。完了,秦老师忍不住好奇问小芸,小白怎么没来?小芸说,听说人家正忙着,不好打扰,就没请。秦老师笑着说,你可能是想着小白结婚没请你吧?小芸说,怎会那样了。实在是怕打扰人家。不好意思请。秦老师说,既然这样,我就捎话给小白,让他以后有空了多来你们店里光顾光顾。小芸说,那就多谢你了,秦老师说,不客气。

也许真是运到财到。玉云服装店一开业就显得很顺。这一方面得力于所在的位置。因为这儿目前是全县最大的批发市场。另一方面,或许是受了迷尼尔服装店的影响。那些老顾客依然爱到小芸这儿来。有的甚至还带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来。为此,小芸专门给他们印发了自己的名片,说如果谁持有自己的名片下次再买,在价格上再进行九八折的优惠。这样,熟人之间你传我我传你,来这儿消费的人是越来越多,小芸的生意也是日渐水涨船高。

白先勇就是在这时一个人来到店里的。看着白先勇风尘仆仆的样子,小芸问,是哪阵风把你吹到这儿来的?白先勇边梳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边说,真抱歉,今天我轮休,才有机会来。小芸问,听说你结婚了,怎不将媳妇一起带上?白先勇说,她一直忙,出不来。再者,她好像也是那种不爱出来转悠的人。小芸笑着说,所以只能你一人来,不会吧?白先勇笑道,你怎么老爱说人的实话呢?知道吗,话有时不能太实。小芸道,别卖乖了,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说实话,你今天准备给你买件啥?白先勇说,给我买件上衣。小芸说,要不你先自己选吧,等颜色款式都看好了我们再说,咋样?白先勇说行。接着他又示意小芸,快去招呼别的顾客吧。小芸自然会意。

大约过了半小时,看着顾客少了,白先勇拿过来说问,你看这件咋样?小芸说,你穿上我看看。白先勇便穿了衣服,径直来到了小芸的眼前。小芸瞅了瞅说,还可以,就是颜色老气了些。款式的确不错。白先勇问,你认为我选啥颜色的好?小芸说,年轻人,今年流行浅色的,要不,就选件浅色的。白先勇说,你不知道,我最不爱选浅色的。这几年,我让那件白大给穿怕了,说实话,一见浅色的我就头疼。小芸道,那还是你的生活观念转变不快,思想跟不上时代的步伐。白先勇说,照你这么说,我还非得买件浅色的?小芸说,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因为那样我觉得你更年轻,帅气。白先勇反问道,是吗?接着又说,好,就凭你这句话,我就选你这件。完了又问价格。小芸说,我什么都不说,给个出厂价就行了。白先勇笑道,哪能这样说话了。照你这样做生意,来的熟人多了,生意都赔了。小芸却道,像你这样的熟人有几个。听得白先勇一下咧嘴笑了。聊了一阵,他问小芸,你最近忙不?小芸问,有啥事?白先勇说,如果实在太忙了,我会找个人来帮你。小芸问,谁?白先勇问,你到底需不需要?小芸说,还真需要。白先勇稍微迟疑了一下说,我妹子。小芸登时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真的?白先勇说,你想我会骗你吗?小芸笑道,好了,不说了,从今以后只要我需要,就随时给你打电话。刚说完,就想过去拍白先勇一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她向来就是那种不爱冲动的人。何况只在今天。当然,小芸的一举一动白先勇全看在眼里,只是当时不好表露,便佯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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