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怎么办呢?”温晴担忧地望着他,以为是何老爷逼迫儿子回去的手段,那这下学长肯定是进退两难了,反抗则不孝,不反抗则愧对自己。
何伯年凄苦地笑了笑,或许他总会回到A市,不再从事自己最喜欢的编辑行业,也不再执着地喜欢当初一眼万年看上的姑娘,那么A市无疑是他最好的归宿,但现在要他心甘情愿地回去,当然不可能!
说不上是执著什么,哪怕温晴早已嫁做人妇,哪怕他只是能够远远地望着她一眼,哪怕只是能随便跟她邂逅相逢,吃点点心喝点咖啡都是最幸福甜蜜的事情。看着她最真实美好的喜怒哀乐,被她当做是最好的朋友倾诉愁苦烦恼,也是最值得的事情。
“当然是留在X市了,跟你经常吃吃喝喝多好啊!”这可是他的心里话,他不知道那个姓许的男人是怎样跟她相处的,而她是不是也会觉得更加幸福甜蜜,但毋庸置疑的是他自己的心。
“哈哈~是啊是啊,还是别回去了,不然以后就没人请我吃东西了!”温晴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也是不愿意远离这个好朋友,不然生命里真是少些精彩和欢乐呢。
给何伯年叫来营养餐,温晴仍是略有担忧,俩人都不愿意退让一步,难道他们父子俩关系永远得不到缓和了吗?
“学长,那你到底要在怎么做呢?是果断反抗父命,还是一意孤行地遵循自己的原则?”这两者不可兼得,温晴忧心忡忡地望着何伯年,眼中满是焦急,她不想让何伯年陷入两难境地,可却当下想不到合适办法来缓解。
何伯年优雅缓慢地擦干净嘴角,脸上溢出浅笑,“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关心到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他眼前的烦心事,千方百计地想要寻求个方法为他排忧解难。
“去你的!要不是你太不让人省心,我才不想管呢!”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的,随随便便管别人的事情,好歹还是她最崇拜的学长呢,她不关心他关心谁!
“哈哈,我想待在X市,所以得抽空回去给爹地说清楚。”看到温晴恼羞成怒的小模样,何伯年莫名觉得心情超级好,连忙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告诉了她。
温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肯定要跟家人沟通好,毕竟家庭和事业不可兼得,若是能够协调运行,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吃完饭,她陪着何伯年做检查,何伯年觉得自己身体毫无大碍,可以直接出院回家了。可医院态度很坚决,不准没经过出院证明的病人回家,怕脑颅中有血块啥的,执意不准离开,那温晴作为陪同,自然也是忙不迭地点头。
“我都说了我没事儿,壮得能够打死一头野牛呢!”还赤手空拳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惹得温晴美眸不满地瞪着他,之前那场严重的车祸都让她心有余悸了,这次跟卡车擦肩而过都昏迷了,还敢大言不惭地逞能,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被人家瞪了,何伯年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望着她,被她这样蛮横霸道地关心着,他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合适,“晴晴,那你在医院照顾我,许默然不会说什么吗?”
要是因为他的事情,许默然在家里跟她闹矛盾争吵,那就是他千万个不对了,尽管他有时候还会妄想着温晴跟老公吵架啥的,转身发现自己的好。但毕竟终是自私自利的想法,许默然怎么可能放弃晴晴这个小宝贝,转赠给他人呢?
想到这里,温晴也不想多说话了,出门时候太火急火燎的,尤其是被许默然那样口无遮拦地责骂,弄得她丝毫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了。更可气的是,直到现在都傍晚了,许默然那个坏家伙还没给她打电话,除了刚刚坐上出租车打了一个,之后连条短信都没有。
“管他呢,我就在这里照顾你!”看到温晴强颜欢笑的坚决态度,何伯年就猜出来了,肯定是她跟那男人之间闹了不愉快,就适时地闭嘴不语了。
许默然除了婚纱店就气哄哄地回家了,端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可温晴就是不给他回电话,甚至也不说她何时能够回家,气够了,便拿起铁锤将婚纱照钉到墙上,对着明眸皓齿的小女人一通腹诽。
不过,看着看着,他嘴角又溢出些笑容,反正俊男靓女组合很般配,而且他俩站在一起很登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对热恋的小夫妻。热恋?许默然脸瞬间耷拉下来,作为老公要被气死,天天为别的男人朝外跑,简直是不知廉耻的死女人!
但他也只能暗自生闷气,他才拉不下脸去请她回来,最好就死外面别回来了!许默然气呼呼地将西服领带都扯下来,双手叉腰地下了楼,心里烦作一团。
“少爷,少奶奶人呢?”王妈刚刚做好她最爱吃的薄饼,脆脆香香的味道很好,再搭配点生菜火腿肉沫啥的,照温晴的话来说,绝对是人间美味。
“死了!”许默然气势汹汹地吼着,敢不跟他乖乖回家,还耀武扬威地去找别人,他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啊?!”王妈都惊呆了,突然看到她家少爷正怒气冲冲的捞起薄饼就啃,那种气势吓人得不得了,可那些饼都是刚出锅的,外皮不烫里面烫啊,“少爷,别吃那个……”
话音未落,“哇呀!烫死了!”许默然杀猪似的一声惨叫,手里拿着的薄饼直接飞了出去,金子正兴高采烈地从楼梯口走过来,要不是它躲得快,肯定要被当头一砸。
他超级不开心地瞪了眼那盘薄饼,温晴不在家,那些她喜欢吃的薄饼都跟他作对,简直是要气死人,还有那只可恶的死狗,总是缠在他腿边要吃的。温晴在家把它都惯坏了,经常买肉粒多的火腿肠喂它,搞得它现在都不好端端地吃饭了,他一阵烦躁,直接踹了金子一脚。